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和宋窈二人在后宮也沒坐一會兒就提出了告辭。
若是別的時候,楚后必然要挑這二人的毛病,如今前朝事多。
她干脆揮手道,“兵部事物繁雜,你也要記掛著自己的身子。太子妃若是無事,也可以多進宮走動。”
宋窈笑著應了。
臨走前,看了眼蘇貴妃,在對方慈愛的目光下告退。
一進一出后宮,就浪費了一個來時辰,哪怕一出殿門,君晏就給她抱著去了馬車邊,宋窈依舊鬧出了一身的汗。
尤其抬腿從君晏身上跨到馬凳的那一下,鼻尖都冒出了瑩白的汗意。
君晏坐在她旁邊,剛將車簾拉上,他便突然伸手,掐著她的腰肢,將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樣親昵的動作,讓宋窈下意識心里一怕。
還沒等問話,一張放大的俊臉在眼前浮現,微涼的薄唇貼緊著她的唇瓣。
宋窈“嚶”了一下,對上男人火熱的視線,瞪大的杏眼露出幾分不可置信,雖說是在馬車上,沒有旁人,可馬車走的卻是官道。
青天白日的,別說在外面,即便是在府里,她也受不了他的橫沖直撞。
以為對方想……
宋窈不禁抖了一下。
“冷?”君晏咬過她嬌艷欲滴的嘴兒。
宋窈將人往后推推,把下巴搭在君晏的肩膀上,嘟囔道,“怕。”
“嗯?”
“你別不做人。”
誰不做人了。
君晏哭笑不得,估摸著宋窈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想親近她,沒想著非要……
只是看著乖巧依靠在他懷里的小姑娘,被她這樣一暗示,難免心猿意馬,極力壓下了那股沖動后,他拍拍她的脊背,“不是困了?睡吧。”
宋窈見他沒那個暗示,貼著他的肩膀,打了個哈欠,小聲嘟囔,“到太子府記得叫我。”
馬車在平坦的管道行駛,并不顛簸,安靜的環境里,宋窈的腦袋一點一點,就這樣悄悄睡了過去。
腦袋依靠在他的胸膛,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尾指。
萬家燈火,歲月靜好,不知為何君晏卻總有一種失而復得地心酸,好像眼前這個畫面,他盼了幾輩子一樣。
他緩緩低頭,輕緩的吻落在宋窈的唇角,纖細的指尖掃開宋窈的衣領。
一圈紅色的牙印,依稀映在小姑娘的后頸。
“被我標記了,以后就是我的了。”
他聲線沉沉,黝黑的眸子似有黑云滾滾,帶著幾分偏執和陰妄。
簾外傳來車夫搬馬凳的聲音,君晏見躺在他懷里的小姑娘,臉頰很紅,唇瓣微啟,似雨打牡丹,浸潤了幾分好顏色,勾人的很。
終究沒有把人叫醒,拿過一旁的外袍蓋過她纖細的曲線,這才抱著人,下了馬車。
馬公公和半夏見太子把人遮的嚴嚴實實,護得和眼珠似的,彼此默契地笑笑,趕忙跟了上去。
君晏一路帶著宋窈去了內室,府里的奴才很有眼力見,沒有跟上去,只規矩的行禮,等到君晏把宋窈放在榻上,馬公公更是招呼著滿屋子的下人出去,將門關上。
宋窈這一覺睡了一個時辰。
君晏就什么都沒做,盯著她看了一個時辰,半晌,想起什么,方才起身去到書桌邊,拿了一盒藥膏回來。
室外的陽光正好,只是屋內關了光,放下帷幔后,顯得有幾分暗沉。
他抬手,慢悠悠地替她上藥,動作放的很輕。
宋窈身上的印子不少,尤其是腰肢上,君晏以為他昨夜足夠溫柔,直到掃過小姑娘腰肢兩側青紫的指印,似乎是直白地指控他的粗魯。
君晏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替她將藥膏化開。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直到身下傳來一股清爽,宋窈方才揉著眼睛,抬眸便對上了一只手拿著瓷瓶替她上藥的君晏。
在看清楚對方的動作后,眼下的場景瞬間讓她忘記呼吸,下意識小腹一緊,見他抽了手,再次去抹藥,腦子嗡一下就炸了。
“我……”
“別動,快好了。”君晏一把將人按回原處,“最后一下。”
宋窈:“……”
君晏說涂藥是真涂藥,連個藥柄都不會借助,平日里的一點小事不見得親力親為,今日卻……
眼看著躲閃不得,干脆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盜鈴。
卻不知,黑暗里感官卻被被放大了幾十倍,感受到男人的指尖,她呼吸不穩,被子里又悶又熱,甕聲甕氣道,“你不許睜眼。”
君晏的指尖頓了下,被她羞恥的哭腔惹了一身燥動,“嗯。”
他好脾氣地將藥上好,在小姑娘控制不住的哼唧聲中慢吞吞地抹了一圈,抽手,“不看。”
而后又補充,“其實昨日夜里,你身上哪出,孤都看的清清楚楚。”
宋窈聞言,一把掀開被子,氣哄哄地看他,“你昨日不是答應我不看嗎?”
