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變大了一點。”
李峰嘀咕，先放進光珠，回頭再稱量一下，驗證是不是放在光珠能長大。
這會沒時間去驗證，李峰收拾一下發動皮卡來到長安，這會時間還早，先弄些吃的。
好一段時間沒吃肉丸胡辣湯，這玩意外邊不容易吃到，再配上一剛剛出鍋肉夾饃。
舒坦的不行，除卻漲價之外，味道一點沒變，吃完早飯，李峰看看手機，薛琴那邊已經等著了，得趕緊過去。
“來了。”
呼啦一群女學生，當然還有一些買單的男友們，有幾個李峰見著拿錢直皺眉。“大家別搶，個頭都差不多，品質絕對沒問題。”
一群女學生圍著，嘰嘰喳喳，李峰有點懵，趕緊說道。“一個個來。”
好不容易，總算倒騰完了，大大出了一口氣，腦子剛剛嗡嗡。“一個八十五，二十五個，二千一百二十五。”
李峰手有些顫抖扣除薛琴的提成，細算一下成本，這一次就有七百塊錢左右利潤。
“李老板，別忘記了。”薛琴臨走的時候提醒李峰提成的。
“放下吧。”
李峰搖了搖手機，直接發了紅包。
薛琴查看一下，滿臉笑容，這樣的話，她吃榴蓮等于不出錢了，明天再訂一個。數了數錢，李峰合計，是不是擴大一些規模，要知道四周可不少學校呢。
“還是穩當一些。”
太多，別引起有心人注意，李峰嘀咕。“先去一趟姐姐家，正好給浩浩送個榴蓮，這東西聽說營養高。”
“咋買這么貴的東西。”
來到菜市場，姐夫和姐姐魚攤子，李峰把榴蓮放到邊上，少不了惹著李鳳說道。“咋這么早過來，吃了沒有？”
“過來送些菜。”
“剛路上已經吃過了。”
“送菜，啥菜？”
“一點蔬菜。”
李峰幫著董震把魚盆給抬出來。“姐夫最近生意咋樣？”
“還行。”
“姐夫，我見這市場沒啥鮮活海鮮啊？”
“那東西多貴又不好養，只有些大市場才有。”
這倒是價格可不便宜，加上需要設備多，這種小市場還真人搞，現在大超市有海鮮區，或是大的菜市場。“這倒是，價格是不便宜。”
“平時倒是有幾家客人要海鮮，可你也知道，搞海鮮需要設備更多，咱們這邊不靠海，吃海鮮的不算太多。”
“其實說白了，還是成本太高。”
董震搖搖頭，西安作為西北大城，吃海鮮肯定有，這毋容置疑，只是這樣客戶不會來這樣小市場，偶爾會有要，董震其實動過心，只是之后打聽一些搞海鮮的成本，最終放棄了。
“這樣啊。”
李峰看時間，不早了，打算先回去，海鮮的事，回頭再考慮，現在搗鼓榴蓮和蔬菜，一天也賺不少，海鮮這東西，先放一放。“姐夫，姐你們先忙，我回去了。”m.166xs.cc
“慢點。”
“榴蓮帶回去給爸媽吃吧。”
“姐，我買了兩個，這個給浩浩的。”
“下次別買了，這么貴的東西。”
“知道了，姐，我先回去了。”
買了一些牛肉，回到鎮上停靠好皮卡，提著一榴蓮來到張龍的快遞站。“峰哥，快坐。”
“不坐了，你忙，剛在市里買了兩個榴蓮，送你們個嘗嘗。”
“峰哥，這東西挺貴的，你這是干什么。”
“拿著，行，我回去了。”
擺擺手出了門，這一次多帶了幾個榴蓮，正好送做人情，回到沙丘村口，李峰嘀咕，今天這人是不是多了點。
“小峰回來了。”
“二嬸子，你們說話呢。”
幾人瞅了瞅皮卡車車斗，蔬菜都沒了，多了兩個帶刺的東西。“小峰，這啥呀？”
“榴蓮。”
“榴蓮，這個我知道。”
王琴說道。“這東西不便宜吧？”
“還好。”
“啥榴蓮？”
一些上年紀，還真沒見過，王琴解釋是一種外國水果，價格不比肉便宜，這家伙一說，眾人看著兩個榴蓮。
“這不得一兩百塊錢？”
“那可不。”
李峰沒想到兩個榴蓮引起這么大動靜，得，趕緊回家去。
“這孩子還真賺錢了。”
“賺兩錢，就這么大手大腳的花……。”
劉紅敏直搖頭，其他覺著也是，賺再多錢，沒這么花，一兩百塊買蘋果不得一籮筐，買兩個怪模怪樣東西。
“這些小年輕，哪里懂，有錢就花。”
“這倒是。”
村口熱鬧，李峰沒參合，回到家里，先把牛肉給從光珠拿出來，光珠保鮮效果不錯。“先煮下，等中午搞個牛肉湯。”說干就干，煮好的牛肉切了一塊放進光珠里。
回頭帶到港島，等著王鳳霞和李福山下班回來，見著又是牛肉，又是榴蓮。王鳳霞沒忍住，尤其是榴蓮，你說說，買這東西干啥。
“媽，這不買給你們嘗嘗。”
“臭烘烘的有啥嘗的。”
王鳳霞說道。“以后別買了，老貴東西。”
“你媽說的是，你這錢存起來回頭加上我們存的，再問問你姐看能不能湊湊在城里買個房子。”李福山說道，兩口子手里存了二十多萬。
現在相親啥的，人家張口閉口就問城里有沒有房子，這事李福山一直記在心里。
“爸，你們錢自己拿著吧，我這邊不著急買房子，等考下來再說，到時候有公積金，貸款利率低，再買房子。”現在女朋友都沒有了，不著急買房子了。
“這孩子。”
“現在沒房子咋成……
“媽，我吃飽了，我去看書了。”
深怕，又提相親的事，李峰趕緊回屋，看了會書，又休息一下，等著五點左右吃過晚飯，李峰立即回到房間了。
“郭欣差不多快回來了。”
回到深水埗劏房里，李峰剛在家里吃完飯，沒想到來這邊卻感覺肚子餓的咕咕叫。“先切了點牛肉，搞點面條。”收拾一碗牛肉面墊吧墊吧，這才開始做晚飯。
紅燒了一條魚，再炒個茄絲，一個西紅柿炒蛋，再拍一個黃瓜，湯牛肉湯。“齊活了。”
“好香啊。”
問題，怎么朱琳這個蹭飯的又來了，雖然帶了叉燒添菜，可這東西李峰不是特別愛吃，還沒自己燒的菜好味呢。
“這么多菜？”
郭欣歡喜一聲放下提著盒子。“差點忘記，我帶了煲湯的鍋，還有這些是媽咪聽說你被車碰特意帶的。”
“是嘛，替我謝謝伯母。”
“洗洗手吃飯吧。”
真是，郭欣這性格，要不是自己不是李楓，有一個這樣女朋友其實不錯。
當然，郭欣不知道她帶那些材料價值可不低，大鮑魚，魚翅等，至少幾萬塊。
這要是先前的李楓八成要想想清楚了，自己有沒有本事養她閨女。
當然現在是李峰，雖然明白這位伯母的意思，可管我屁事。
回頭給燉了補補，李峰沒注意朱琳暗中打量他呢。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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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