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時候躲他遠遠的,無人的時候黏他緊緊的。
大汗淋漓,通體舒暢。
荒唐。
文善糾結的對他說:“焱郎,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像極了一對狗男女嗎?”
她真的覺得好難看,好別扭。
她還沒嫁他呢。
李世焱說:“狗男女就狗男女吧。”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只要能得著她,他全都認了。
翌日。
他幾時走的,文善也不知道,她實在太過疲憊,就那么一直睡著。
李世焱走的時候特意交待,不許人打擾她,雖是天色大亮,也沒人前來喚她。
李世焱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見她睡得沉,也就由她繼續睡了。
折騰了半宿,知道她定然是累極了,親了一下她的眉眼后,他去用了些早膳,等用過膳,他把奏折都拿了過來批閱。
他想著里面的寢殿里睡著她,心里就滿了柔情蜜意。
過了一會兒,外面侍立的公公來稟報,說太后娘娘來了。
他的生母來,稟報一下也就是個形式罷了,這邊報完,她那邊就到了。
姬太后是帶著姬尋覓一過來的。
姬尋覓行了禮。
姬太后說:“尋覓聽聞陛下日夜勞累,就親自做了些參湯,給你補一補身體,陛下不妨趁熱吃些吧。”
自打三年前她們借著送吃的在里面下藥后,李世焱再不肯吃她們送的東西了。
見她們又送吃的過來,李世焱也就冷笑了一聲,“不是說過了嗎?以后吃的東西不用往寡人這里送。”
姬尋覓面上一白,知道他還記恨當年的事情,就跪了下來,哽咽,說:“陛下,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這是臣妾親手做的參湯,里面絕沒有放任何不該放的東西,您若不信,臣妾吃給您看。”
她拿了湯勺,試吃了兩口。
李世焱冷冷的看她一眼,不說話。
也不知道她們這是又要唱出戲,他等著。
姬太后瞧他沒有要吃的意思,也就道:“陛下,就算是犯人坐牢,也得有個期限,這都三年了,你打算給尋覓判刑幾年才肯諒解她啊?”
李世焱覺得這話有些可笑,道:“若是換了旁人給寡人下藥,就是死刑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寡人判她無期,太后是覺得太輕了?”
無期——
姬尋覓面上白了幾分,不敢相信她是這樣的結果。
無期,就是此生都不會寵幸她,就一直這樣晾著她了。
姬太后也被氣笑了。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這個兒子幾時給過她面子?
他但凡顧及著她一點的顏面,就不能一直這樣冷著姬貴妃。
姬太后緩了口氣,道:“當年這事,也怪不得尋覓,她只是聽了我的指示,都是哀家的錯,哀家和你道個歉,還望陛下寬恕哀家這一點的過失,哀家求你了,這事就讓它過去吧。”
姬太后說求就真求,毫不顧她太后的體面,就跪下來了。
李世焱面上沉了下來,姬尋覓也是一驚。
“你這又是要置寡人于何地?”
李世焱起身,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就扶起跪下的姬太后。
她若有為他這個兒子考慮過一絲,就不能干出下跪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