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后,季流裕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君凜月似是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頭,“想不起來也沒關系,總歸是你的兒子跑不了。”
季流裕垂著眸子,說:“不是。”
君凜月:“嗯?”
季流裕:“他不是我的兒子。”
事情解釋起來有些復雜,否認完季流裕就不再開口了。
君凜月皺眉:“你沒有失憶?”
季流裕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圣藥殿的能力?”
君凜月:……
季無野真的不是他的兒子?
見君凜月依舊一臉懷疑,季流裕斟酌了一下,說:“在修仙界的時候,我把黑魔鑰送人了。”
殺戮血脈不是他的專屬。
那人于他有恩,當時他一眼就從對方身上看出屬于同類的氣息。
不過對方血脈并不純正,想來殺戮血脈永遠也不會覺醒。
他本想換個回禮。
后知她已經懷了孕,而且夫君是水麒麟,他還是把黑魔鑰送給了她。
水麒麟的血脈,怕是不能和她一般幸運了。
沒人比他更清楚殺戮血脈帶給人的痛苦,縱使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黑魔鑰很重要,但他還是送了出去。
黑魔鑰是很重要。
想到這里季流裕自嘲般一笑,可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大抵都是命了,黑魔鑰他是用不到了。
他也不會再有孩子。
君凜月嘆了一口氣:“罷了,我還以為我可以做伯伯了,況且那小子與我有緣。”
季流裕閉了閉眼。
他和羽嫣,注定無緣。
羽嫣這些日子總是盯著幻靈狐若有所思。
風夙當時把狐貍送給她的時候,特意說過,對方是一只雌狐。
可雌狐,為什么會在她洗澡的時候像個癡漢似的盯著她?
她也確認過,對方確實是一只雌獸。
這天羽嫣又踏入了浴桶。
即使凈身訣可以去除塵垢,可習慣了泡溫泉的她,依舊偏愛跑澡。
果然不出她所料。
幻靈狐又趁機溜到了她對面,狐貍趴在桌子上,在她放著干凈衣物的旁邊,縮成了一個團子,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羽嫣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看過的話本中,有男子喜歡男子。
那換個角度想,會不會存在女子夜喜歡女子?
前幾次幻靈狐是趁她泡澡時睡著后溜進來的,今日看起來更加明目張膽。
想著她還疏忽大意的在對方眼底凈身穿衣服,羽嫣瞬間羞臊的不行。
“過來。”羽嫣胳膊伸出浴桶,朝幻靈狐招了招手。
她知道她聽得懂她的話。
小狐貍似是沒想到她會喊她,一雙狐貍眼中滿是人性的詫異,緊接著便被激動喜悅占滿。
她嗷嗚一聲,朝她跳了過來。
同時還特意縮小了身體,讓自己可以萬萬全全的趴在羽嫣掌心。
幻靈狐在她手腕處嗅了嗅,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羽嫣眼神復雜的不行。
她應該不是自作多情吧?
以往也沒見幻靈狐對她這么親昵,怎么她一洗澡她就變了副模樣?
“會水嗎?”羽嫣問。
小狐貍耳尖微動,竟是點了點頭。
羽嫣一雙桃花眼更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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