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女人眼里,晉王算是男人中的楷模了。
旁人家的男人,都是深更半夜不回府,流連花叢中。
晉王就不一樣了,只要有時間,他都會陪著孩子和伯雅一起用膳,若無應酬,即使不去伯雅屋里,他晚上也不出去。
他們的兒子起名李澈,剛過了周歲。
等用過膳,伯雅難得的讓奶娘把孩子帶下去,由奶娘陪哄他睡覺。
她往日多半是要自個陪著孩子,哄他睡覺的。
這個時候晉王就會去沐浴,沐浴過一個人在書房待會兒,有時候回來就見她已陪孩子睡著了。
和往常一樣,孩子走了,晉王也起身,去沐浴,洗去一天的風塵。
伯雅在他回去后,在屋里猶豫了好一會兒。
成親這么久,孩子都有了,她還從未在他沐浴的時候進去過。
更不可能有文善所言的什么鴛鴦浴,這太羞人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妻,她還是大著膽子悄悄進了浴房。
五月中旬的天氣,是不冷的,也算不上多熱。
晉王沒料到她會進來,聽見有聲音,以為是仆人進來了,便沒留意。
她有些哆嗦著把自己的衣裳解下,只留下寢衣,然后慢慢走了過去,來到晉王面前。
晉王猛然抬眸看她,是有些疑惑的。
他一個眼神看過來,伯雅就緊張得一個哆嗦。
晉王這個人眉眼生得是有幾分凌厲的,不似有些男子眉眼柔和,容易親近。
晉王自然是出色的,用先皇的話來總結,他生的兒子,沒有差的,個個出色。
她以這樣的姿態顯現晉王面前,意外過后,他無聲收起身上凌厲的氣息。
看得出來她緊張,有點怕。
也看得出來,她這個時候進來,是想干什么。
他看著她,沒再言聲。
伯雅見他好像也沒有不悅的意思,大著膽子走近了些,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她這個時候過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想服侍他。
他沒有說話,沒有讓她出去,她就大著膽子來到他身邊,伸出雙臂輕輕環在了他的頸項上。
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她顫抖的去親他。
晉王問她:“今天去哪了?”
他今天回來的時候,還不曾見她回來。
聽婢女說,她出去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這樣了。
他有些詫異。
伯雅才親了一下就被他的話拉了回來,面紅耳赤的說:“聽說福容公主回來了,去拜訪。”
“你和她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他竟一點不知道?
伯雅就把當年的事說了一下,就是文善讓神醫為她娘醫治的事,她娘因此受孕,生子。
晉王哦了一聲。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親昵的姿態,晉王也沒有推開她,這讓她心里的底氣就足了一些。
伯雅覺得晉王是喜歡這樣待他的。
她歪了歪腦袋看他,晉王至今也不過才過弱冠之年。
晉王自然是好看的,全身上下無一不精。
白皙的臉龐有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黑眸又泛著迷人的光澤,完美的唇形,高挺的鼻梁,即使是以這樣的身姿出現在她面前,依舊高貴優雅。
是她心里遙不可及的男人。
她心里緊張極了,他半點不慌。
晉王側顏問她:“想了?”
她面上早已羞紅,還是大著膽子輕輕的點‘嗯’了一聲。
他卻淡淡的說:“今天累了,改天吧。”
伯雅一怔,羞得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都這樣了,他還說要改天,這不是在拒絕她嗎?
可是文善說,晉王沒有納妾,就是對她最深的愛了。
她有些不甘心,也想使出渾身解數,可她實在沒有那么多的招式,她不是天生的狐貍:“那,那我服你好了。”
她有點結巴,人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