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實在是現代社會的信息紛繁復雜,她不小心看了許多不該看的內容。
她道:“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唐瓚朝著她靠近,他那張臉上滿是陰狠和寒意,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隨著他的靠近,裴姝兒發現她也越冷。
他那雙眼眸中仿佛帶著火焰一樣。
他的呼吸間都是裴姝兒帶著花香的氣息,他的視線在裴姝兒的脖頸間掃過。
他薄唇距離裴姝兒的咽喉只有一毫米,像是要咬斷她的咽喉似的。
“裴姝兒,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談條件嗎?”
他說話的熱氣噴在了她的咽喉處,溫熱的癢癢的熱。
一種巨大的窒息般的危機感將她籠罩,她感覺連呼吸都需要平日的兩倍力氣。
“裴姝兒,你聽到了嗎?少一天都不行。”
裴姝兒咬牙,若是讓她一輩子都在還債,那么還真不如死了干凈。
若是最初穿越來的她,那么會想著先緩和下來再說。
可是現在,因為唐瓚接二連三的做法,她的心中也有了些火氣。
她這么久的付出和努力,原來還是敵不過真相來臨時的仇恨。
她道:“那你掐死我好了。”
說完這話,裴姝兒朝著唐瓚靠近,當她軟軟的身子貼近了他懷里的時候,唐瓚的心跳亂了。
她呵氣如蘭,上挑的桃花眼里帶著濃濃的挑釁。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想要對我下殺手了。”
她嬌笑一聲,這樣嫵媚動人的長相,更加要命。
“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過是個不值一提,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
唐瓚深吸一口氣,他抬起了手,按在了裴姝兒的脈搏上。
他感覺到了她脈搏的跳動,甚至還能感覺到裴姝兒緊張的吞咽口水。
他深吸了一口氣,挫敗地放下了手,眼眸中的怒意卻更甚。
裴姝兒笑著挑眉,桃花眼中嫵媚瀲滟。
“怎么,唐瓚,你是不是舍不得動手?”
唐瓚抿唇,明明眼里滿是寒意,像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似的。
只是那手上的力道,卻十足的輕,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似的。
裴姝兒輕笑一聲,發泄著心中的不快。
“唐瓚,你為什么不愿意對我動手了?我可是你的仇人,害的你們一家顛沛流離的仇人,你之前的果決和心狠手辣呢?”
唐瓚冷笑一聲,朝著裴姝兒逼近,兩個人鼻尖相貼,說出的話仿佛情人的呢喃。
“你還沒有還完債,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裴姝兒笑了笑:“那行,請世子爺看好了我,不然說不定你哪一天醒來后,我便不見了蹤影。”
唐瓚被裴姝兒說的心臟抽痛,他咬牙看著她,最后恨得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裴姝兒一聲悶哼,唐瓚的身子一僵,下意識的放松了力道。
等到松口的時候,看著那紅紅的牙印。
唐瓚下意識的舔了一口,心中一陣酸脹,還有一種甜蜜的滋味,緩慢又小心的爬上了他的心頭。
之后他又為這個舉動后悔,裴姝兒都這樣不知悔改了,他為什么還要怕她疼?
裴姝兒察覺到了唐瓚咬在她脖頸上的感覺,還有那一下溫熱的酥軟的觸感。
她身子一軟,下意識地靠在了唐瓚的身上。
唐瓚愣住了,但是身體的反應更快,下意識地抱緊了裴姝兒的腰肢,這才避免裴姝兒掉下去。
在唐瓚摟到裴姝兒腰肢的時候,他手心一陣滾燙。
他開口的嗓音嘶啞,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連他都沒察覺的弧度。
“裴姝兒,你別企圖靠投懷送抱蒙混過關,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
裴姝兒抬頭,咬牙看著唐瓚,她覺得,她被冤枉的不輕。
“你是屬狗的嗎?”
說話就說話,咬人做什么。
唐瓚卻像是對裴姝兒脖頸上的痕跡頗為滿意的樣子,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朝著裴姝兒靠近。
在裴姝兒的耳邊低聲開口。
“只咬你一下怎么夠,我恨不得多咬你幾下,才能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裴姝兒感覺到一股熱氣噴過自己的耳垂,她一陣癢,剛想后退,又被唐瓚拽住了身子,朝著她靠近。
“裴姝兒,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既然你要跑,那么我便將你放在身邊看著,這樣我才能放下心來。”
唐瓚這話出口,裴姝兒臉頰微紅。
她推著唐瓚的臉,將他的臉推向了別處,她皺起了眉頭。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靠我這么近。”
唐瓚冷笑道:“不可以。”
說著,又朝著裴姝兒的脖頸靠去,看樣子竟是還要咬裴姝兒一口。
裴姝兒頭皮發麻,這反派是真的屬狗的吧?
她還記得原著中,這大反派被牽制住了,然后就生生的咬死了他的對手。
想到這,裴姝兒頭皮發麻,她總覺得,她大概也會是被咬死的命。
畢竟,原身犯下的錯,似乎比被咬死的那個人還要嚴重。
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然后唐瓚便咬在了她的手背上,軟軟的唇貼在她手背上的時候。
裴姝兒的身子僵了一下,臉頰沒忍住紅了。
唐瓚也愣了一下,這要是被裴姝兒發現,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喜歡她,大概是要恃寵而驕了。
想到這,唐瓚張開了口,在裴姝兒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輕輕的用牙齒廝磨了一下。
裴姝兒頭皮發麻,連帶著手都麻起來了。
她剛想說什么,唐瓚就松開了口。
裴姝兒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是一排整齊的牙印。
她徹底不想說話了,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然后,便被唐瓚打橫抱著去了自己軍帳中,并且讓玄六去跟趙將軍通稟一聲,就說裴姝兒決定要做軍醫,所以接下來她都要留在軍營中了。
這話一出口,裴姝兒瞪大了眼。
“我沒有啊,我不想做軍醫啊。”
做軍醫就沒有什么自由了,還怎么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啊?
唐瓚冷冷一笑:“你忘了嗎,是你提醒我的,我現在得時時看著你才行。”
裴姝兒腦殼疼,她這是挖坑給自己跳嗎?
難怪書上都說,真正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
因為說出口,會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