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后,我翻身了番外:不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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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哭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31日  作者:璃知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璃知夏 | 嫁給病弱世子后 | 我翻身了 


他罵罵咧咧,想打那個女人出氣,但聽魁梧的小廝說,也覺得邪門,不得不壓著怒氣,摔門落荒而走。

邊跑還邊有石子打在了他們的屁股上,兩人捂著屁股哇哇亂叫忙不迭的消失在院落。

蘇安安趕緊撿起掉落的圍巾,都來不及撣掉灰就圍了上去,然后去看了下飯,幸好當時那個胖頭被打中膝窩,跪在地上的,飯碗落了下去,沒碎,只是上面的菜都掉了,米飯還能吃。

她匆忙撿起碗筷,就往屋里跑。

吱呀一聲,蘇安安猛地推開門進來,將飯放在那男人面前后,立馬背過了身,跑在自己的角落窩著,凌亂且慌張的重新整理著她用來遮面的絲巾。

沈君承沒看那碗飯,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之上。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是沈君承知道,她哭了。

肩膀微微抽動,她哭的很壓抑,似乎忍到極致,才偶爾從口中泄露一點點嗚咽的聲音。

沈君承驀的覺得不忍,“想哭就哭吧。”

蘇安安搖頭,一句話不說,只是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沈君承不太會安慰人,就不在說話,目光看向院落剛剛兩人離開的地方,透著陰沉。

蘇安安抱著雙膝,背對著沈君承坐了很久后才平復情緒,使勁兒擦了擦眼眶,轉身道:“飯還能吃,你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快吃吧。”

沈君承低頭看了眼,道:“我不餓,你吃吧。”

他猜,她中午估計沒吃,才會在晚上難得有一頓白米飯。

蘇安安吸了吸鼻子,“你吃吧,這是給你帶的,我來時吃過了。”

沈君承顯然不信,沒有動筷子。

無法,蘇安安起身,拿來他喝水的空碗,用筷子將米飯扒拉成了兩份,“菜都撒了,就只能吃米飯了,將就下吧。”

沈君承看了下她的碗,忽然接過,又從自己碗里將米飯扒了一半給她,道:“我吃這些就夠。”

蘇安安還想說話,就見他已經開始拿了一根筷子吃了。

沒辦法,拿兩雙筷子會被懷疑,蘇安安只拿了一雙,只能一人一根筷子扒拉米飯。

蘇安安多少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言語,就端著碗去自己的角落,背過身,沒有如往常一樣解開布巾,而是往下拉了拉,就那么無聲的吃著。

“剛剛……謝謝你。”

沈君承道:“沒什么好謝的,你救了我一命,這都是我應該的。”

蘇安安抿唇,忽然道:“我救你,是抱有目的的,不是善意之舉。”

沈君承抬眸看了她背影一眼,“無所謂,不管什么目的,你都救了我。”

“你放心,等我能走那日,我會帶你出去。”

蘇安安倏地瞪大了眼睛,驚喜的轉身,“真的嗎?”

沈君承一頓,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平淡道:“嗯,真的。”

蘇安安這才驚覺一時激動,就這么回頭了,趕忙背過身,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沈君承擰眉,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自卑,“沒有,我并未覺嚇人。”

蘇安安無奈的笑了下,權當這個男人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她當初為了不接客,下了狠心,臉上道道傷疤,像丑陋的蜈蚣,真的嚇人,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屋內又靜默了下來,兩人素來話少。

半晌,沈君承放下碗,沒忍住問道:“你的臉,是誰劃傷的?”

蘇安安也吃好了,重新拉上絲巾遮好臉,轉過身道:“我自己。”

“你自己?”

“嗯,老鴇子逼我接客,我不愿,只好劃傷了臉。”

她靠在墻上,抱著雙膝道:“因為劃傷了臉,老鴇子覺得虧了,畢竟,當時她花重金買的我,現在不能為她帶來效益,就想折磨我。”

沈君承懂了,難怪這些人似乎都不把她當人看。

“你怎么不逃?”

蘇安安搖頭,嘆道:“逃不掉,人太多,墻太高,我沒有武功,沒有錢,沒有可賄賂的,沒有人愿意幫我。”

最開始,有個善良的婆婆愿意幫她,可誰知那是老鴇子故意設的計,目的就是給她希望,然后再讓她狠狠失望,故意捉弄。

她又被捉了回來,打了一頓,再次落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后巷。

沈君承凝眉,知道這種煙花柳巷之地,逼迫了多少良家女子,可是能下得了這么狠的心,將自己容貌傷成這般無法拯救的,還是極為少數。

多數人都妥協給了命運,亦或者最終還沉浸在此……

這個女子,倒是個烈性中人,讓他有了一絲佩服。

“你叫什么?”

