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慌忙不已地放下了腿。
她嚇得屏住了呼吸。
該死啊!
宿主,做賊心虛嗎?
你跑出來干啥,找打嗎?
粉團子從她衣襟里悄悄爬出來,小聲提醒:宿主,你醬紫是不行的,這任務遲遲不能推進完成,咱們怎么辦?我怎么去交代。
你交代毛線,
你向誰交代?
蕭棠瞇眸。
她跟系統說話太認真,沒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緩緩睜眸看她了。
本就暗淡的光線下,蕭棠所有注意力都在了這狗系統身上。
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宿主,稍安勿躁,別激動嘛,你和大反派的冷戰要持續多久啊?不然給個準信?
她和大反派這算是冷戰嗎?
如此回頭一細想,
確實還挺像。
轉頭。
驀然撞進了男人黑沉的眼簾中。
她嚇了一跳。
艾瑪,嚇死。
“你不睡覺盯著我干啥?”蕭棠撫了撫胸口,真被嚇得不行。
見她驚魂未定的模樣,
帝景翎主動伸手輕拍了拍她的心口,“嚇著你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想說你這不是廢話嘛。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
“你碰我?”
他收回手,一臉無辜,“不然,棠棠你碰回來?”
他每天的樂趣就是逗弄媳婦。
但很快蕭棠就撲了過來,朝著他的臉蛋嗷嗚了聲。
咬死他!
帝景翎感覺臉疼。
可是因為這是媳婦咬的,他只能默默承受了。
蕭棠這一口咬下去才算是把這胸口的郁結給疏散了,整個人心底也松了不少氣。
她趴在他身上,哼哧哼哧。
帝景翎大手拍撫在她的后背上,低聲問:“還生氣嗎?”
蕭棠抿唇,“那倒也不是。”
她再生氣也不可能。
這么多天,其實心底都郁積了好長的氣,這會兒倒也因為這男人的一句反問,竟然氣消了。
她都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蕭棠將小臉埋在他的心口,輕輕悶哼了聲。
帝景翎摸了摸她柔軟的發,
“棠棠,你可以咬我,但不可以不理我,知道嗎?”
他將下頜輕蹭著她的發頂。
柔軟地來回蹭著。
溫柔的氣氛在四周縈繞。
蕭棠悶悶地說:“我又沒有不理你,啥時候沒理過你啊?”
嘴里悶悶地說著,手上擰他的力道可沒放輕。
帝景翎吃痛也沒喊。
就這么任憑她鬧。
直到蕭棠擰累了,才松了幾分手上力道。
“消氣了嗎?”
“消個屁,你想讓我消氣,就這樣表現?”
表現這么差,還敢說消氣,可惡!
不行,我這血壓又要飆升了,氣不過來了。
下一瞬,天旋地轉,他翻身將她壓下,把她吻住。
這些天的壓抑,可是耗費了他很多的力氣。
蕭棠很后悔,昨晚上為什么要心軟。
去上朝的男人可真是神清氣爽,而她卻懨懨噠。
如意看著她,
笑彎了眼,
“王妃和王爺和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雖然平日里王爺和王妃同床共枕,可整個王府上下的人都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他們始終沒有什么交流。
可今天……
光是看蕭棠白皙肌膚上的杰作,如意就確定這二人是和好了。
“看把你嘚瑟的。”蕭棠橫了她一眼,嫌棄地搖頭,“我和他只能算一般般和好罷了。”
如意的嘴微張,滿臉不解,“啊?”
和好的事情還能用一般般來形容嗎?
還真是頭一回頭聽說。
蕭棠不跟她詳細解釋。
更何況他們之間畢竟是夫妻,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大反派擰著那股勁到最后。
夫妻嘛。
畢竟還是要好好在一塊兒過日子的,相互理解才是王道。
蕭棠暗暗想著,握著如意的小手:“你日后和彥九過日子,也要好好的,當然,不能讓他太得意,也不能太冷著他,這個度,你要知道哦?”
蕭棠比了個手勢。
如意似懂非懂地點頭。
像是聽得懂,又或者根本沒聽懂,也只是胡亂點頭。
蕭棠看她可能根本不懂這事兒,只能嘆息地搖頭。
她起身,準備回屋。
突然,如意尖叫了聲。
她猛然轉頭。
突然就瞧見了如意被一個黑影給掐住了脖子,被挾持住了。
是榮安侯的表弟!
“喲,你怎么進來的?”蕭棠眼神犀利,但聲音帶了滿滿的冰渣子。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
而眼前這貨竟然敢威脅她!
少年咬牙:“我說我找你有事,你家管家就放我進來了。”
他的模樣在光影交錯下顯得格外陰冷,已經讀不出他原本的模樣了。
眼下的黑影格外深沉。
如意也害怕地瑟瑟發抖。
蕭棠緩慢靠近他。
少年掐著如意的脖子猛然后退。
“別過來!不然我立馬要了她的命!把她喂給我家魔靈吃!”
如意咽著口水。
她不敢想下去……她要是死了,彥九得多傷心。
管家和彥九匆忙趕來。
尤其是彥九,手中提著長劍,氣勢洶洶而來,怒氣值已經飆到頂點,渾身都是殺氣凜然!
“你放了她!”他怒斥。
少年才不管這彥九,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蕭棠交出那該死的魔靈罷了。
“你……王妃,是老奴放錯了人,還請王妃責罰。”管家也懵逼了。
他本以為這是榮安侯的親戚,尋王妃只是為了治病之類。
卻沒想到……
這不是治病,是來找茬!
蕭棠抿唇,“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少年陰沉笑著,“把那魔靈還給我。”
“還?”
這個字眼兒,肯定是不對勁的。
蕭棠敏銳察覺到這個。
果然一開始把那把折扇給榮安侯,這小子就是瞅準了這個魔靈吧?
他當是信誓旦旦地等待著,就為了要得到魔靈出現,好一并帶走。
這小子策劃得可真是一手好主意。
“那本該是我的!你卻抓走了!你們神算山就是這么喜歡搶別人東西的嗎?”少年嘶吼著。
目眥欲裂。
蕭棠看他這猙獰表情,直咂舌。
她都不知道該說這少年太天真了,還是太傻了。
她低低地哼了聲:“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干嘛要給你啊?”
都給她冠上了這樣的標簽,那她豈不是要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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