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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臉色瞬時變了。
“你休想!把魔靈還我,這丫鬟的命,我也不會取了,一物換一命,你不敢?”
如意緊張。
彥九也緊張,握緊了長劍劍柄。
當然,管家也害怕。
全員皆緊張。
王妃如果真的把這東西還給了這少年,那指不定魔靈會再次出現禍亂人間呢?
他們這些普通人不懂這些玩意兒,可是王妃卻不同啊。
王妃應該心底有更大的掂量!
“王妃……這,這三思……”
蕭棠卻面不改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他。
“喏,你要的東西,給你了。”
她把花瓶遞給了少年,“魔靈就在里面,那天朝臣都看見了,你的表哥也瞧見了,必然會知道這里面是你想要的。”
少年警惕地沒有接過。
看著蕭棠這么主動,自然而然地遞來,他不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詐。
見他遲遲不肯接過,蕭棠不耐煩了,“你接不接?不接就算了。”
“等等!”少年突然警惕地大吼一聲。
他接過了她的花瓶。
同時,他把如意猛然推向了蕭棠。
他抱著花瓶,飛快跑了。
目的達到,他也不必逗留。
整個人是狂喜的。
管家緊張且害怕,“王妃,這東西真的給了他,那豈不是要禍害人間?”
他說著說著瑟瑟發抖。
他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收拾包袱,然后尋個隱世之地躲避?
看著管家那抖得跟個篩糠似的,蕭棠無奈,“我既然給他了,我當然是有自己的思慮,你勿用多慮。”
聽見這話,管家那顆緊張的心也松懈了下來。
“王妃都說到這了,那老奴也放心了,只要不會出事就好。”
“呵呵,等著吧。”蕭棠紅唇冷冽地勾了勾。
出事是不可能出事。
她就等著這貨能夠被迫倒霉。
少年嘛。
總要摔一跤才懂人間疾苦的嘛。
到晚膳時,帝景翎才回府。
入府之前就已經聽見暗衛稟報了今日的事情,他大步尋到了蕭棠,見她若無其事地吃著飯,原本肅然的神色才怔忪放下。
他低聲問她:“沒事吧?”
蕭棠剛剛夾起一塊紅燒肉。
她看他,“我沒事呀,夫君,快坐下吃飯。”
那云淡風輕的口氣。
讓帝景翎那顆心松懈了下來。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事就好,那人,已經被逮捕入獄了。”
“這么快呀?”
“他之前躲藏的太好,如今找到你,不過是自投羅網。”
蕭棠詫異地點點頭,“看來還是他這小子倒大霉。”
帝景翎黑臉。
這算什么倒大霉?
最重要的是,那小子就是個被萬魔窟給耽誤了的小孩兒罷了。
“到底是本王倒霉還是他倒霉?”
蕭棠恍惚明了,“對對對,是你倒霉了。”
看把你給嘚瑟的,真是個小氣巴拉的哼哼。
帝景翎才滿意地點頭,哪怕被媳婦心底吐槽自己,他也絲毫不惱。
“夫君,用膳嗎?”
蕭棠笑瞇瞇地挖起一大勺菜,嘴上是問他用膳,可手上動作沒絲毫猶豫,將菜色全數塞進男人嘴里。
帝景翎沒有防備,張嘴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勺菜……
剛剛咀嚼,男人就變了臉色。
“這是什么?”他莫名地看著蕭棠。
辣味直沖腦袋。
裹挾著一些豬內臟的奇怪口感,但又不腥,是鮮香麻辣的口感。
蕭棠緊緊地盯著他,警告他,“可得給我咽下去,不許吐!”
帝景翎確實有那想法把這菜給吐出去的,結果被蕭棠一聲低嗤給震懾著咽了下去。
原本該是細細咀嚼著咽下去的。
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菜,更是很少吃辣椒。
辣味直沖頭頂。
蕭棠微笑:“夫君,這道泡椒豬肝味道不錯吧?”
味道……是不錯,但是卻也很令人辣的上頭。
帝景翎輕抿唇角,好一會兒才低聲嗯了聲,強行忍著辣味轉身走了。
只有在蕭棠看不見的地方,他才猛灌水。
他可不想被蕭棠嘲笑不能吃辣。
蕭棠看著大步離去的帝景翎,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這個男人的肯定找水喝。
她輕撇嘴角,咂舌他不懂欣賞美食,慢悠悠地吃著自己手中的飯菜,只想咂舌贊嘆一句:香!
是夜。
帝景翎可以心滿意足地把媳婦抱在懷里,他也不計較白天的那口辣椒。
只是……
嗅到了蕭棠發間并不香……
還沾染了古怪的味道。
他皺眉,“棠棠,你發間是什么味道?”
蕭棠迷糊地回:“螺螄粉。”
帝景翎:???
“哎呀,這等人間美味你是不理解的,乖,明天我就沐浴洗頭,肯定委屈不到你的。”
她拍著他的俊臉,安慰似的。
帝景翎可一點沒被安慰到,甚至覺得離譜。
他確實不理解,這等食物算什么人間美味?怕也是令人錯愕。
松開蕭棠,他選擇翻身背對。
而看著他這個模樣的蕭棠暗笑,心情真是變得極其美妙了。
她拍著小手,眼眸微彎。
小樣兒,別的事情懲罰不到你,在小事上還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整到你嘛?
她興奮地搓搓手。
這絕對是她最喜歡看見的事情!
帝景翎:……
媳婦兒原來還是記仇著呢。
還以為自從那天后,她就徹底氣消了呢……
大抵還是知道這丫頭是為了惡整他,他就默默受著吧……
睡到半夜時,蕭棠的小手臂突然就伸了過來,橫在他的腰間,小身子就貼了過來。
這種舉動,既讓男人意外,又讓男人驚喜。
還以為她為了懲罰他,絕不會碰他!
蕭棠在第二天去了暗牢看那少年。
畢竟他抱著那菱形的花瓶,一定很懊惱吧?
為了這只魔靈,泄露了自己的行蹤不說,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
結果,進入暗牢時只看見了一地血水。
如意在后面驚叫:“這是怎么回事?”
彥九看了都沉默。
他盯著那攤血水,神色嚴肅了幾分。
“難道這是因為王妃的符咒起了作用?”
人就這么沒了?
他們也不曾聽見巡邏的守衛說起這少年死了的消息。
突然就看見一灘血水,令人恐懼。
蕭棠抿唇,吩咐一旁的牢獄:“開門,我進去看看。”
“什么?”如意和彥九齊齊出聲發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