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天人交加,猶豫著要不要去的趙文宇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外面傳來清脆童聲,一群小孩唱起了童謠了:
村里來了個公子,他是好看的孬種,打架只打小娃娃。
村里來了個小子,他好看心地好壞,嫌肉臭不愛吃飯。
村里來了個公子,他是孬貨和慫貨,只打娃娃不敢應戰!
村里來了個小子……
“啊!都給我閉嘴!!”趙文宇沖出去,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看我不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哇,小子要打娃娃啦,快跑啊!”一群小娃馬上四散跑開。
“吧唧!”
一個三歲的開襠褲娃,跑著跑著在地上摔一跤,也不哭鬧,咯咯笑著爬起來,繼續跑開。
“嗷!氣死我啦!!啊!!我要被氣死了!!”趙文宇一拳頭打在一旁門框上。老舊的門框發出咯吱的呻吟。
趙文宇看著門框就要倒下,原本想扶一把,但害怕砸到,連忙跑開。
“轟隆!”
劉嬸家的院子門吱吖著倒下。
塵土飛揚,蔣大梁一家人聞聲而出,見自己院子門倒在灰塵中。
劉嬸蔣大梁目瞪口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趙文宇手腳無措地說道,他沒有想農村的院子門這般脆,這泥土圍住的院子門太差勁了,他一拳頭能有多少力氣啊?
蔣有糧氣憤的吼道,“滾出去,我就不該收留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趙文宇欲哭無淚啊。
“小子好壞!”
“小子好壞!”
唱童謠的大聲的喊道,一人喊十人應著喊。
村里來了個公子,他是好看的孬種,打架只打小娃娃。
村里來了個小子,他好看心地好壞,嫌肉臭不愛吃飯。
村里來了個公子,他是孬貨和慫貨,只打娃娃不敢應戰!
村里來了個小子……
趙文宇好想哭,“別唱了,我這就去應戰!你們帶路!”
一群小娃嘻嘻哈哈的圍著趙文宇往村里祠堂前的空地而去。
“你不會打藕吧,你打藕藕就哭給你看!”一個兩三歲的屁娃警惕的跟在趙文宇一旁。
趙文宇:…….郁悶……我咋名聲壞成這樣了!
祠堂前面,一群半大的村里娃在守在那里,秦央架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啃著一只大鴨腿。
秦懷玉雙手抱胸,也翹著二郎腿,坐一旁的板凳上。今天秦央才是主角。
眾小娃簇擁著趙文宇來到“戰場”。
“孬貨!還要三抬六轎,你才舍得來啊!!”秦央譏笑道。
“我不打女人的,是你們逼我的!打贏你也臉上無光!哼!”趙文宇郁悶的說道。
“哼,打贏我,你們繼續回來睡東廂房!打不贏我,認我做師父!”秦央說道。
“你!你說的是真?”
“當然是真!”
趙文宇看向秦懷玉,如果能繼續回去睡也好,他們家至少沒有蚊子咬,還能吃上白米粥!現在唯一能收留他們的一家他都把人家院子門打垮了,他不好意思回去了。
“她說的就是我說的!”秦懷玉說道。
“好,輸了不許哭鼻子耍賴!”
“切!開始吧!”
趙文宇剛剛才擺出架勢,秦央一個飛躍就出現在他身后,一踢腿就踢向他褲襠。
“啊!”他么太損了啊,這哪里是姑娘家啊?!怎么能踢男人褲襠啊?
“啊,抱歉,腿短,原本想踢你屁股的!”秦央不好意思的說道,她真不是故意的。
“說好了,不許踢褲襠,不許插眼睛,不許抓頭發!”趙文宇抱著褲襠,跳到一旁說道,他見過女人打架,都是抓頭發,插眼睛,抓臉那些招數。
秦央雙手相交叉,活動關節,“小女人的招式我不會,你小心了!”
看秦央快速沖過來,趙文宇連忙阻擋。
只是他一只手被對方抓住,頓時覺得手臂上傳來巨力,直接把自己撐起了,很快,他發現眼前視線變了,他看到了天空。
“嘭!”第一回合,趙文宇被平摔在地上。
趙文宇:……
趙文宇整個人都懵了,他都還沒有看到對方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就躺地上了。
“起來!弱雞!”
“第一回合,秦央勝!”一旁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拿出一塊破鐵,用一根綁了石頭的棒槌敲響,嘴中念叨道。
“噢噢噢噢!央姐姐威武!”其他小孩吩咐叫道。
“我還沒有準備好!再來!”趙文宇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哇,這個好厲害!”不少孩子驚嘆道。
“你是那邊的啊?”其他小孩不滿的說道。
“哦哦。當然是央姐姐這邊的。”
一群孩子的打鬧,沒有大人當真,大伙忙著自己的事情,今天可是秦家洗三酒,大伙都期待著等好吃的大餐,一群調皮娃子都被吸引到廣場上去,大人都很樂得清閑。
幾個老人閑著沒事,搬來板凳,聊著家常,遠遠的看他們打架。
趙文宇開始聚精會神,跟秦央連接對拳幾次,他暗自驚嘆對方的力量和速度。
忽然秦央露出破綻,趙文宇高興地一拳過去,不曾想秦央就是等他這一拳頭,微微傾斜身體避開,一手抓住對方的拳頭,順力往前一甩,趙文宇在無法收力的情況下,一下被摔飛出去,在幾米遠的地方,直接嘴唇啃地!
“唔!”嘴巴好疼,身上也疼。
還不等他起身,秦央飛躍到他背后,一屁股坐下來,一手壓住他脖子,一手朝著他頭就是一拳頭。
“咔呲!”細微的響聲響起。
秦央捏著他耳朵,往一旁扭,看著地上一攤血跡里兩顆白白的牙齒,頓時滿意地說道,“不錯啊,你又可以換兩顆新牙齒了!”
說完,拳頭密集的朝著的他的眼睛鼻子臉上揮去。
“不要打臉啊!!”
“啊,你說啥?聽不見?”
“不要打臉!!”
“孬貨!”
秦央站起來,放過已經腫了半邊臉的趙文宇。
趙文宇起身,憤憤地說道,“潑婦!”
又是一頓拳腳,幾個回合后,趙文宇又被壓在身下,這次面朝天,秦央繼續對著那一半紅腫的半邊臉一頓小錘錘。
“啊,你還是不是女人啊?你怎么能騎我身上!!不要臉!啊!”
他臉上又挨了一拳頭。
趙文宇內心有點崩潰了,怎么打著打著就沒有章法了,跟孩子打架一樣地騎在身上打人了?
還有他父親給自己請的大師傅是不是忽悠著他玩的,為什么他連一個鄉下女孩都打不過啊?
回家去一定要換掉那個師傅,太可惡了,好丟人啊!
秦央放開他,等他爬起來后兩人又是一通拳腳,趙文宇再次被按在地上,這次秦央沒有騎他身上,只是用他的臉在泥土地上摩擦。
“我沒有打你臉!”
是沒有打臉,你抓我頭發按著我的頭在地上摩擦算什么啊?你算什么好漢?不對,你算什么軟妹子啊?
趙文宇很想哭,但不敢哭啊,被比自己小幾歲的姑娘打得哭戚戚的,他要不要臉的啊?雖然臉腫的爹媽都快認不出來了。
“認不認輸?”
“不認!”
“起來!繼續!”
“誰怕誰!”
沒過多久,趙文宇肚皮貼著地,四肢被秦央提留在手,他呈一個背面反弓形。
“服不服?!”
“不服,放開我,再來!”
“好!”
當趙文宇四肢以不正常形式癱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時,趙文宇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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