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你有面子嗎?
335你有面子嗎?
錦衣衛大門前。
早有軍士點燃了一炷香,他們把香直直的插進一個香爐里,放在了甄武低頭便能看到的地方處。
甄武說了等一炷香,那就是一炷香,一分一秒也不會多等。
香爐中一縷青煙緩緩的飄蕩著,仿佛抽絲一樣,經久不絕,同時也在燃燒中一點一點積累出香灰,最終掉落在香爐之中。
甄武坐在椅子上,耳中聽著身后錦衣衛衙門中,因為程良進去下達通知而引起的騷動,臉上卻一直平平靜靜的,只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佩。
他整個人不見怒意,如平常時神態一般無二,可一身威嚴不表自重,不自覺的便讓過往的行人感到畏懼和肅穆。
也是因此,這里的情況逐漸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
有官員,有軍民,有老人,有孩童…
他們或躲在房舍后,或假裝流連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與小攤賣家故作交談著,亦或者有些膽大的直愣愣的站在不遠處觀望著。
人越來越多。
不過大抵是甄武太過威嚴的緣故,倒讓此地也不顯得吵鬧,即便圍觀的人們好奇的想要交談,也都只是小聲的耳語。
很快。
所有人都搞清楚了甄武的身份。
一個個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人敢大咧咧的坐在號稱地獄的錦衣衛門前,原來是趙國公,那就沒事了。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好熱鬧的人,對于前段時間紀綱和薛祿的爭端,自然也都心知肚明,而薛祿和甄武的關系,大多也都有所耳聞,如今甄武做出這番姿態,意圖不用多想,直接呼之欲出。
一時間所有人的期待感全都被勾了出來,仿佛在等著觀看一部許多年難以上映的刺激大片一樣。
而此時不遠處的一所二層閣樓里,一群文臣也在關注著這件事。
“你們說,紀綱這次能不能討得了好?”
“這還用想?你當趙國公是誰?那可是不僅娶了陛下長女,更是在靖難之中戰功赫赫的人物,滿朝上下論軍功,能有幾個比趙國公多的,這種人物會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紀綱?我看那紀綱也就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是嗎?我看不見得,你可別忘了,當初紀綱和陽武侯起沖突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你怕是忘了二皇子了吧。”
那人啞然。
是啊。
說到底,二皇子終究是皇上的親子,這一點外人如何比得了。
那人喃喃道:“也許…也許趙國公不同呢。”
“會不同嗎?”有人嗤鼻。
那人反駁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其實很希望甄武能好好收拾一頓紀綱,最近一段日子他們被紀綱搞得有些膽戰心驚,迫切的需要有人同樣整治一番紀綱,也只有這樣才能釋放他們害怕的情緒。
可他心中也明白,有二皇子在,即便是趙國公,難道還敢不給二皇子一點面子?
他忍不住失望的嘆了口氣。
隨著時間流逝,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起來。
甄武對這些情況視若無睹,他本就有意讓人圍觀,要不然也不會選在大門前收拾紀綱,而善會觀察權貴臉色的百姓們,見甄武無意驅逐,本來躲在遠處的膽小之人,也漸漸的走出來圍了上來。
漸漸的。
一炷香快要燃到了盡頭。
早就來到此地,可一直躲在暗處的紀綱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馬上就要燃燒到底部的那炷香,心中越來越焦急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慌又亂又怕。
“二皇子還沒過來嗎?怎么這么久了,還沒請過來?”他低聲呵斥著下屬。
下屬委屈道:“已經派過去三波人了,可到現在一波人也沒有回來呢。”
“艸,一群沒用的廢物。”
紀綱再瞄了一眼那炷香,見已經沒時間再拖了,一咬牙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裝作一路跑過來的模樣,氣喘吁吁的跪在了甄武的面前。
“下官紀綱,見過趙國公。”
甄武低著頭看了一眼那炷香,見還沒有徹底燃到底,可惜的嘆了口氣,隨后他抬起頭看向紀綱道:“我還以為你真有種呢。”
現在的甄武可以說只是單純的為薛祿找場子,但是若甄武放出話來后,紀綱當做耳旁風的話,那就是紀綱輕視他這個趙國公,那樣的話,即便朱棣想要留著紀綱嚇人,甄武也敢一刀斬了紀綱,大不了到時候,他替朱棣找一個嚇唬百官的人給朱棣使喚。
紀綱聽到甄武嘆氣,察覺到甄武語氣中的可惜之意,心中忍不住就是一跳,他也明白這炷香燒完與沒燒完的區別,趕忙解釋道:“國公爺,下官聽聞國公要見下官,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只是當時離的太遠,導致下官現在才至,下官敢用父母起誓,絕對不是故意來遲,還請國公明察,還望國公恕罪。”
他是真的怕了。
以前甄武沒在京城的時候,他還敢在心中逼逼賴賴兩句,可現在見到甄武后,他是一點也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這就好似親身直面猛虎和心中模擬對決猛虎一樣,完全是兩個概念。
小屁孩都敢在心中想一想滑鏟老虎,可當老虎出現在小屁孩面前的時候,小屁孩也只會被嚇尿,最后淪為虎餐。
甄武此刻沒聽紀綱的廢話,只是淡淡的轉頭對著身邊一個軍士說道:“再點一炷香,我等了他多久,先讓他跪多久。”
軍士應聲而動。
紀綱聽到這話后,臉色露出苦色,生生跪一炷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可心中卻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跪著總比一見面被甄武砍了強,至少這一炷香內沒有生命危險,紀綱心中不由的開始期盼起來,二皇子可一定要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趕到。
可他不知道的是,朱高煦其實早就到了。
但朱高煦與紀綱一樣,都躲在暗處,沒有現身。
紀綱怕甄武,以為他就不怵嗎?
