“啊!救命啊!”
陳留郡,陸彥居住的宅子之中,
一大早的,忽然傳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哐當!”
一聲,分給郭嘉居住的房間門被人的推開,
隨后這間房間的主人,便慘嚎著從房門里沖了出來!
“救命啊,陸彥瘋了,陸彥瘋了!!”
聽到呼救聲的滿寵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看向朝著自己跑來的郭嘉,拱手打了個招呼道:“早上好啊,郭軍師!”
郭嘉看到了滿寵,頓時雙眼一亮,一個沖刺便繞到了他身后。
等郭嘉繞過自己,滿寵這才看到,郭嘉的身后還有一個左手拿書,右手提著一根長長銀針,披頭散發,滿眼布滿血絲的“瘋子”!
待那人跑近了后,滿寵這才認出眼前之人,“不,那不是瘋子,那是陳留太守陸長生!”
滿寵驚訝的看著陸彥,問道:“陸太守,您這是...?”
陸彥被滿寵叫了一聲后,目光這才從竹簡上轉向了眼前之人,“咦,奉孝呢?你看到他去哪兒了嗎?”
郭嘉這會兒已經躲進了滿寵的房間里,正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見滿寵盯著自己不停的打量,陸彥這才察覺自己目前的造型好像有些不妥,“失禮失禮,我最近正在研讀針灸經,有些忘形了...”
“陸太守...還懂醫術?”滿寵驚訝的張大了嘴。
“額...這不正在學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多學一門技術將來也多一分保證。”
“emm....”高人的想法他滿寵不太懂,
但看著陸彥手中的銀針,他試探著問道:“您該不會是在拿郭軍師試針吧?”
“試啊!奉孝身子有些毛病,我這不正好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幫他排憂解難嗎。”
見滿寵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陸彥突然笑了起來,安慰道:“放心吧,我都是挑著一些不重要的穴位扎,死不了人的。”
滿寵臉上的驚恐,逐漸化為了驚懼,
隨后他轉身向著自己房間里的郭嘉喊道:“郭軍師快跑!我替您攔著陸太守!”
房間里的郭嘉聽到滿寵聲音后,頓時感動的一塌糊涂,道:“有勞伯寧了,嘉...嘎!”
然而,
當郭嘉剛跑到門口時,
陸彥那張“猙獰”的面孔,卻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郭嘉的脖子像是生銹了一般,“咔咔咔”的響著轉向了一邊滿臉無奈的滿寵,“伯寧,你...出賣我?!”
滿寵面對郭嘉的質問,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太守說您終日酗酒,近來又流連煙花之地,身子早已被酒色給掏空了身體,需要他的‘針術’來幫你調理身體。”
郭嘉滿面憤慨的怒視著沆瀣一氣的陸彥和滿寵,怒喝道:“我看那不是調理,是調教吧!”
“來吧小弟弟!”
陸彥可不會理會郭嘉的無能怒火,
他將書本夾在右手腋下,左手則單手拎著郭嘉的衣領,隨后便在郭嘉的哀嚎聲中,將他提溜著拎回了房間中。
只留下已經呆若木雞的滿寵,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陸太守...好可怕啊!”
陸彥如今好歹是一郡之守了,曹老板分套宅子給他,不算過分吧。
滿寵和郭嘉如今都是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于是為了省錢省事兒,他倆便都住進了陸彥的宅子之中。
陸彥的宅子沒有仆人,只有一些雇傭來干些體力活兒的雜役,不過郭嘉和滿寵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跟陸彥相處久了,
滿寵慢慢發現了陸彥一些奇怪之處。
比如剛剛那單手拎活人的怪力,
還有永遠喝不醉的酒量,
加上從不生病的特性,這些東西無不讓滿寵既充滿好奇又充滿了畏懼。
陳留郡的大小事務都一一走上正軌了,
辣椒、胡椒、馬芹(孜然)這三種作物也秘密的種上了。
陸彥最近有了不少的時間,
但礙于還沒有華佗的消息,于是便開始自己學習起了子午針灸經。
別說,磕了那么多的益智丹,
陸彥現在學東西雖不能說一點就通,
但因記憶和理解力的強悍,現在學起子午針灸經來,也學的飛快,這其實也有前面知識比較簡單的緣故。
十幾卷的醫書啊,普通人要想學完學透,怕不是十幾二十年都搭進去了...還是得盡快找到華佗,然后讓他開枝散葉才行。
子午針灸經陸彥暫時只默寫了一卷的一半,
他倒是把素書全都默寫了出來。
素書原文總共也就只有一千多字,不過字雖然讀起來容易,可要理解字里行間所蘊藏著的精髓,卻是異常的艱難。
郭嘉是自己人了,而且飽讀兵書,素書自然要發一份給他看看。
滿寵也有領軍的才能,想到他平日里對自己的尊敬,陸彥便也給他看了一部分。
這兩本書,
子午針灸經研讀之后增加體質,
素書研讀之后可以增加智力,
都是實實在在的提升,先把屬性獎勵搞到手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只是郭嘉這家伙最近老是往青樓跑,素書都被他給扔在了一旁不管不顧,陸彥氣他爛泥扶不上墻,于是便故意借針灸來調教他。
哪兒曾想到,
陸彥這一學,竟然還學出興趣來了!
于是這段時間郭嘉便成為了陸彥的真人版小白鼠,天天有事無事都得被扎上幾針...
倒是滿寵拿到四分之一部素書的時候,如獲至寶,時時研讀不敢懈怠。
但由于資質悟性稍微差了那么一些,所以整體的進度并不太理想。
就在陸彥與郭嘉今日的扎針環節即將進入到高潮的時候,
趙云與太史慈兩人,已經一并抵達了陳留郡。
自從踏入陳留郡的時候開始,
太史慈便明顯感覺到了這里有一種與外界完全不同的氣息。
“安寧、祥和...”太史慈看著田間勞作的百姓,看著他們臉上發自肺腑的笑容,他忽然有種來到了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如何?”趙云忽然轉頭向太史慈問道。
“嗯?啊?”太史慈正在走神,他只聽到趙云問了一句如何,卻不知道趙云所指為何。
見太史慈一臉茫然,趙云有些好笑的再次問道:“這一路走來,子義覺得陳留郡的百姓生活的如何?”
原來是問這個啊!
太史慈一想到那些安居樂業的百姓,不由得由衷感慨道:“即便是在以對百姓仁慈著稱的徐州牧治下,我也從來沒有見到百姓臉上有這樣安寧、幸福的笑容!”
“哈哈哈!”趙云聽到太史慈的感慨,仿佛是得到了無上的夸贊一般,笑著說道:
“可是子義啊!
我家先生卻說,如今陳留郡的百姓,還只是在生存線上掙扎著呢!”
太史慈聽了趙云的話后,不禁開始有些茫然起來了,他嘴里自言自語道:
“擁有這樣的生活還叫在生存線上掙扎??那其它地方的百姓呢?是生活在地獄之中嗎?”
趙云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被肅然所取代,“這便是先生的理想...”
“?”太史慈不明所以。
趙云在這一刻放開了自己的氣勢,這讓他在旁人的眼中顯得無比高大。
他靜靜的看著太史慈,隨后用無比敬佩的語氣對他說道:
“將大漢百姓,從水生火熱當中拯救出來!
便是先生,畢生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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