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雁回殿結界的那一刻,風夙有瞬間的清晰。
師尊身上的青紫是怎么回事?
是受傷了還是……
風夙面色緊繃,全身上下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涼的刺骨,鉆心的疼。
師尊竟然會受那么重的傷,他身為徒弟,卻是在想別的。
風夙薄唇緊抿,也不管門口的結界已經被撤掉,少年又折返了回去。
羽嫣正在想著身體的事,對于方才風夙的突然出現,她倒是沒有太多不自在。
她又不是沒穿衣服?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徒弟又回來了。
風夙走到了羽嫣面前,有剛才的尷尬在前,少年不敢和羽嫣對視。
他的直直目光落在羽嫣肩頭。
那里已經被衣服蓋住,可上面的淤痕他記得清清楚楚,還有后背。
羽嫣的皮膚太過干凈透徹,是而一點青紫落在上面,都會顯得突兀又猙獰。
更何況,在風夙眼中,師尊已然是整個修仙界最強大的存在。
既是有能傷到師尊的人,對方一定是個棘手的對手。
風夙嗓音沙啞,他悶悶開口,
“師尊,你受傷了。”
羽嫣抬眸看他,少年目光閃躲著,狹長的鳳眸眼尾噙著水潤。
是擔心她嗎?
羽嫣笑了笑,心中猝不及防的帶起一絲溫熱。
“沒事,一點兒外傷而已。”她安慰道,“你怎么出來了?我看暮染還沒醒。”
羽嫣抬起袖子轉了轉手鐲。
如果水暮染有動靜,她一定會第一個知道。
偶然瞥見女子裸露的皓腕,風夙眉心一跳。
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
哪怕心中強迫自己想著不該多想,可他的視線依舊忍不住落在那抹嫩白上,久久移不開,心底情緒翻滾交織。
師尊的手腕從來都是那么細,他一個手掌都可以將兩個全抓住。
風夙眸心一顫,在女子把衣袖蓋下去的那一刻,一股遺憾油然而生。
少年側過腦袋,想了想開口,
“徒兒也不知,就……突然被排斥出來了。”
他原本還在等著師尊進去帶他出來。
突然空間顫動了一下,他就被推出來了。
羽嫣了然,她想大概距離暮染晉級結束不遠了。
女子嗯了一聲,她目光落在風夙臉上。
其實從方才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察覺到了徒弟修為的變化。
怎么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風夙已經是金丹中期修為,短期內進階金丹后再次進階,不僅沒有境界不穩,反而氣息更加渾厚。
書中,風夙是在百歲之前結嬰。
不虧是男主角。
不過那時也距離她被一劍捅死不遠了。
當然,現在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羽嫣看著看著人便笑了起來,女子眉眼彎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趣事兒。
風夙余光瞧見師尊的笑顏,終究是轉頭看她。
羽嫣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他的面具,落在那張日后會驚為天人的容顏上。
若是她當年夢中所見為真,如果風夙不是他的徒弟,那張臉,確實有讓她心動的資本。
羽嫣收斂了思緒。
可惜啊,他不但是她的徒弟,而且她還深知擅自動心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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