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懂事!寧荷想著她剛進府那日,王爺對她說的話,要她以后聽話懂事……
寧荷苦笑一下,“做女人真難!”
林姝跟著笑道:“誰說不是呢!側妃想謀正妃之位,就得明事理,識大體,做事沉穩,有分寸。還得聽話,安分,規規矩矩。”
寧荷想著這些日子自己的謹言慎行,心里憋屈得不行,喃喃道:“有時,真想不管不顧的發泄一番。”
林姝說道:“可別,側妃需謹記,一通怒火,將這些日子建起來的口碑毀于一旦。往后的日子,只會越過越難……”
寧荷打斷林姝的話,“我知道輕重,只是心里煩悶,與先生說說而已。”
林姝微微松口氣,接著又說了些寬慰的話,才起身告辭。
林姝離開后,寧荷猶豫片刻,吩咐廚房做些吃食。
到飯點,春妮提著食盒隨寧荷去往前院。
守院的小廝見了寧荷,看了眼春妮手里的食盒,欠身道:“側妃好,王爺一早就出門了,現在尚未回府。”
寧荷一愣,問道:“王爺說了去何處嗎?何時回府”
門房欠身道:“小的是下人,哪知這些!”
其實,問話出口,寧荷就后悔了。“我知道了。”
寧荷帶著春妮回到琉璃院,對方嬤嬤吩咐道:“讓人看著些,王爺回府便過來通稟。”
方嬤嬤欠身應下,轉身出去吩咐。
寧荷一直等到申末,也未收到陳王回府的信兒。
方嬤嬤看看天色,問道:“側妃,擺飯嗎?”
寧荷嘆口氣,說道:“擺吧!”
晚飯后,寧荷在暖閣里喝茶,心里無比煩躁,門外稍微有點動靜,她便豎起耳朵細聽,希望陳王出現在門口。
“側妃,已經人定時分了,王爺可能在外院歇下了,側妃也歇下吧?”方嬤嬤看了看斗柜上沙漏,出言提醒道。
“好吧!”寧荷站起身往盥洗室走。
“側妃,王爺往咱們琉璃院來了。”守院門的婆子快步來稟道。
寧荷眼里露出喜色,急步往門口迎去。
陳王見寧荷迎出來,陰沉的臉緩和了不少。
寧荷朝陳王見禮后問道:“王爺食過晚飯了嗎?”
“本王在外用過了,不早了,洗洗睡吧。”陳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寧荷轉身吩咐道:“來人,伺候洗漱。”
丫鬟婆子立即忙開來,一番洗漱后,王爺與側妃入房就寢。
寧荷躺在床上,借著朦朦的夜燈,看著床架上的雕繪的飛禽,想著該如何開口試探。
還未等寧荷開口,陳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日側妃去前院尋本王了?”
寧荷一驚,點頭應下,“是,妾身讓人做了些吃食,想著送過去給王爺嘗嘗,沒想到王爺不在府里。”
陳王側頭看眼寧荷,問道:“側妃是有事求本王?”
寧荷緊張的攥緊拳頭,“沒……沒有,妾身想著王爺這些日子忙……”
陳王側身面向寧荷,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骨節分明的大手最終捏住了她的下巴,“側妃可曾記得你入府那日本王與你說的話?”
寧荷驚慌的看著陳王,應道:“記……記得!”
陳王說道:“說給本王聽聽,那日,本王都說了什么?”
陳王邊說邊收緊手上的力道。
下巴上傳來的痛意迫使寧荷迎著陳王的目光,結巴的說道:“乖……乖巧……懂……懂事。”
陳王滿意的點點頭,“嗯,知道什么叫乖巧懂事嗎?”
寧荷點點頭。“知道!”
陳王松開手,翻身伏到寧荷身上,低下頭對其耳語道:“不只是知道,本王還要你做到。
你的過往,本王無意追究。既然進了王府,就乖乖守著王府的規矩。
再有,本王不喜歡耍心眼的人,明白?”
寧荷急忙點頭,“明白!”
寧荷的順從,讓陳王很滿意,接下來,陳王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一番云雨后,寧荷問道:“王爺,妾身聽說,王爺明日在府里提前為長樂公主辦生辰會。”
“是!”想到給寧蔚派了帖子,陳王說道:“明日的賓客中,有你大姐,你明日幫著招待客人。”
寧荷一愣,疑問道:“妾身的大姐寧蔚?”
“嗯!”陳王抬頭看向寧荷,呵囑道:“長樂深得父皇喜愛,而長樂與寧蔚交好,你知道怎么做嗎?”
那賤人與長樂公主交好?她何時結識長樂公主了?
寧荷心有不甘,卻不敢在陳王面前有所表露。點頭道:“妾身明白。”
寧荷早上醒來,見陳王還在,嚇得一個骨碌坐起來,歉意的說道:“對不住王爺,妾身睡過頭了。”
陳王淡淡的說道:“無妨,本王今日不用上早朝。”
聽了陳王的話,寧荷心安了不少。王爺若去上早朝,她需早起伺候王爺,將王爺送出門方可重新歇下。
下人端著湯藥過來,欠身道:“側妃該喝藥了!”
寧荷看了看黑沉沉的藥湯,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
寧荷抬頭看向陳王,見陳王正盯著她看,寧荷打了個哆嗦,趕忙收回目光,伸手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下人退下后,寧荷斗膽問道:“王爺,妾身一輩子都得喝這湯藥嗎?”
陳王冷冷的掃了眼寧荷,“這需要問嗎?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說完,陳王拂袖而去。
寧荷看著陳王的背影遠去,手不由得攥成拳頭,藥苦在口里,也苦在心里。
“側妃,前院的盧管事求見。”下人進來稟告。
寧荷回過神來,說道:“有請!”
不一會兒,盧銘進來,向寧荷承上一份名冊,欠身道:“側妃,這是今日宴請女賓的名冊。”
春妮將名冊接過,轉遞到寧荷手上。
寧荷打開名冊,一眼看到寧蔚的名字赫然在長樂公主之后,甚至比劉相府的幾位小姐靠前。
寧荷雙眼盯著寧蔚的名字,雙手不自覺的收緊。
盧銘說道:“王爺吩咐,今日赴宴的,皆是王府的貴賓,側妃需好生接待,不得有誤!”
寧荷點頭應下,“多謝盧管事,我明白了。”
盧銘退下后,寧荷將名冊扔到桌幾上,惱怒道:“那賤人也算王府的貴賓?她算哪門子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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