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水藍色的長發在陽光下耀眼的惑人,羽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季無野開始訴苦:“我給師尊發消息師尊沒理我,所以就來找……師兄了。”
師尊要去天樞域的事情,他竟然現在才知道。
是不是再晚一步,兩人就要落下他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無野就像滾在砧板上的魚,焦躁又絕望。
羽嫣見他這副模樣,笑了笑,下意識安慰:“為師本來也打算帶著你。”
季無野眸子一亮,心頭的陰霾一下子消散了。
這時風夙走了過來,他在羽嫣身邊坐下。
石桌是個圓桌,羽嫣和風夙的位置正好和季無野對著。
一站兩坐。
風夙在桌子下勾住了羽嫣的手,指尖掐住對方的指尖揉搓捏扁。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無野詭異的直覺在作祟,他繞了兩步,那樣子是想在羽嫣另一邊坐下。
與此同時,女子瞬間甩開了桌子下被風夙捏住的手。
好在對方沒有太過分,任由自己被甩開。
只是不忘幽怨的給羽嫣傳音,“我見不得人?”
“咳咳——”羽嫣被自己的呼吸嗆了一下。
季無野擔憂問:“師尊怎么了?”
風夙順勢拍了拍她的后背,羽嫣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
“無野,為師跟你說個事兒。”羽嫣想了想道。
下定一個決心其實不需要太久。
正如風夙半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見不得人。
季無野是他的徒弟,她沒必要瞞著他。
與其等他哪天自己發現后亂想,倒不如開門見山直接坦言。
早晚的事。
季無野不知羽嫣為什么突然凝重起來,撲通撲通跳的失了節奏的心臟讓他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那雙清澈的瑞鳳眼尾壓了壓,直接挪開了和羽嫣的對視,原本要坐下來的動作一滯,隨后毫無違和的站直身子。
“師尊要說什么?不如等去天樞域的時候?我可能需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季無野掌心泛起了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敢面對羽嫣如此鄭重的神色,總覺得下一刻自己要聽到恐怕不是讓他喜歡的。
所以他逃避了。
他不想聽,也不想看師尊在他面前這副模樣,像是有種無形的隔閡將他和她隔開了一般。
反觀師尊和風夙之間就沒有這樣的氣場。
季無野余光落在兩人身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男子面色瞬間一白。
羽嫣:“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季無野視線微微飄忽,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話說完的,他說:“師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先走了,下次見。”
男子離開的背影急切,隱約窺的出三分狼狽,也不知道是不是羽嫣的錯覺。
“無野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羽嫣微微皺眉。
緊接著眉間就被觸上了一抹溫熱,風夙將她微蹙的眉頭揉開,
“師弟大概是真的有事,沒看他走的那么急嗎?”
羽嫣嗯了一聲,心中卻是在想徒弟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傷了,她看他離開前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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