朱高煦發愁的撓著腦袋,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甄武時,甄武就給他留下的巨大的印象,后來他第一次隨軍出征,甄武更是按著他就是一陣狂揍,這讓他小小年紀就對甄武有點心理陰影,不過還好,那時候甄武騙他說,等他長大了就能和甄武一樣猛。
這句話也一直鞭策他到現在。
可是他現在已經二十一了,猛是猛了很多,但他娘的為啥還是打不過甄武。
這找誰說理去。
這些年中,他和甄武很熟悉,從甄武身上學到不少東西,但也因此清楚的知道甄武的性子和厲害之處,更何況甄武還娶了他大姐,惹急了甄武,甄武還真不給他面子。
所以,朱高煦就打算當鴕鳥,等甄武氣消了再現身,到時候他再去說兩句好話,想必甄武會饒紀綱一條狗命,他也能保住面子。
然而誰能想到,甄武點了一炷香等紀綱不說,見到紀綱后竟然又點了一炷香。
一炷香的時間,朱高煦還可以說有事耽擱導致來晚了,兩炷香他若是還不現身,那找什么理由也不好使,所有人都會認為他退縮了,這樣的話,他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朱高煦煩躁的念叨著:“你倒是打他啊,你不打他怎么消氣啊,哪怕一見面你打死他也比現在強啊,你為啥要給我反應時間啊,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的。”
朱高煦越念叨,心里的幽怨就越深。
隨著時間流逝。
朱高煦終是藏不住了,耷拉了一張臉走了出來,甄武第一時間看向了朱高煦,眼中饒有興趣,神色似笑非笑,這讓朱高煦心中暗惱。
狗東西和故意等他一樣。
紀綱見到朱高煦后,臉色大喜,如見到了救世主一樣,不過朱高煦看都沒看紀綱一眼,直接躍過紀綱來到了甄武身邊,小聲的在甄武耳邊低語道。
“姐夫,這么多人在呢,給我留點面子,怎么說我也是二皇子呢。”
甄武瞥了一眼朱高煦,毫不客氣道:“你什么時候有面子了?”
朱高煦氣息頓時一滯,堵的他整個人都有點難受。
“你這樣的話,我可就惱了。”朱高煦臉上一板說道。
甄武不為所動。
“惱唄,今兒我還把話給你說明白了,能攔住我得只有老爺子,至于你,等你哪天坐了老爺子的位置再說吧,哎呀,我這么一說,你是不是還有點興奮?”
朱高煦嘶了一聲。
別說。
興奮還真是有那么點興奮,但這話他是不敢承認。
“姐夫可別這么說。”朱高煦故作佯怒道:“你是明白我的,我從不貪圖老爺子的位置,那是老大的。”
“呦,長進不少啊。”甄武嘖嘖了兩聲。
“那是。”
朱高煦有點得意,不過沒得意多久,就又想明白現在的場合,他把臉皺成了個苦瓜,開始耍無賴道:“姐夫,今兒你若是不給我留面子,那你可就別怪我了,我轉頭就去找我大姐和嬸嬸去,我就告訴她們,你欺負我,你看看你受不受她們念叨。”
“嘿。”
甄武眼睛都瞪直了:“你多大了,還耍無賴這一招?”
“我就耍,你能怎樣?”