“你也看了孤。”君晏道。
“那怎么能一樣呢,”宋窈控訴,“我昨日……我,我就沒有看清楚!”
行,明白了。
小姑娘這是心里不平衡。
君晏抬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衫,“下一次可以直接說饞孤身子。”
“呀——!”
他動作太快,宋窈捂住眼睛,食指和中指間露出一條縫隙,悄咪咪的看,正大光明的指責,“青天白日的,不成體統!”
“那你喜不喜歡?”君晏俯身,小臂正搭在宋窈耳側。
他挨她很近。
一低頭,宋窈就能看見他眼底溫柔笑意,像是能把人溺死在里面。
瞧得宋窈的小心肝呀,砰砰地跳。
鬼使神差地點頭,而后就聽見君晏輕聲地笑。
宋窈的臉有點紅,下意識的覺得,她夫君……就,還挺有魅力吧。
看著很瘦,其實臂膀腰線都很有力量,不是那種軍營里男人大塊的肌肉,而是那種線條很柔美的精壯。
尤其昨日在她眼前上下來回的寬瘦臂膀,特別的有安全感,宋窈的臉上騰起一股熱氣。
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太溫柔了……
她像是被她帶到了云層,在軟綿綿的云海里打滾。
當下伸出胳膊,摟著他的脖頸,吧唧一口親上去,小小聲說,“下次……之前,穿白袍。”
君晏眉梢一挑,“喜歡孤穿白袍?”
宋窈誠實地點點頭,眼里亮晶晶的。
君晏親親她。
她沒說的是,每一次,君晏穿著白袍的樣子,都讓她覺得,他像是天上神袛,她想讓拉下天上的神明。
讓這抹月色,只渡她一人向善。
另一邊,宋府。
宋阮慌慌張張地跑回去后,整個人泡在浴桶里。
她的珠釵不知道掉到了哪里,穿的還是太子府里宮女的粉色小衫。
一整夜的荒唐,讓她又畏又怕,整個人被莫大的恐慌包裹。
男人急促的喘息仿佛在她耳邊環繞,經久不息。
宋阮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她是難受她糊里糊涂的失身。
還是是難受她聽見府里的下人說,四殿下要掐死他睡過的女人。
亦或者君長歌在唐府門外站了一夜。
暗戀就像是一場燦爛而盛大的個人狂歡,她以為,她買下他寫的字畫,聽過他寫的詩詞,見過他把酒言歡的狂妄,這就是觸手可得的愛戀。
她以為她能做到心平氣和地,遠遠的祝福他。
可直到這一刻,她恍然明白,對于她暗藏了多年的喜歡,她可恥的,十分不要臉的希求——
四殿下能不能不要喜歡唐姑娘了。
可是不成。
宋窈第二日起來的時候,便聽見息夫人來拜見她的消息。
息夫人是君晏王奶娘的女兒。
君晏的奶娘,是從小照顧他,跟他最為親近的長輩。
只是君晏十二歲那年,被人暗害,是王奶娘替他擋了一劍。
這些事兒入府之前,她娘跟她說,息夫人嫁過人,大了君晏還四歲呢,只是命不太好,被人算計,嫁到了二皇子手底下息將軍府里,二殿下和君晏不對付,導致她沒過過什么安生日子,婚后三年,息將軍帶兵打仗,戰死沙場,息家人要把她沉塘,娘家人那邊又是吸血的螞蝗。
君晏這次把人帶回了府上。
本想著找個人給嫁出去,但不知怎的,一來二去,府內的大權,都掌握在息夫人手里。
這不,一閑下來,宋窈就邀著人進來了。
“臣女時穂遙,參見太子妃。”
息夫人生了一張十分溫婉的面容,杏眼翹鼻,打眼一瞧,就給人一種知心姐姐的感覺。
可不知為何,宋窈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忘了點什么。
當下搖搖腦袋,笑著讓人起身,“本來昨日就該見你,只是本宮身子不太舒服,這就拖到了現在。”ŴŴŴ.81ŹŴ.ČŐM
她讓人起身,坐在椅子上,心里思襯著,該怎么開口要這個管家權。
“太子妃太客氣了,”時穂遙起身,掃過宋窈遮的嚴嚴實實地脖頸,笑道,“殿下幼時慣會胡鬧,冬日里去學堂,偶爾晚間同四殿下,臣女話說的太晚,第二日便會賴床,任臣女的娘親怎么喚都不起身。”
她替宋窈斟了一杯茶,“如今殿下娶了太子妃,府里的下人們可高興,不過,臣女這邊倒有個兒要請教太子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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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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