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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之趁著大伙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抽空往窗外看了一眼。
徐致中和鄭舉人都帶了小廝過來,兩個小廝都是穿著青色的棉布袍子。
仿佛這種袍子是下人們的制服一般。
江宥之忽而嘆口氣,對著幾人道:“其實小弟那天墜樓,分明感覺到是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才掉下去的。”
“那人——”
說到這里,江宥之頓住了。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劃過面前的三張面孔——周靖和徐致中都是一臉驚訝的樣子,而鄭舉人,嘴角抽搐了兩下,忽而憤怒起來,“怎么會這樣?這推江兄下去的究竟是誰?”
江宥之嘆口氣,“這我就不知道了,人是從我背后推的,我也沒看到。”
徐致中道:“那就報官,你有功名,謀害你的性命,就是縣太爺也要重視的!”
江宥之搖頭,“只怪我當時暈了,后來醒來之后,又為了治病的銀子發愁,來不及想這些,如今已隔了這許久了,誰知道酒樓里那天都有誰,想來也無從查起了。”
說到這里,江宥之又留意了一下鄭舉人,發現他似乎松了口氣。
而徐致中和周靖顯然還在思索。
江宥之瞇起眼,會是鄭舉人指使小廝做的嗎?
半晌徐致中才道:“莫非是江兄與人結了仇?”
江宥之搖頭,“不曾。”
“我想或許是哪個醉漢一時發酒瘋推了在下一把。”
徐致中嘆息道:“如此,可真是無妄之災。”
“是極是極,江兄也太倒霉了。”周靖接話道。
鄭舉人也嘆息了一番,幾人又說了一些閑話,這才起身告辭。
江宥之坐在床上打拱手,“諸位仁兄好走,請恕小弟實在無法起身相送。”
三人紛紛說道:“江兄不必多禮。”
幾人告辭出來,正要離開,顧川抓著一只烏龜跑進了院子,大聲喊道:“姐,姐,我抓到烏龜了。”
顧云嬌上次抓了一只烏龜,如今三丫在養著,顧川很想吃,因為他爹以前找村民收過烏龜,收過來烏龜肉燉了吃,龜板龜甲就做藥材。
顧川很喜歡吃烏龜,尤其喜歡吃烏龜蛋蛋。
可三丫不許他吃她的烏龜,顧云嬌便隨口道:“等你自己抓了再給你做。”
顧川今兒抓了一只,想著能吃烏龜了,因此格外興奮。
顧云嬌原本打算在廚房里一直呆到江宥之的同窗離開。
聽到顧川在外頭大呼小叫的,她不得不從里面走了出來,站在廚房門口,對顧川招了招手。
這一出來,剛走到院子里的徐致中鄭舉人還有周靖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徐致中看到顧云嬌微微一怔。
他記得他大概在一個月前見過顧云嬌,當時的她又瘦又干仿佛一朵缺水的花,雖還算漂亮,也漂亮得十分有限。
這才一個月不見,她似乎長高了些,臉上也多了一些肉肉,整個人就像是花苞喝足了水分,正要慢慢綻開。
雖則這花的美麗還沒有完全展現,但可以預見這生機勃勃的花苞一旦完全綻開,將會有著怎樣迷人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