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是宴知遇給了高子瑜一巴掌。
他無比寒心又冷漠的說道,“高子瑜,從今往后,宴家與你再無半點干系。”
高子瑜眼眶通紅,眼淚落下來,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竟然知道了,竟然被宴知遇知道今昔的身份了!
過去所有的陰謀詭計,
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高子瑜根本不敢想她接下來的下場,宴知遇是她唯一的支柱,她不能失去他。
于是她低聲哭起來,企圖喚醒宴知遇對她的憐愛之心,“舅舅,我的手好疼,我的手好疼啊……”
放在以前,宴知遇早就心軟哄她了。
可是現在的宴知遇,
對高子瑜只有憎惡。
高子瑜每喊一聲舅舅,都如同在他心口刮了一層肉,讓他想到他對自己真正的外甥女做的那些混賬事。
“很疼嗎?”宴知遇認真的問。
高子瑜用力點頭。
宴知遇伸出手,握住了高子瑜的雙手。
停頓了一下,又驟然看向對面的今昔。
宴寧青說得對。
如果不是今昔自己有本事,一旦高子瑜計謀成功,今天雙手被廢的就是今昔。
高子瑜哭的喘不過氣。
想來是很疼的。
而這種疼,險些就讓今昔受了。
這么想著,宴知遇用力一折。
“啊啊啊!”高子瑜哭聲轉為痛叫,驚懼不已的瞪著宴知遇。
她聽到了骨裂的聲響,這雙手很可能要被截肢了。
法官看戲的同時,不忘出言警告,
“宴先生,
這里是庭審現場,你不能隨便傷害他人。”
宴知遇抬頭說,“抱歉,
沒控制好力道,
下次會注意。”
法官:就離譜!
你還想有下次?
“道歉吧。”
宴知遇神色陰沉,像是席卷了呼嘯寒風,冷漠無情入了骨。
高子瑜又痛又怕,儼然驚駭到了極點,嗓子里不斷的抽出氣聲。
宴知遇提高聲音,嚴厲不已,“我說跟今昔道歉。”
高子瑜身體狠狠一顫。
她清晰的知道,宴知遇再也不會縱容她了。
他甚至恨她。
可是憑什么呢?
就算今昔是他外甥女又如何?她才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們應該最親近!
宴知遇不應該對她這么絕情的!
血緣真的就那么重要,可以超越一切嗎?
高子瑜不服氣的把心里話都吼了出來。
宴知遇冷笑一聲,近乎殘忍的說道,“若非你有那么點像我妹妹,你以為我會將你視如己出,你這些年從我這里索取的一切,都是沾了我妹妹的光,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殺人誅心。
短短一句話,摧毀了高子瑜的自以為是。
她身軀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血液好似凝固在了血管里,
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所以不管她多么想要頂替今昔,
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真的!
“子瑜,
你快點跟今小姐道歉吧!”高父高母都快給這傻女兒跪了。
她怎么敢的呀,
拿自己和宴知遇的親外甥女比。
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不說別的,宴知遇和他親妹妹有幾十年的情誼,一母同胞,血濃于水。
高子瑜不過是給宴知遇緩解燥郁癥的工具罷了。
說白了,就是高子瑜給宴知遇提供舒心的情緒,宴知遇給她宴家千金的資源,銀貨兩訖。
真要談感情,就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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