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看向時穂遙,不等出聲,便聽她繼續道,“太子妃嫁來東宮之前,楚后便給太子賜了兩位侍妾。只是先前,太子公務繁忙,兩位侍妾并未有機會拜見太子,臣女做主,把她們安排在別院,倒也是相安無事。”
“只是昨日,楚后來宮內封賞時,傳了口諭,讓兩位侍妾盡快為皇室開枝散葉。這兩位便有些不大安生,鬧著臣女給她們尋個離太子書房近些的寢殿住。”
大雍以孝道聞名,楚后身份尊貴,又是太子的親生母親,她賜下來的人,吩咐下來的事情,莫說是息夫人沒辦法敷衍,就是宋窈,也是不好隨便打發。
“那息夫人的意思是?”宋窈倒是知道這兩位侍妾,說的好聽是開枝散葉,說的不好聽,就是楚后拿來隔應她,監視君晏的棋子。
“太子妃是東宮之主,這后宅之事,都該太子妃來掌管。”
時穗遙說著,拍了拍手,身邊的小丫鬟趕忙捧著內庫的鑰匙上前,“賬本之類,還在各個賬房管家手中,就等太子妃有空,臣女帶你一起去查看了。”
她聲音清婉,直到走后,半夏才夸道,“太子妃,這息夫人真是個講規矩懂禮法人,和奴婢之前想的不一樣。”
不等他們家太子妃開口,就先一步上交管家權,真是個不為權勢迷了眼的名門閨秀。
宋窈拿著手里的鑰匙。
笑了聲。
和之前的想象不一樣嗎?
永州干旱。
早朝群臣吵了許久,不少人都表示要拿出銀子賑災。
戶部那群守財奴哭著喊著說國庫沒錢了,真的一滴都沒了,都被洪災榨干了。
如果非要他們拿錢的話,他們就只能一頭撞死在大殿上。
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惠帝頭疼不已。
干脆一揮手,下朝,讓他們回家想個具體方案再說話。
跟著,又把太子等人叫去了御書房尋了個由頭挨個訓斥了一番。
等到君晏下朝,想到宋窈身子不舒服,便先去了書房。
哪曾想,剛一進到院子里,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王美人扭著自己的楊柳細腰,端著食盒,走到了太子面前,嬌滴滴的福身行禮,“妾身拜見太子殿下。”
昨日有了皇后的口諭,對她來說就是一塊免死金牌,今夜她是奔著給君晏侍寢來的。
特地穿了一件輕薄的紅紗,透出里面的綠色肚兜,胸前大片的肌膚若隱若現,襯得身姿十分妖嬈。
王美人對自己的身材十分有自信。
她先前本以為皇后把她賜下來,太子一定會讓她侍寢,誰知道君晏把她安頓在內院,五六年都沒看一眼。
王美人當然不甘心,她是沖著伺候好君晏,將來能夠當個側妃的目的來的。
她有自信,只要君晏和她行了周公之禮,一定能對她欲罷不能。
見君晏蹙眉,馬公公在一旁提醒,“殿下,這是皇后娘娘賜下來的王美人。”
君晏冷眼看著她,“你不在自己的側殿待著,出來作什么妖?”
王美人一愣。
她沒作妖啊。
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勾人犯罪的身材,委屈道,“妾身已經是殿下的女人了,心里惦記殿下,特地為殿下煲了雞湯,希望殿下能夠賞臉。”
君晏掃了眼她手里的食盒,皺眉道,“你在哪里抓來的雞煲湯?”
王美人抬眼對上了君晏漆黑深沉的目光。
夕陽下,男人身高腿長,束金玉發冠,腰佩繡……嗯?繡野豬的荷包?ŴŴŴ.81ŹŴ.ČŐM
算了,王美人觀察了一下,也沒觀摩出來荷包上到底是個啥。
只是覺得,太子殿下不愧是真龍天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嬌羞道,“自然是后廚抓來的雞呀!”
君晏臉色一沉,“這宮里的每一只雞,每一只鴨,每一頭豬,都是太子妃買來供自己解決口腹之欲的。沒有孤的準許,誰讓你去煲雞湯的?!孤宮里不養沒用的閑人,回頭讓人結算一下你用的這些飯菜的成本,盡快把錢還給孤和太子妃!”
王美人聽到這話,差點當場變成十年腦血栓。
這世上竟有如此斤斤計較的男人?!
她可是皇后賜下來陪睡的美人!
他暴殄天物也就算了,還讓她賠錢?!
你是窮瘋了嗎?!
王美人死死揪住手中的繡帕,她撒嬌道,“殿下真愛開玩笑!”
“?真金白銀的事情扯什么玩笑?”
君晏冷漠:“你想欠錢不還?”
王美人,“?”老娘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臉上嬌柔做作的表情幾乎快要扭曲。
君晏開口,“馬福。”
馬公公上前,“在呢殿下!”
“這人在孤宮里白吃白住也就罷了,還敢偷竊母雞,已經觸犯本朝律法,將她帶去衙門處置了!”
馬福:“?”
您怕不是在逗我。
但王美人慌了,趕緊哭訴道,“殿下!殿下!臣妾沒有欠錢不還啊!臣妾的銀子都在側殿!”
那行。
“永州干旱民不聊生,東宮節省開銷。”
君晏吩咐道,“你跟她回側殿,把她和另一個這些年的吃穿用度羅列出賬單,按照利息算清楚,讓她們給孤吐出來。”
王美人:“……”
摳就一個字,我只說你一次。
不過銀子對王美人來說,都沒有權勢來的重要。
她咬著嫣紅下唇,楚楚可憐的開口,“殿下,臣妾還了銀子,讓臣妾伺候您吧。只要殿下能夠盡興,怎么對臣妾都行,不要因為臣妾是身嬌體軟而憐惜妾身。”
“孤是憐惜自己。”
君晏面無表情道,“你有空回去照照鏡子,孤長的這么好看,能便宜你個丑八怪。”
按照君晏的性子原本是不會和她說這些的。
只是今日被惠帝念的腦門疼,脾氣自然就沖了些。
加上剛和宋窈成婚,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就跳出來胡說八道。
傳出去,他豈不是要跪搓衣板?
王美人眼前一黑。
她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會對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子這樣苛刻。
“殿下,您可憐可憐臣妾吧。皇后娘娘命令臣妾伺候您,給皇室開枝散葉,臣妾不敢不從啊。求您救救臣妾吧。”
“,滾。”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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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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