蘇安安一頓,不曾想他會問自己名字,猶豫了下,道:“我叫小蘇。”

她不能說自己是蘇安安,畢竟她以前在洛城是第一美人,有那么一點名氣,她怕對方聽過,怕連累了蘇家的名聲,就稱自己為小蘇。

反正全后巷都喊她丑八怪,只有宋嫗,會喊她小蘇。

沈君承嗯了一聲,沒追根問底。

蘇安安端著兩個碗默默打水去刷了,然后想去廚房燒點熱水擦擦身子。

每天干活兒一身汗,蘇安安每天都擦洗的,但這兩天沒有,因為屋內多了個人。

今夜守夜的還是李婆子,見她要燒水,給她推搡了出來。

“這天還沒冷呢,燒水不浪費柴啊,去去去,想洗就用井水,不用拉倒。”

蘇安安無奈,只好打了點井水,又回屋拿了一套換洗衣服,躲在茅房里隨便擦洗下。

平常她都是端回屋子的,但是屋內有個男人,她只能在茅房將就下。

擦了身體,她索性又弄了點水把頭發也洗了。

然后一個舊的滿是毛邊的帕子絞頭發,直等到頭發不再滴水,才重新包上布巾,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在一角,忙活完回去。

今天雖然活計做的算早的,但是她很累,因為中午都沒怎么停,此刻再次躺到草窩里,疲憊感漫天襲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將睡之際,她最后一個念頭是,快了,就快出了這個牢籠了,只要回去,她再也不用受這種苦了。

此時,她還滿心幻想著回去后,父親會多心疼她,家人多愛她,此時,她依舊對親情充滿了渴望。

就是那親情的渴望,支撐她度過這磋磨的兩年。

沈君承見她倒頭就睡,猜她應該是累極,便沒弄出任何聲響,自己扶著墻,踉蹌出門放水去了。

回來時,他看著那高墻,想試著提氣躍起,可是剛動,就感覺內力一陣受阻,血液凝滯,四肢沉重。

看來,那毒挺強,即便毒素被蠱蟲吞吃了大半,殘余的效果還能讓他這么久不能運功。

他捂著胸口,暫時放棄,又看了看前院里的絲竹弦樂,他想找一個人。

無奈晚上人太多,白天后巷人也多,沈君承再次放棄,心想再等一天去找那個人。

他扶著墻回屋,關上了那扇漏風的小破門,打算繼續打坐。

可是還沒坐下來,他聽到了那個叫小蘇的女人似乎夢囈了,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沈君承凝眉,他會醫,直覺這聲音有些不對,便捂著胸口走過去看了看。

那女人睡覺也用絲巾包著臉部和頭,他看不到她的面色,只感覺她呼吸有些急促。

沈君承抓住了她的手腕,想給她把脈,這一抓才驚覺,她手腕很燙,在摸一下額頭,更燙。

這個女人發燒了。

他伸手摸了下還帶著潮意的發絲,猜測這女人估計今天用冷水洗澡了,且頭發都沒干就入睡,寒意入侵,起了熱。

蘇安安面色潮紅,緊緊的蜷縮縮在被窩里,冷,她覺得哪里都冷,雙手止不住哆嗦。

沈君承頓了頓,伸手解去了她的布巾,將她的頭發順了一下,放在外面方便晾干。

然后從懷里掏出那瓶小抑青丹,這個是臨時壓制蠱毒的,并不是純正的抑青方,里面諸多藥材,其中就有一點功效,可以退燒,只要服用適量。

但這女人脈象太弱,體質太差,一顆小小抑青丹的量怕是也撐不住,沈君承只好掰成兩半,喂了一半給她。

蘇安安意識不清明,只覺一股非常苦的藥味在口腔里蔓延,下意識抗拒,想把藥吐出去。

沈君承察覺她想吐,立馬掐著她的下巴上抬,強迫她咽下去。

蘇安安嗚嗚了兩聲,抗拒的厲害,可還是抵不過某人強勢,被迫將藥吞了下去,滿嘴的苦味,讓她想吐。

沈君承立馬踉蹌起身,把水端過來給她喂下去,沖淡了些苦味。

蘇安安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一點,無力的靠在沈君承懷里。

剛剛為了方便她喝水不被嗆到,沈君承不得不拋棄自己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毛病,將她扶起,暫時靠在了自己懷里。

