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知夏:、、、、、、、、、
言語間帶著不易察覺的眷戀。
肖嬸莞爾,又問起了承兒,梁明玉說起表哥的時候也很興奮,表哥對她也好,但是表哥也嚴厲,也會斥責她,倒是從沒像潮聲那般。
尤其是表哥娶了媳婦后,對她更是疏遠,梁明玉微微撇嘴抱怨,表哥現在都不疼她了。
還是潮聲好。
肖嬸笑了笑,眉間帶著慈祥,傻孩子,你只是還未明白罷了。
她心里有了主意,又坐了一會兒起身走了,去找梁廣文。
書房內,傳來梁廣文震驚的聲音,“你說什么?你要把玉兒許配一個侍衛?”
他都快氣笑了,“你到底是不是她生母,別人家母親都想讓女兒嫁的好,嫁的優渥,你倒好,竟然讓她嫁給一個護衛,我看你是瘋了。”
他直接甩袖,“我不同意,絕不會同意。”
肖嬸倒是平靜,“我不在乎對方家境如何,只在乎人品,還有對玉兒好與否。”
“我瞅那孩子性子寬容敦厚,雖沒有顯赫身家,但是想來跟在承兒身邊這么久,也不是一無所有,玉兒跟著他不會委屈的。”
梁廣文冷笑,“略有薄產又如何,不都還是承兒給的,離開承兒,他什么都不是,總之,我不同意。”
他看中的女婿可是沈君承,一個護衛,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肖嬸眉眼冷了下來,“梁廣文,你是嫁女兒,還是想用女兒來攀親?”
“若是為了玉兒好,你不該是先問問玉兒喜歡否,對方人品否?”
反而句句不屑,一口否決,揚言對方家世卑微。
那種世故的樣子,讓肖嬸諸般不快。
梁廣文也蹙眉,哼了一聲,道:“就是疼她,我才想讓她嫁的好一點,省的日后委屈,你懂什么,你久不出山,不知道玉兒還是微雨姑娘,京城里貴人爭先恐后想請的人,如此身份,她嫁給一個護衛,就是委屈,且日后也一定會被嘲笑的,我絕不讓玉兒委屈的。”
肖嬸凝眉,雖然梁廣文說的好像都為玉兒著想,但她總是覺出一副虛榮的味道。
不由想到了以前……
她堅持,“你說過玉兒的婚事讓我做主,我現在已經看中了潮聲,等承兒回來我就會去找他說明,你反對也沒用。”
梁廣文氣的胡子都在顫,“我是說了你可以參與,但沒說你一個人可以獨裁,女兒是我養大的,婚事理應我來做主,陸珊,你不要太過分。”
肖嬸怒了,“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你當初毀了我所有,我仍然選擇把玉兒留下來給你,那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養育之恩我是虧欠,后面我會盡可能的彌補,但她的婚事,我定要做主,你要是非不同意,惹急了我,之前央我隱瞞之事,就給你捅開。”
徹底斷了他還想著讓承兒為婿的念頭!
梁廣文:“你!”
肖嬸說完,直接甩袖走人,門摔得震天響。
梁廣文在后面攥緊了掌心,追了出去。
還沒踏出門口,就看肖叔在外面等,見肖嬸出來,便將人攬在懷里,輕聲安慰。
肖嬸實在氣極,跟他細細抱怨,肖叔就聽她說,牽著她回去……
那背影,一瞬就刺痛了梁廣文的眼!
和她青梅竹馬的是他,和她最開始心意相通的也是他,都是這個肖若泓,都是他橫插一缸子,小師妹才變心了的。
不然,家庭和睦的該是他。
他氣極,一個陰暗的想法慢慢生出。
陸珊,都是你逼我的!
蘇安安回去途中,翠煙聽著街道上鬧哄,不由挑開車簾看,見有些奇裝異服的人,興奮的問:“小姐,小姐,您看,那些人怎的穿得與我們不一樣?”
蘇安安也瞅了一眼,那些服飾,她也沒見過呢。
月落倒是見過,解釋道:“那些是高麗人的衣服,與我們大昭的服侍不同。”
翠煙好奇,“原來這就是高麗服飾呀。”
每一年,周邊小國的使臣便會來朝拜的,她們也知道,只是沒在京城,從未看見過。
蘇安安詫異,多看了兩眼,暗想,歷年朝拜的時日似乎在十月左右,這次怎的提前了?
她敲了敲車窗,讓翠煙問問阿良。
李良立馬從后面走上前來,笑著說:“好像因為下月是皇后娘娘的生辰,靖王又娶妻的,高麗素來與大昭友好,這才提前來了。”
其他地方的使臣還未來呢。
“哦,這樣。”
蘇安安放下車簾,暗想前世這個時候,有沒有高麗使臣提前來的消息?
片刻,她忽然又掀開了車簾,喚來阿良,道:“我看剛剛路過了一個婆婆餅攤,有些饞了,阿良去幫我買幾個。”
說著,她從袖口遞些銀錢給他。
李良接過錢,頓了下,而后笑呵呵的去買,蘇安安看著他的背影,再次放下車簾。
隱匿在人群深處的易過容的周清,看到她近在咫尺,掌心緊緊攥著。
阿忠在后提醒,“主子,動不得。”
她四周布滿了暗衛,自從上次三個暗衛都被引走,沈君承就上了心,直接派了一隊暗衛來,不僅如此,還有一隊莫名的暗衛在暗處守著。
周清猜到,那應該是宋行遠的人。
沈君承倒是格外細心了,現在,確實不能隨意擄走她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眼前走遠,眸中充滿不甘……
正想撤退的時候,忽然他看見蘇安安下來了,似乎想進一間首飾鋪子挑選首飾。
周清眼前一亮,直覺機會來了。
如果進了鋪子,必定是有視線盲區的,他命令道:“去后院守著,一刻鐘后我若沒帶她出來,就沖進來。”
阿忠無奈,實在不明白主子緣何這么固執,只好速速帶人離去候著。
周清理了一下袖口,面上的人皮面具改變了容貌,他現在是一副平平無奇的樣子。
他跟著蘇安安走進了鋪子。
這鋪子里備有雅間,貴客挑選都是送上去的,蘇安安毫無意外也是去了雅間挑選,這就更加大了他擄走的可能性。
他進去后,說是去上面雅間里找人,而后趁機打暈了一個送茶水的小廝,換上他的衣服,去了蘇安安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