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知夏:、、、、、、、、、
蘇安安笑了笑,其實她知道,嬸兒面上說著操心肖大哥,更多的應該是操心梁明玉。
不然肖大哥都這么大了,都沒說親,也不可能急在這一時。
她沒有拆穿,又適當勸慰了兩句。
肖嬸卻始終憂愁,就玉兒被養的那性子,到底何人愿意娶她,并且又一直對她好呢。
以前諸多虧欠,至少在婚事上,她這個當娘的總想為她做點什么。
蘇安安瞧出肖嬸的愁了,也不由暗暗思索。
若論合適,還真想到一個人。
就是對方的身份,不知肖嬸是否介意?
思索了下,她委婉提醒道:“明玉性子是跋扈了些,若是嫁人,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怕是招不住呢。”
肖嬸焉能不知,只是跟她一起青梅竹馬的,只有承兒啊,她總不能厚著臉皮讓承兒去娶了玉兒。
蘇安安道:“明玉也不是跟夫君一個人青梅竹馬長大的呀。”
提示這么明顯了,肖嬸終于反應了過來,拉著她問:“還有誰?”
蘇安安道:“潮聲。”
潮聲?
肖嬸沒注意過,問:“是哪兒家的公子”
蘇安安坦然道:“不是哪兒家的公子,是夫君的護衛,就在苑外守著的那位。”
潮聲雖是守衛,但是沈君承待他不薄,潮聲名下也有諸多鋪面,都是主子給的,還有宅子呢,也是主子給他置辦日后娶媳婦的。
就是,沒有一官半職,出身不好。
但是,蘇安安感覺,他應當很是喜歡梁明玉。
肖嬸細細想了想,好像之前在承兒身邊見到過,只是從未留意過。
她只問:“安安感覺,那個潮聲,對玉兒是真心的嗎?”
肖嬸不在乎出身,更不在乎名利,她早就看淡了,不然也不會隱居。
她只在乎是否真心,能否給玉兒安好。
蘇安安莞爾,道:“我曾意外撞見二人相處,感覺的出,潮生很是喜歡明玉。”
當時寥寥一段話,那時蘇安安便覺出來了,原來潮生喜歡梁明玉啊。
且應該是很喜歡,因為問及梁明玉愿不愿意舍身的時候,他很是激動,句句鏗鏘,那種姿態,說不是深愛,蘇安安都是不信的。
肖嬸信得過蘇安安的人品,再說,承兒將人留在身邊那么久,也可見信任。
于是立馬來了興趣,“安安哪,待會兒我們出去逛逛,來了許久,你還沒帶肖嬸出去玩過呢。”
蘇安安懂,她一出去,潮聲必須跟著呀,于是配合道:“好呀,那我們現在去?”
肖嬸等不及了,拉著蘇安安就要出去,誰知兩人出去后,翠煙說潮聲剛剛說有事,離開了會兒。
畢竟這里是總部禹都,潮聲很是放心,于是乎就借口出去了下。
蘇安安看了肖嬸一眼,道:“八成是找明玉去啦。”
肖嬸明白了,拉著她的手,語氣隱帶興奮道:“那我們去瞧瞧。”
她知道玉兒在哪兒,也剛好可以借機看看,這個潮聲和玉兒相處是什么樣子。
兩人只帶了一個翠煙,悄悄的去了西苑。
西苑不大,但是建造的很是婉約,廊檐回轉,小橋流水的,別有一番意境。
還未完全靠近,兩人便聽到前方涼亭里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肖嬸駐足,將安安拉在假山后,掩去身形,看向遠處。
只見玉兒坐在涼亭里,一身粉嫩的桃色流仙裙,笑的燦爛,道:“還是潮聲最好,知道我喜歡吃麗景記的豌豆黃。”
每次潮聲若是來禹都,都會幫她捎上一份,且還是揣在懷里帶過來的,導致每次到她手里,看著都有些散了,賣相不佳。
但是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開心,拉著潮聲的衣袖道:“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嘛,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哪。”
潮聲垂眸,看著她青蔥的指尖捉著自己的袖子,剛想拒絕,忽然感覺掌心一熱。
梁明玉已經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
潮聲眸色一緊,一下子抽回手,避嫌道:“小姐,屬下坐這邊就行了。”
她拉他坐旁邊,而潮聲則選的對面,有些距離。
梁明玉“哦”了一聲。
怎么感覺潮聲有些疏遠自己似的,瞅瞅這反應大的,但是他又給自己帶了好吃的,想來是錯覺吧。
她沒多想,笑嘻嘻的給潮聲拿了一塊,直接遞到了他的唇邊。
潮聲下意識身子一撤,接過糕點說了句,“多謝小姐,屬下自己來。”
“哦……”
梁明玉松開糕點,那種疏遠的感覺愈發明顯了,她素來藏不住心事,直接道:“潮聲,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氣了?”
潮聲一頓,忙放下糕點道:“怎會,潮聲怎么會生小姐的氣。”
梁明玉撇嘴道:“那你不生氣,為何處處避著我?”
從剛開始他來找她,她樂呵呵出去相迎時,潮聲就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再到現在,她只要一靠近,他就后退,言語疏離的,她再傻也感覺得到啊。
潮聲詫異小姐竟然誤會了,忙解釋道:“屬下沒有避著您,只是男女有別,小姐長大了,不能再像兒時那般了。”
被他這么一說,梁明玉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避嫌。
不怪她遲鈍,實在是她沒想到,畢竟從小她貪玩跑出去時,都是潮聲給牽著回來的,或者背回來的,對這些小動作,她真的只是習以為常,或者是依賴。
她眨著眼,瞳仁像是水洗過的黑曜石,熠熠生輝,清澈透明,“可是,我把你當哥哥呀,你見過哪兒個哥哥還要跟妹妹這般見外的呀。”
男女有別她也懂,但潮聲也沒必要這般避諱吧,畢竟,她真的把潮聲當哥哥,慣性依賴他。
潮聲聽到哥哥,眼睫微垂,悶悶道:“可是小姐,屬下畢竟不適您親哥哥。”
再說,他也不想當她的哥哥……
梁明玉見他如此介意,只好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然后低頭悶悶的吃糕點。
潮聲莫名感覺小姐有一絲委屈,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攥了攥掌心,又勸道:“潮聲只是一個護衛,小姐是金枝玉葉,明年也即將要及笄,相看親事,還是避嫌些好,屬下這般真的只是為了小姐名聲著想,絕沒有生氣的意思,望小姐莫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