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乘風掛了電話,龐主任恨鐵不成鋼:“你怎么不往下說了呢!”
“說啥?”
“說你們一隊自己辦小食堂啊!”
源自純生態農牧場的食材免費供應啊!這么好的事上哪兒找第二個去?
陸乘風看了眼時間說:“我忙著呢,沒空,下次再說吧。”
龐主任追著他往外走:“不全部,一兩個食材也行啊。下半年肉聯廠的合同到期了,要不你讓她來試試?”
陸乘風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龐主任:“主任,人小姑娘就是開個玩笑,你真讓她一分錢不收白送啊?”
龐主任一噎,繼而滿臉委屈:“經費有限啊,現在肉價又這么高,按她那種養殖法,肯定競不上標。”
“競不上你就想讓她白送?”
龐主任跺跺腳:“那我再去爭取爭取,你也跟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便宜點。”
真不想錯過這么好的肉。
“行!”陸乘風目的達到,見好就收。
待龐主任離開,他給徐茵發了個消息。
徐茵看后,挑了挑眉。
肉聯廠合同到期?這于她而言還真是個好消息。
她相信,只要給她一個機會,本著不賺錢的價格優勢和安全優質的食材本身,肯定能打動上頭那些人。
缺的只是機會。
現在,機會遞到眼前了。
徐茵和農莊牧場的負責人拉了個群,提醒他倆務必按照她開辦初的要求和標準,確保食材安全優質,在這基礎上,再慢慢擴大種植養殖規模。
畢竟,她是想為整個國家隊提供優質食源,而不單單是短道速滑。
地不夠,繼續買;人手不夠繼續招。
倆負責人紛紛表示一定照辦。
只要不逼著他們要產值、要利潤,質量把關、品質保障這都不是事。
徐茵趁周二下午沒課,到康復醫院看望趙父。
趙父已經能扔掉拐杖,獨立走上一段路了。
看到徐茵來,還特意走了一段給她看。
“茵茵,我這樣是不是能走著去看小瑾比賽了?”
“肯定行!”徐茵朝他豎大拇指。
趙父開心得不行,眼眶紅紅地說:“真像做夢一樣。多虧了你呀孩子!”
徐茵扶他坐下來:“是叔叔的意志堅定,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
這話不算恭維。
安假肢做復健,磨合期是非常艱難痛苦的,尤其像趙父這樣斷肢多年的,復健起來更痛苦。
很多人受不了日復一日的康復訓練以及那折磨人的疼痛,寧愿放棄行走,即使安了假肢也選擇輪椅,迫不得已才起來走幾步。
趙父能咬牙熬過,全憑他自身的意志和毅力。
徐茵把于姐燉的藥膳拿出來,給趙父盛了一碗。
“叔叔,阿瑾他們下周就出發了,提前去那里熟悉場地。咱們的話,我打算訂比賽前一天的航班。”
跟輔導員請假太難了,多請兩天像是要她命似的。
以前隨便編個由頭還會信,現在可糊弄不了,輔導員下載了世錦賽的全部賽程,說起她男朋友的比賽日頭頭是道,比她這個正牌女友還清楚。
這么一來,假不好請了呀!
趙父樂呵呵地道:“你看著安排就行!”
他已經知道兒子的工資卡在未來兒媳婦手上,不僅不反對,相反覺得應該的。
人姑娘還沒過門,就往家送這送那的,完了還幫他定做假肢、安排康復醫院,跑前跑后不說,錢更是花了不少。
聽隔壁的病友說,這家康復醫院是首都最好的,住一晚的價格,比有些五星級酒店還要貴,還不包括請醫生、護士的費用。
又談到首都的房價,他才知道徐家過戶給兒子的壹品華庭,遠遠比親家公說的價格貴多了。
婚還沒結,就占了女方這么多便宜,要還為一張工資卡斤斤計較,那就不是在為兒子考慮,而是在給兒子的婚姻添堵了。
趙父是個拎得清的人,只要小倆口和和樂樂的,工資歸誰保管有什么關系呢?
他心情舒暢地喝了一碗藥膳雞湯,又吃了幾顆徐茵帶來的草莓,問什么時候能出院。
一想到多住一晚,就要多花大幾千,就肉痛。
“我能走了,問過醫生,醫生說想出院可以出了,在家多練練就行。”
徐茵本想下周來給趙父辦出院的,剛脫離拐杖還不怎么熟練,家里又只有他一個人,萬一摔了怎么辦。
但見他這么想出院,想了想說道:“那我去問問醫生,醫生批準那咱就出院,我給您請個住家護工。”
醫生那邊給予了肯定的答復,還夸了趙父一通,說他康訓期間很配合、適應能力也很強。
于是,徐茵就給趙父辦了出院,雇了個醫生推薦的力氣大、人細心的五星男護工,回了壹品華庭。
徐父徐母得知親家出院了,當即讓于姐整了一桌好菜,給親家接風。
吃得正歡,徐茵接到了男朋友的電話。
“啥?你們要提前出發了?為啥呀?”
原本定的是下周一前往泡菜國首都。
就在自己國家隔壁,近得很,不需要倒時差,周五至周日三天比賽,周一去時間上足夠充足了。畢竟比賽場地據說要等周一才向選手開放,讓他們適應場地。
趙緒瑾還沒說原因,徐茵已經聽到他旁邊隊友的抱怨聲:
“以前不都是先到先預約?現在怎么搞這么復雜。”
“你覺得復雜,人家還覺得在替我們考慮咧。”
“考慮個屁!真替咱們考慮,咋不給咱們訂航班啊!”
“得了吧,人家就是故意的,給我們來個突擊,搞亂我們的心態。”
徐茵有點明白了,問男朋友:“是不是主辦方給你們定死了場地適應的時間,與你們的出行計劃沖突了?”
“嗯,場地適應時間定在周一上午八點至十點第一組。按原來的航班,那個點我們還沒上飛機。”
“那到不了呢?會另外安排時間嗎?”徐茵問。
“錯過就視為放棄。”
這下徐茵都想罵臟話了。
可主辦方通知已出,大部分參賽國,因為要倒時差,提前一兩周就抵達了,場地適應時間安排在哪天委實無所謂。
不需要倒時差的譬如櫻花國,被安排在周三下午,于他們而言也沒有影響。
所以真正被打亂計劃的只有華國隊。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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