“行,你還是真行,不過你既然想告狀,怎么不去找老爺子告狀?”
朱高煦臉一沉,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甄武的臉色在此時也終于徹底的冷了下來,他壓著聲音訓斥道:“怎么?你還知道紀綱是老爺子的人,知道沒有你求情的道理?”
“我和紀綱沒什么。”朱高煦無力的狡辯道。
“好一個沒什么,你還想有什么?莪多等你一炷香,沒想到你還真敢出來,你是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你意欲保護紀綱?你以為老爺子是瞎的?”
“我…我…我就是覺得紀綱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替老爺子著想才這么做的。”朱高煦梗著脖子說道。
“那你可真孝順,那還說什么,你快去找老爺子討賞去吧,老爺子指定準備好了大寶貝給你。”
朱高煦的臉一下子黑了。
甄武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朱高煦道:“既然知道討不了賞,那還不去老爺子門口跪著領罪去。”
“我沒錯,為啥要去領罪,再說即便我有點小錯,也沒必要吧。”
“沒必要?”
甄武看著朱高煦道:“你以為我剛從老爺子那里出來,不回家,直接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猜猜我出來時,老爺子對我有沒有交代。”
“啊?”
朱高煦腦子一轉,立刻便想明白甄武是得了朱棣的準許,這下他終于知道怕了,他剛剛做皇子,觀念好多時候還停留在他和朱棣是戰場上相親相愛的父子倆,對有些事還不是太敏感,不免對君臣之誼有些疏忽,可甄武點到這份上了,他要再不敏感,那就是個廢物。
甄武哼哼了兩聲道:“你要是不在乎,你可以接著在我這里浪費時間,沒事,我今天有的是時間。”
這年頭誰不怕老子。
周圍人一片驚色。
二皇子這就退了?!
而紀綱面色唰的一下就變的異常慘白起來。
甄武瞟了一眼香,見紀綱跪的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看向紀綱開口道:“知道薛祿是我什么人嗎?”
十月末,紀綱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不知道該回答知道,還是該回答不知道。
甄武眉目一挑語調上揚道:“不知道?”
紀綱嚇的連忙說:“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知道還敢對他動手,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趁你還清醒,交代你兩件事給我記住。”
甄武冷眼看著紀綱,淡淡的說道:“那日在道觀凡是對薛祿動手的人,全部給我排隊去南鎮撫司領罰,你也不例外,至于那個道姑…算了,既然已經和你睡過了,我就不替薛祿要回來了,不過以后不要再讓她出現在京城之中了,聽清楚了嗎?”
紀綱一愣,就這?
可當他剛剛點頭應了一聲‘聽清楚了’,便見甄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咱就辦正事吧。”
甄武先是沖著程良道:“你讓人持我令,帶一隊人去把那個道觀給我拆了,敢藏兇襲擊我大明侯爺,真是膽大包天。”
程良應聲而去。
然后,甄武伸手接過手下人遞來的一根哨棒,一步一步的走向紀綱,他一腳踹翻了紀綱,揮起哨棒向著紀綱的膝蓋處便砸了下去。
甄武力氣不必多說,即便收了幾分力氣,這一棒下去,紀綱即便能保住這條腿,往后也不可能如正常人一樣行走。
紀綱吃痛之下凄厲的叫了出來,疼痛更是讓他額頭的冷汗,不停的冒出。
甄武蹲下身子,對著紀綱說道:“你怎么對付別人,我不管,但你以后動我的人,最好提前來找我說一聲,要不然下次你就沒有這么好運了,當然你也可以尋個由頭,把我搞下臺,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甄武重重的又一腳踩在了紀綱的腿上,大步向著遠處走去。
圍觀的人群,盡皆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他們看著甄武眼中透著敬畏,可在那敬畏的最深處,卻也跳動著崇拜。
打紀綱如打狗,大丈夫應如是也。
而不遠處二層的那個閣樓里,那群文臣全部都驚的瞠目結舌,這與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想象中,各種角色輪番登場,雙方爭執角逐的戲碼不僅沒有展開,在他們想象中甄武這等武人,會讓手下一擁而上暴打紀綱的畫面也沒有出現。
一棒。
甄武只是出了一棒。
可這一棒,哪怕他們離的不近,也足以感受到那一棒的力道。
有人忍不住喃喃出聲道。
“趙國公…趙國公…還真是粗暴且簡單,而且經過這一遭,右軍的各位爺,怕是沒人再敢招惹了。”
有人附和道:“連錦衣衛的紀綱說打就打,那還用多說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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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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