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翎根本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他勾了勾唇角,“不錯,確實如此,她沒想過給我。”
蕭棠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你明知道還問我?嗯哼嗯哼,難道是在測試老娘智商是不是不如你?
半張臉被男人的大掌輕輕撫了撫。
嬌嫩的小臉蛋和他帶著薄繭的指尖觸碰,似乎有了一絲奇異的魔力。
分明薄繭摩挲著肌膚的刺刺麻麻感。
她也沒喊疼。
但是也沒有覺得多不舒服。
他緩緩說:“這都是小事,你怎么跑出來了,不是說過,不許亂跑?”
哦豁,咱能不能講道理
那都是小事,我跑了才是大事?這邏輯,不對哇!
蕭棠心底罵著,抬頭與他不悅的眼神對望,立馬換上了臉。
泫然欲泣。
楚楚可憐。
那淚水已經積蓄在眼眶四周。
她可憐兮兮地說:“夫君,你誤會臣妾了,臣妾覺得你若是住在那鐘書閣定然睡不好,不如搬出來。”
“這客棧多好啊,沒有西秦帝的兩位妃子吵吵嚷嚷,空氣清新,還有臣妾陪著您。”
其實是老娘不想睡那兒。
你都不知道那虞氏姐妹花多無語,我都可以猜測到她們晚上會在鐘書閣大吵特吵。
他抿唇,“倒也說的沒錯,夜深人靜,客棧更好。”
蕭棠猛然回神。
她咋覺得這男人的話這么不對勁,簡直是有內味兒了
該不會是……
蕭棠錯愕地盯著他,正好對上他一雙帶笑的眉眼,閃動著灼芒。
仿佛要把她給灼燒了去。
蕭棠渾身激靈,緊張又古怪地盯著他,小心翼翼地問:“咱就是說,夫君,這天還沒完全黑,能不能想點白天能做的事?”
“嗯?棠棠的意思是,白天也可以就寢睡覺,欺負棠棠嗎?”
我選擇閉嘴!!!
所以那句話咋說來著,千萬別讓這樣兒的男人嘗到葷味,那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不住鐘書閣也無妨,你若喜歡這里,我讓彥九去鐘書閣說一聲便是。”
帝景翎瞧著蕭棠的神色,還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手指從她白凈的小臉扯走。
他低聲說:“餓不餓?”
蕭棠低哼。
餓個屁,老娘喝茶都喝飽了,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會餓死。
男人喚了一聲彥十。
小二上菜速度極快,將菜色布置在桌上,恭敬萬分地退下后,他還不忘跟二人說:“二位慢用。”
是夜。
蕭棠靠坐在床頭,揪著被褥一角,眼巴巴望著坐在身側翻看著從大盛飛鴿傳來的信件。
她望著他,輕輕眨眼。
哪怕是這樣可愛的表現,也沒有得到男人一個回眸。
仿佛,大盛那邊傳來的信更重要。
她鼓了鼓腮幫子。
有點生氣是怎么肥四。
緊接著,她聽見男人抖了抖信紙,她頓時來了興致,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信紙。
“要看?”男人將信紙遞給她。
蕭棠立馬接過,翻看了下。
突然,她發現……
這竟然是小皇帝的筆跡,歪七扭八的字跡,有些時日不見,還真是毫無長進,但也挺可愛的。
可最過分的是,這上面壓根就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全是寫他一天干了什么。
連喝了幾杯水的事兒都記錄在上面。
太絕了。
她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直接撲向了他,“夫君,你不想我嗎?”
如此良辰美景,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有寒風拂入屋中,撲滅了燭火。
黑暗中,兩人的視線膠著。
他始終凝望著她的眼眸,緩緩地,聲音早已靡啞說:“當然想。”
每時每刻都在想。
上次圓房第一次沒經驗,他還以為……她是排斥的。
蕭棠嘴角斜斜一勾,摸黑在他的臉上吧唧了幾口,“這才對嘛,那就對了,咱們該干什么,你懂的吧?”
下一瞬天旋地轉。
翌日。
帝景翎很早就離開了。
聽彥十說是暗中布置著什么。
這會兒蕭棠坐在圓桌前,極其緩慢地吃著早膳。
當事人表示很后悔。
她發誓,帝景翎那貨,絕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
還好她今早及時吞服了避子湯。
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撩……
滴滴,宿主,請盡快完成大反派吃醋的任務,否則……時效過去,你又將從頭來過。
蕭棠很想說,從頭就從頭。
不過到頭來還是慫了。
從頭開始,別的都好說,再讓她去整個肉麻兮兮的表白,臣妾做不到啊
她迅速丟下碗筷,去換了男裝。
皇宮。
坐在御案前翻看奏折的秦楚星,逐漸失去耐心,靜不下心看奏折。
尤其是,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圍著他噓寒問暖。
右邊的端著糕點,柔媚動人,“皇上,要不要吃點水果?”
左邊的執袖研磨,雖安靜,卻不斷給他暗送秋波。
兩姊妹,從他在御書房看奏折開始,就賴在這里了。
他終于不耐煩,“你們兩位,有話直說,不必跟孤拐彎抹角。”
她們雖然出生不行,家世不行,可最近也正好得盛寵。
他也沒別的,就想看這兩姊妹為他爭風吃醋的模樣。
實在是有趣得緊。
他至今都沒有去過她們宮里就寢過。
兩姐妹正鉚足了勁,希望能得到他一絲青睞。
聽見他的話,虞曉霜先行變了臉色,才弱弱說:“皇上,臣妾就是想,多陪陪您。”
“姐姐說的對,妹妹也是想陪陪皇上。”
不善言辭的虞曉傾也急忙開腔。
兩個女人說完這話,相互瞪了對方眼。
畢竟,她們彼此都打賭。
誰如果先把皇上搞定,誰就主動退出。
哪怕一輩子死在在后宮里無人問津,也不得再爭寵。
秦楚星平日里瞧著她們針鋒相對的模樣還能看得津津有味,今天卻突然覺得不勝厭煩。
他低聲呵斥:“罷了,你們出去吧,別在這里礙著孤看奏折。”
兩個女人皆是一怔。
秦楚星見她們還杵著,不滿,“快點出去。”
兩個女人互瞪對方。
虞曉霜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低聲哼哼:“都是你,讓皇上厭煩你了。”
丟下這話,她大步走了。
虞曉傾抿唇,跟上去。
就在二人剛剛踏出御書房,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趕來,在秦楚星的耳邊說了句什么。
秦楚星的眼眸大亮,喜出望外,“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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