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隊友說的,這是想搞亂華國隊的心態吧。
泡菜國還真是一貫的愛耍陰招啊。
“不過,就算提前,也沒必要提前這么多天啊,周日去不行嗎?”徐茵納悶地問。
“買不到同一航班的機票,要不就得分批去。”
趙緒瑾剛說完,他旁邊的隊友糾正道:
“分批去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這周日漢城有場FEO的演唱會,咱們國家好多歌迷飛過去看,周五周六的機票幾乎賣光了,教練擔心機場鬧哄哄的容易出狀況,周一凌晨的紅眼班機座次又不夠,只好改到了周四。”
“比原計劃提前了四天,場地適應又只給一次機會,兩個小時夠干啥呀?平白浪費那么多時間。”他隊友吐槽。
徐父大概見她接個電話飯都不來吃了,還一直皺著眉,揚聲問:“菜都涼了,閨女你不吃了?”
“沒胃口了。”
“剛不是還好好的?”
徐茵把事情一說,徐父不假思索道:“這也值得你犯難?包機去啊!這么簡單!經費不夠是吧?我贊助!”
徐茵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想到呢!
老徐家別的不多,就數錢多。
“老爸我太愛你了!”
“愛我就趕緊吃飯!專門給你做的大蝦,都涼了。”
“好嘞!”
徐家有自己的包機途徑,錢到賬,航線很快就批下來了。
周日晚上六點出發,九點不到就到漢城了,既不影響白天的常規訓練,也不影響晚上休息。
與平時唯一的區別,僅在于晚飯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以及取消了當晚的夜訓。
這比起周四就得去趕飛機、在漢城酒店傻等三天就為了周一上午的場地適應好太多了!
陸乘風當即退了周四的機票,神清氣爽地給龐主任打電話:“主任,周四到周日我們還在食堂吃,你跟食堂那邊交代一聲,別到時候去了沒飯菜。”
“不是說周四就得走嗎?還是說買到周日晚上的紅眼班機票了?”
“不是,是小瑾的未來岳父,給我們包了架飛機,咱包機去包機回,跟原計劃差不多。”
哎喲喲,確定不是來顯擺的?
陸乘風越說越高興:“小瑾女朋友還幫我們聯系了漢城一家速滑訓練館,泡菜國退役選手開的,小瑾女朋友直接包了四天全場,這下訓練也有地方了。”
龐主任嘖嘖兩聲:“你老實說,去年回老家祭祖,是不是還去哪個寺廟拜了?咋這么好運呢!有個首秀六冠王的能耐徒弟就算了,徒弟家屬還這么給力。話說老陸,你幫我問過沒有啊?我這邊可是跟上頭通過氣了,肉聯廠合同到期前就開始招標,你可一定要說服她來啊,只要食材過硬,價格可以商量的。”
“行,我一定跟她說。”
趙緒瑾那幫隊友都高興瘋了。
休息時圍著他起哄:
“小瑾,這么好的女朋友,你咋堅持兩年的?換我三天都堅持不了。”
“你還三天?我覺得要是有小瑾女朋友這樣的女孩追你,能堅持三秒我就服你。”
“……滾一邊去!”
“你倆一邊打鬧去成嗎?我想跟小瑾取取經,怎么才能讓女生喜歡我。哥們我單身二十三年了,還沒嘗過戀愛滋味。”
“這哪用小瑾授課,我就能告訴你,首先得換張臉、其次做個拔高手術、再……”
“你丫閉嘴!”
“哈哈哈哈……”
趙緒瑾看他們打鬧,低頭笑了笑,繼續和女朋友聊天。
徐茵讓他別有負擔:“你丈人有錢,用在你頭上他樂意得很嘞。”
包機看著貴,但比起她過去半年賺的,算不了啥。
“你還記得我收購了個藥廠生產按摩精油和傷藥嗎?上市不到半年,利潤破八位數了,沒有你的話,我想不到做這個生意。所以呀,這是咱倆的共同資產,你也可以認為,包機費是你出的。”
女朋友出馬,三言兩語安撫了他。
那嬌嬌軟軟的聲音,那足以消融一切冰封的笑容,瞬間讓他心安。
“對了,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手工藝品?”
徐茵想起還有個任務沒完成——親手制作一份禮物送男朋友。
“沒有。”
“真沒有啊?”
“嗯。我不喜歡那些,你別買。”
趙緒瑾猜到她大概是想送自己。
“那好吧。”
她只能自己看著辦了。
原打算在他下個月底生日前,制作出來送他當生日禮物的,可遲遲沒想好做什么。
“世錦賽結束,你是不是會有個小長假?”
徐茵記得陸教練這么說過。
趙緒瑾:“教練說,得成績漂亮。”
徐茵翻了個白眼:“陸教練還想你捧個五冠、六冠回來呢!”
“嗯,我爭取。”
徐茵噎了一下:“你盡力就好,安全第一。”
在她看來,短道速滑這項比賽,尤其是500米短距離,真的是險象環生。
幸好現在的比賽服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冰刀割不破,否則不敢想象摔倒時的后果。Μ.5八160.cǒm
旁人看比賽,圖的是刺激和奪冠后的喜悅。她卻無時無刻不擔心他的安危。
說她自私也好、小民思想也罷,總之在安全前提下,當然希望他為國爭光,可如果兩者有沖突,寧愿他放棄奪牌、給她全須全尾地回來。
“趙小瑾,你要記住哦,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世界冠軍。世界冠軍有很多,你卻只有一個。無論你是否奪冠,都不影響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你于我而言,獨一無二,無人能替!”
飛機沖破云霄,趙緒瑾耳里仿佛依然還在回蕩那天她說的話。
獨一無二、無人能替。
他在心里反反復復地念這幾個字。
低垂的眼瞼,遮住藏于眸底的浩瀚星辰……
徐茵這邊,找輔導員請了一天假。
“看男朋友比賽啊?一天夠嗎?”輔導員笑著問。
“……”徐茵試探地問,“我可以多請幾天?”
“不能。”
“……”那您說個颯!逗我玩嗎?
輔導員看她憋屈的小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假條上簽了字,說道:“行了,先給你批一天,要實在趕不回來,我再幫你延假。”
徐茵瞬間又活了:“謝謝老師!回來給您帶禮物!”
“禮物不用了,請你男朋友給我簽個名吧!”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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