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高興了一點點,“你們兩個這回出去,都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趕緊跟我說說,走,咱們去祺哥院子里說去。”
幾人一路說著話,往祺兒院子里過去,還沒走多遠,一個丫鬟急匆匆過來,“兩位少爺,老爺叫你們去書房。
祺兒和佑兒心臟一縮,對了,他們私自出門,回來還沒受罰。
家里不會就這么放過他們的。
兩人忐忑的往后院走去。
茹茹在旁邊咯咯的笑:“讓你們偷跑不帶我,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兩人進了江宥之的書房,茹茹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偷瞄。
江宥之往外瞟一眼,“在外面做什么?想進來就進來。”
茹茹嘻嘻一笑,跑進書房,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了。
江宥之看著佑兒和棋兒,“這次不告訴家里,偷跑出去,知道錯了嗎?”
棋兒和佑兒老老實實的跪下,“知道錯了。”
江宥之哼一聲,“要不是我讓人快馬送信給烏將軍,烏將軍又托了端木前輩,一路保護你們,你們兩個小子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
“別以為自己有點功夫就了不得。”
“這次你們兩個辦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騎著汗血寶馬四處招搖!”
“不然也不會惹出這么多事!”
兩人老老實實的跪著聽訓。
江宥之淡淡的道:“做錯了就要懲罰。”
“上衣脫了,一人三十鞭子!”
祺兒和佑兒動手脫衣。
祺兒一邊脫衣,一邊轉頭看著江宥之,“江叔,就抽我,別抽祺兒,是我要偷跑的。”
佑兒趕緊回頭,“不,這都怪我,明明知道哥哥想跑,既不阻止他,也不告訴父母,都是我的錯。”
江宥之冷著臉,“都要抽,一個也別想跑。”
茹茹在旁邊急了,“哥,那也不能打三十鞭子吧,太多了,萬一傷到筋骨了怎么辦?”
“就打五鞭子好不好?”
江宥之哼一聲不說話。
茹茹拉著江宥之的袖子搖晃,“哥,真不能打這么多,佑兒還小呢,祺兒沒找著爹也挺傷心的,我看,就抽五鞭子好不好?”
江宥之冷聲道:“五鞭子不行,太少了,只怕他們還不知道痛!”
“不知道痛,怎么會悔悟?”
茹茹立即領悟了她哥的意思,“那就十鞭子。”
江宥之不吭聲,茹茹小心翼翼的覷著她哥的神色,“那就再加點?”
江宥之快要被她氣笑了,“你當這是在菜市場討價還價?”
他垂下眸子,“看在茹茹給你們求情的份上,一人二十鞭子!”
“杜若,取鞭子來。”
杜若取了一條短鞭過來,遞給江宥之。
江宥之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孩子,上衣都已經脫掉了,露出光滑的后背。
孩子們雖說天天訓練,可其實也沒經過什么實戰,身上一塊傷疤都沒有。
江宥之緊了緊手里的鞭子,一狠心,朝佑兒背上抽去。
一條紅色的鞭痕出現在佑兒后背,佑兒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又將背脊挺直了。
接著又是一鞭子抽在祺兒身上,祺兒咬著牙,一聲不吭。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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