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是殺伐果斷的將軍,對可能傷害到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亦是如此。
謝春曉明白楚修的意思,“我一切都聽你的。”
謝清瑤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她的底線,即便是有著往日里的情分,也總有用完的一天。
她原本就沒想過輕而易舉的放過謝清瑤。
自然,楚修主動將此事包攬,
她也很愿意做被楚修護著的菟絲花。
“如果沒有修哥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謝春曉抬眼,滿是無助與依賴,那眼神頗讓楚修心中蕩漾。
“只可惜,修哥哥卻不打算一直陪著我。”
回想二人剛從牢獄里出來,頭一次共處一室的那個夜晚,扶風弱柳的謝春曉讓他心動。
這是他仰望了許多年的女人,從沒想過自己有資格娶她為妻。
楚修心中非同一般的激動。
但他又怕嚇著謝春曉,
只好竭力裝作鎮定。
他一把將謝春曉給推開了。
謝春曉一臉莫名其妙。
“修哥哥,你......”謝春曉一臉泫然欲泣,然后近乎于倨倔強的抱住楚修。
楚修當然無法拒絕這樣的謝春曉,他回抱住謝春曉。
僅僅是將人抱在懷里,他就有些不可自持。
但這是自己仰望的女人,他不能玷污她。
楚修如是想。
“阿曉,”楚修的聲音沙啞而又沉重,“你我成婚,乃是你迫不得已的選擇,我之前說過的話,便都算數。”
“我這里永遠都是你可以安心棲居的地方,然若你有了真心喜歡的人,我亦是可以......”楚修有些說不下去。
謝春曉一臉莫名其妙。
他在說什么?
他昏了頭了?
謝春曉面色依舊溫婉,“修哥哥嫌棄我是再嫁之身。”
“不。”楚修忙道。
他怎么會嫌棄她呢?
“那修哥哥便是不喜歡我,只是婆母爹和娘的養育之恩不得不娶了我。”謝春曉低下頭去。
楚修隱隱聽到幾分啜泣的聲音。
他想將人攬在懷里安慰,但這一次,謝春曉主動退后。
“既然如此,我也萬不會拖累修哥哥,今夜你我分房睡吧。”
謝春曉說著便去喚人收拾被褥。
“不,
”楚修忙道。
謝春曉目光灼灼,“那修哥哥要怎樣。”
“阿曉便安心待在這里,我去外頭睡,也守著你。”
楚修說著便自去拿了一床被褥,就在外室里湊合睡下。
謝春曉有些泄氣,這人是榆木腦袋嗎?
但她也沒說什么,她的主動也是有限的。
貳日里,謝春曉神色如常,對待楚修也收起了昨日的熱情,冷的讓楚修的心里癢癢的。
楚修心知,自己一定是做了令謝春曉不悅的事情,但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聽謝春曉再度提起昨夜,他忙解釋道:“不,你誤會了,無論你在哪里,我都在你身后,我只是怕束縛你。”
“哦。”謝春曉回的云淡風輕。
她當然了解楚修的內心,
但這人內斂的厲害,
又自以為為她好的給她自由,她若不好好的晾一晾楚修,
恐怕楚修永遠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
謝春曉道:“那謝清瑤這事,就交給修哥哥了,我且出去走走。”
楚修自然而然的問道:“去哪里,用不用我陪你。”
謝春曉笑容有些疏離,“不用了,我是想著既然楚大哥一心想還我自由,我也不太好拖累楚大哥,先前大嫂同我說了他娘家侄兒,正是在翰林院里任職,為人文雅,讓我去見一面。”
楚修瞪大了眼睛,“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方才還叫他修哥哥,現在就成了楚大哥。
“楚大哥,你都二十好幾快三十了,我總不好一直拖累你。”謝春曉又說。
她在嫌我老?
“不,我不怕拖累。”楚修忙道。
謝春曉幽幽道:“可我怕拖累你。”
楚修一下就沒了音,他心中茫然無措,眼見著謝春曉越走越遠,想將人給叫住,但心里又有另一道聲音。
你不可以如此自私。
阿曉這樣好,應該有個同樣優秀的人陪伴著她。
最起碼不能是像他這樣的大老粗,沙場搏命,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她應該擁有簡單而又平凡的小幸福。
楚修將思緒收回,安排寒王府事宜。
其實也不用怎么費力,楚修將澆花匠給約了出來,灌他喝了許多酒。
再將這人給送到寒王府門前。
酒壯慫人膽。
澆花匠同寒王稱兄道弟,并道:“老兄,替我當冤大頭,委屈你了,不過誰讓你不行,不能使王妃有孕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透露出很多消息。
寒王記得這個人,映像中這個人應該死了,但他還活著,這并不意外,畢竟當初他使人喂給他的毒藥也并不是見血封喉的。
“那本王倒是要謝過你了,需不需要本王賞賜你些什么?”寒王不動聲色道。
澆花匠道:“不用不用,這都是小意思,我將自己的種借給你,往后你封我做太上皇就成了。”
寒王道:“僅僅是這樣,你有什么切實的證據嗎?若是有,本王就封你做太上皇。”
澆花匠毫無心機道:“有啊,楚將軍可以為我作證,那天里寒王妃原本是想勾引楚將軍,不過被楚將軍給扔了出來,這才被我撿了個漏,到底便宜寒王憑空得個大兒子。”
“啪嗒”一聲,寒王直接將酒杯給捏碎了。
徑直提劍砍了這人的腦袋,又提溜著澆花匠的腦袋去別院見了謝清瑤。
謝清瑤一見著澆花匠的腦袋,就什么都明白了,臉色蒼白的蹲坐在地上。
“王爺,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受害者......”
謝清瑤想解釋什么,出口卻很蒼白。
“你想說你是無辜的,你只是想和楚修一夜風流,但楚修不屑得你,你被這個人鉆了空子,還企圖生下這個人的孩子,讓本王做個便宜爹?”
寒王一腳將謝清瑤給踢開,她的頭磕在桌角上,頓時鮮血淋漓。
謝清瑤覺得自己肚子也很痛,身下源源不斷的涌出鮮血來。
“孩子......”謝清瑤摸了一把血,她跪到寒王的跟前,“王爺,是我錯了,我可以不要這個孩子,你留妾身一條命好不好?”
“你真賤。”寒王反手給了她一耳光,隨后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寒王面無表情的發泄著心中的不快,謝清瑤險些被他給打死。
貳日里,寒王妃提前生產,血崩而死,一尸兩命的消息便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無彈窗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