見她呼吸平復了些,沈君承才放下碗,準備將人放回去,可誰知剛松手,蘇安安就立馬貼了過來,緊緊的圈著他的腰身,道:“別走,別走,娘,別走……”

她發燒,意識昏昏沉沉,許久沒享受過被人照顧,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親人,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非常依賴的抱著沈君承。

沈君承卻渾身一僵,下意識就要扯開她,奈何蘇安安以為娘要拋棄自己,摟的死緊,還一直嗚嗚咽咽的,祈求著他別走。

嗓音染了濃重的哭腔,終于沒有壓抑,無助的像個孩子,脆弱的讓人觸動。

一直在喃喃重復著別走,別走……

沈君承驀的想起她傍晚那會兒一個人窩在角落里默默哭的場景。

終究動了惻隱之心,他沒動,靠著墻,任由那女人在自己懷里賴了一會兒,甚至怕她滑落,主動攬著她的腰際。

蘇安安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愈發貪戀,哭聲小了下去,逐漸安靜了下來。

直到她呼吸徹底平穩,藥效揮發,沈君承才將人放下,幫她蓋上了被子。

夜色濃稠,屋內沒點燈,讓她臉上的疤痕不那么嚇人。

沈君承盯著看了會兒,收回了視線,去墻角窩著,繼續打坐。

一夜無話,蘇安安醒來時,已經是辰時,宋嫗在旁攪拌著一碗熱粥。

見她醒了,忙將她扶起來,道:“小蘇,你終于醒了。”

蘇安安詫異,宋嫗來了,那個男人呢?

她第一時間看向窗口那個角落,什么都沒有,連她放在地下的衣服都被收了起來,空空如也,仿佛這屋里從來沒有來過人。

他……走了?

宋嫗見她醒來也不說話,就傻傻的盯著墻角,擔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還哪里不舒服?”

蘇安安被宋嫗喚的回神,勉強一笑,“我沒事,宋媽媽。”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也渴的厲害。

宋嫗忙端來水,道:“先喝口熱水,再吃粥吧。”

蘇安安道了謝,喝完水之后,嗓子舒服了些,她靠著墻,接過粥,道:“宋媽媽,您怎么在這里?”

宋嫗嘆了口氣,幫她拉了拉被子掩著,說了下原委。

今天一早她來到廚房,還沒見小蘇來挑水,有些詫異,往常小蘇從來不會遲到的,便隱隱有些擔心,因為聽值夜的李婆子說昨天院內闖入了一批人,把后巷翻了個底朝天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小蘇。

又等了會兒,見小蘇還沒來,才急忙起身去她屋里看看。

一看房門是敞著的,宋嫗的心一緊,進來一看,就見小蘇面色慘白,額頭盡是冷汗。

她推了好幾遍,小蘇都沒有反應,一直喃喃自語的。

宋嫗就知道她應當是生病了,但是摸這體溫,估計自己扛過去了,只是仍然虛弱。

這才趕緊去給她熬粥,煮了兩個雞蛋。

蘇安安詫異道:“昨夜后巷來了人?”

“是啊,聽李婆子說是一群很兇神惡煞的人,個個帶刀呢,在后巷搜了一圈,翻的亂七八糟才走。”

蘇安安這才注意,她唯一的一個小衣柜,蓋子是打開的,里面被翻的亂七八糟。

她不禁暗想,那個男人是怕連累自己嗎?

不管怎樣,人確實已經走了,蘇安安嘆了口氣,跟宋嫗說自己沒被嚇到,昨夜生病壓根兒不知道有人來。

宋嫗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了幾句。

蘇安安內心一暖,感激的道謝,然后道:“王嬤嬤呢,她今天還沒來嗎?”

宋嫗搖頭,“聽說那王婆子家里出了點事兒,今天沒來,她不來才好,不然你還得被她折磨。”

蘇安安了然,難怪她能躺到現在,原來是王嬤嬤不在。

不然,要是王嬤嬤在,怕是她早被提溜起來去干活了,王嬤嬤的宗旨是,只要還沒死,都得給我爬起來干。

宋嫗道:“我剛剛幫你說了下情,你今天不用干活,安心歇一天就好。”

沒了王嬤嬤時刻監督,后院的人其實也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巷那么多人,也不是全都沒良心,只是很多人迫于王嬤嬤的淫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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