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回京之日,倒是低調,畢竟康熙爺還在病中,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
不過朝廷還是派了大臣來迎接年羹堯。
這接年羹堯的正是九爺。
九爺倒是不想攬著差事,可是事不由己,皇上的口諭,九爺不得不從。
因此在見到年羹堯的時候,九爺并沒有多少表情。
至于年羹堯,也不可能對九爺有什么好感,畢竟是四爺的敵對方。
“微臣請瑞郡王安。”
兩人雖然互不感冒,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足了才成啊。
“年大將軍請起。”
九爺伸手,但也只是虛虛的抬手而已。
而年羹堯更是不等九爺手伸出來呢,就已經站起身來。
見此,九爺黑眸微閃,面上倒是什么都不顯。
年羹堯居功自傲,這些九爺上一世都知道。
以老四的性子,繼位之后,段然是不會留下年羹堯的。
上一世年羹堯別變時,九爺早就沒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情。
只是根據對四爺的了解,斷定年羹堯不會有好結果而已。
“哦,瞧微臣這粗人,在西北與將士們隨意慣了,瑞郡王諒解才是。”
年羹堯起身之后,才像是覺得自己這副樣子不應該似的,忙一臉的抱歉。
他的這番話,那是在告訴九爺,他為了大清在西北這種地方,一待就是三年,他的隨意粗俗,九爺該體諒才是。
九爺那里聽不明白年羹堯這話的意思呢。
不過九爺也不是一個好被欺負的。
當即就回道。
“無礙,年大將軍是大清的有功之人,駐守西北,保一方平安,該是本王感謝年大將軍才是。”
九爺嘴角含笑,眼中卻沒有什么笑意。
他這是在告訴年羹堯,這大清是愛新覺羅氏的,而他年家也只是大清,愛新覺羅氏的奴才而已。
他守護西北,理所應當。
“這······”
年羹堯臉色一僵,應該是沒有想到九爺竟然會這么說。
這就叫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皇阿瑪還等著年大將軍進宮呢。”
九爺瞧著年羹堯變了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郡王請。”
年羹堯伸出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九爺也不再推脫,率先轉身,其他大臣以及年羹堯隨即跟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宮里面也是一片忙忙碌碌,說是給年羹堯備了接風宴。
就憑這接風宴就能看得出來,如今的年羹堯是多么受重視了。
但年羹堯的接風宴康熙爺并沒有出席。
一是康熙爺的身子不好,不方便出席。
二就是,年羹堯盡管有功,但還不足以叫康熙爺拖著病給他接風。
康熙爺雖然沒有去,但是吩咐了四爺跟九爺給年羹堯接風。
九爺是沒那個心思,所以宴席當中,九爺只是喝酒,很少說話,都是四爺在應酬年羹堯。
稍晚一些的時候,九爺便出宮了。
反正這里也沒他什么事情,九爺也懶得應付這些人,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回府,去陪著時筠呢。
只是在九爺回府之后,并沒有看見時筠。
“你家主子呢?”
九爺從屋里轉了一圈,發現時筠不在之后,又走了出來,正好碰上了靈心手里拿著花瓶。
“請主子爺安。”
靈心也是被九爺嚇了一跳,不過反應過來之后,忙蹲下了身子。
也主要是九爺進來的時候,靈心正好出去了,所以并沒有注意在九爺屋里。
“主子帶著兩位姐姐去了正院。”
靈心依舊保持著蹲下的姿勢回到。
“正院?”
提到正院九爺便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這些年來,董鄂氏給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因此說時筠去了正院,九爺第一反應就是皺眉。
“嗯,說是福晉病了,主子去看望福晉了。”
靈心低垂著腦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病了?”
聞言,九爺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董鄂氏雖然不得九爺喜歡,但怎么說也是九爺的原配福晉。
若是病了,九爺合該去看看的,再說了時筠留在正院的,九爺也不放心。
“爺去瞧瞧福晉。”
說著,九爺就已經朝著大門口而去。
來喜急忙跟上,在九爺離開之后,靈心這才站起身子。
望了望九爺離開的方向,隨后抱著花瓶走進房間。
至于正院里。
這個時候已經站滿了人,后院女眷都來了。
董鄂氏是嫡額娘,所以那些格格們也都來了。
“福晉這是怎么了?”
房間里,時筠站在床邊,在府醫收起手之后,急忙上前詢問。
今兒正院來人說是福晉病了,時筠起先還以為是福晉又出什么幺蛾子呢,結果來了之后,才發現,人真的是病了。
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就跟中毒了似的。
她還真怕董鄂氏是中毒了,因為若是中毒的話就麻煩了。
“回側福晉的話,福晉這是氣虛之癥。”
王府醫蹙著眉頭,這氣虛一般指的都是女人的病。
具體是什么原因,一般的府醫也是不清楚的。
如今這個時代,男女大防,把個脈都得墊層紗,更何況是女性的一些比較隱私的部位了。
有些女人就算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但是為了名聲,寧愿受病痛的折磨,也不愿意被別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因此,這個時代一旦有了婦科疾病,嚴重的時候,真的會要命。
“呦,氣虛之癥啊!”
郭絡羅氏正好也在一邊。在聽到府醫的話之時,滿臉的驚訝。
這氣虛之癥可不好治。
“你這奴才還磨嘰什么,還不趕緊給我額娘治病。”
雖然后院的女眷都要過來,但是能進到董鄂氏屋里的,也就只有時筠,以及郭絡羅氏。
還有四格格這個親生女兒了。
“四格格稍安勿躁,奴才先給福晉開些補氣血的藥。”
面對嬌蠻的四格格,府醫也是一臉的無奈。
這女人的病,又不是什么傷風感冒。
哪能說治就能治的。
“這補氣血的藥,能治好福晉的病?”
在府醫開方子的時候,時筠追了上去詢問。如是真這么簡單,也不會有那么多女子得了婦科病之后,還丟了小命的。
“側福晉!”
府醫聞言,轉身面向時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