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幾人都搖了搖頭。
謝珩接過香囊看了看,“這似乎是女孩子用的香囊。“
“還有這氣味——”
“對了,我之前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這股味道,我之前也沒多想,以為是二皇子熏的什么香。”
二皇子僵硬的用一只手托著自己那只受傷的胳膊,也點點頭,“是的,我想起來了,之前刺客進來的時候,屋里是有這么一股味道。”
國公爺收回香囊,“那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香囊是從刺客的身上掉下來的。”
他將香囊收進懷里,大步往外走了。
出來,國公爺很快到了士兵們集合的地方。
這時候,從睡夢中驚醒的士兵還在陸陸續續的往這邊趕過來。
國公爺看人差不多到齊了,剛要吩咐幾個隊長,突然發現朱統領還沒有過來。
又等了一會兒,朱統領才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趕過來了。
國公爺微微皺眉,這才吩咐道:“以百人隊為單位,將行宮里面全部仔細的搜查一遍,一定要找出刺客。”
隊長們領了吩咐帶著隊伍朝各個方向奔去。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過來,“國公爺,圣上問出了什么事?”
江仲行想了想,“我親自去跟圣上說。”
江仲行進了圣上的寢殿,就見他披衣坐在床邊。
江仲行跪下道:“啟稟圣上,行宮里進了刺客,二皇子被刺傷,如今禁軍正在搜查刺客。”
圣上聽到二皇子受傷,眉頭擰起,“傷得要緊么?”
江仲行道:“傷在手臂上,臣看了下,傷口不深,不過太醫還沒過去,具體傷勢如何,還得太醫看了再說。”
圣上皺著眉轉了幾圈,不放心的道:“你陪朕去看看二皇子。”
江仲行應了一聲,出來揮揮手,一隊侍衛護著圣上從山上下來,一路上,江仲行將一些他剛剛聽來的細節都給圣上匯報了,還將香囊從懷里拿出來給圣上看了下。
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二皇子的寢殿。
地上被黑衣人踩斷脖頸的小太監已經被拖走了。
太醫正在給二皇子拿脈。
謝珩坐在一張椅子上,見圣上進來,謝珩扶著小廝的手就要起身,圣上見他站立不穩的樣子,而且方才聽國公爺說,謝珩沖過來救二皇子,與刺客對打受了傷,圣上朝謝珩擺手,“你坐著,不必起來。”
接著自己也在旁邊坐下,沒有打擾太醫拿脈。
太醫拿了脈,又將二皇子手臂上的傷口解開看了下。
圣上這才問,“如何,要緊么?”
太醫正要回答,就見外面皇后急急忙忙進來了。
皇后頭發只隨意挽了一下,身上也只套了一件外衫。
一國之母這樣的形象,可以說是衣冠不整了。
可皇后這時候顧不了那么多,聽到二皇子遇刺的消息,她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想盡快確定兒子的安危。
圣上見她這模樣倒是柔聲道:“你別急,先坐下,朕也正要聽太醫說。”
太醫拱了拱手,“啟稟圣上,皇后,臣方才仔細檢查了,二皇子傷口不算深,流出來的血顏色正常,脈象也無異常之處,應該就只是一點皮肉傷。”
“用點白藥,只須幾天便可痊愈。”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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