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到屋里,桑葉帶著依慧奉上水果茶點,寧蔚將雪花酥遞到江興語面前,“興語,嘗嘗。”
江興語伸手拿一塊放到嘴里,嚼一嚼,滿口香酥,
眼睛頓時亮了,手指著雪花酥道:“好吃!這是哪里買的?”
寧蔚笑著說道:“咱們自己做的,你喜歡,一會帶些回去。我打算開間點心鋪子。”
說著,寧蔚將開糕點鋪子與鞋莊的事與江興語說了。
江興語佩服得不得了,“阿蔚,
你真是個賺錢小能手。”
寧蔚抿嘴笑了笑,
“糕點鋪子與鞋莊才開始,
能不能掙錢還不知。”
江興語說道:“不試試如何知道?有想法就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寧蔚走到書柜邊,從書柜上取了文書遞給江興語,“興語,這是糕點鋪子,成鞋鋪子的契約,你先看看,如米行一般,你占三成,如何?”
江興語低頭快速的掃一眼契約,隨后將契約放到桌上,“阿蔚,有米行的抽成就行了,別的生意我就不參與了。”
寧蔚還想勸江興語,希望她能收下。
江興語搶先說道:“你知道的,我不缺銀子。銀子于我來說,
只是數字多少而已。但你不一樣,你要用錢的地方太多,
你得好好賺錢。”
江興語堅決不收,
寧蔚只得隨她,心里記下江興語的恩情。
江興語拿出一疊銀票放到寧蔚手里,“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你點點!算我借給你的。你掙錢了,再還給我。”
寧蔚萬分感謝,點了點銀票,然后寫了借條,“興語,這個你收好。”
江興語本想說不用,為了寧蔚心安,還是將其收下。
兩人又話了會家常,江興語起身告辭。
寧蔚懶得取名,糕點鋪子延用萬盛米行的名字,取名萬盛糕點鋪子,鞋莊取名萬盛鞋業。
進入深秋,天氣寒氣漸重,萬盛炭火鋪子、萬盛棉服鋪子相繼開業。
一時間,
京城的街頭多了許多萬盛字樣的鋪子。
威遠侯府,
侯夫人在大相國寺做了七天法事回到府里。
侯夫人前腳剛進門,
下人進來稟道:“夫人,承國公府的人過來遞了帖子。”
喬嬤嬤將帖子接過來承給侯夫人。
侯夫人打開帖子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喬嬤嬤問道:“夫人,什么事?”
侯夫人將帖子遞給喬嬤嬤,“你自個兒看。”
喬嬤嬤接過帖子,低頭看了看,“老夫人請夫人明日過府?”
侯夫人愁眉不展的說道:“我以為,母親那般聰明的人,給她幾日時間,她便能想明白,不再糾纏了。
萬萬沒想到,我避出去幾日,母親依然揪著此事不放。這可如何是好?”
喬嬤嬤出主意道:“夫人,要不。咱們再出去避些日子?”
侯夫人微微搖頭,“不了,反正避也避不開,該來的總會來,坦然面對吧。”
喬嬤嬤擔憂的說道:“若老夫人讓夫人上門提親,夫人該怎么辦?”
侯夫人無比煩惱,“都是孫輩,母親為何總偏心藝姐兒?樂哥兒不是她的外孫嗎?”
喬嬤嬤垂手不語,這不是她能接的話。
侯夫人嘆口氣,無奈的說道:“就算母親苦苦相逼,那也是無法的事。樂哥兒與寧大小姐有婚約在。”
喬嬤嬤說道:“這樣一來,老夫人怕是要生氣了。”
侯夫人看著帖子,喃喃道:“氣就氣吧,這些年,母親生我的氣還少了嗎?有時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母親生的?否則,母親為何總是針對我?”
喬嬤嬤提醒道:“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若讓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又要發脾氣了。”
關于是否親生這話,吳爾容在十來歲時就質疑過。
被崔老夫人知道后,崔老夫人大發一通脾氣,末了,吳爾容被罰跪一天祠堂。
侯夫人嘆口氣,“我知道!”
見侯夫人落寞的樣子,韓嬤嬤跟著嘆息,“老奴是夫人出生后才進府的。”
之前,韓嬤嬤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后來,見崔老夫人太偏心,主子負氣時脫口而出的話,讓喬嬤嬤起過疑心。
她想查,又怕給主子招來禍事。
侯夫人抬頭看向韓嬤嬤,“嬤嬤也疑心,對不對?”
韓嬤嬤不敢深究此事,搖頭道:“夫人,此事不宜深究,就算老夫人不是夫人的生母,老夫人能將夫人記到她名下撫養,小姐就該千恩萬謝。”
侯夫人想了想了,說道:“嬤嬤說得有理!母親能將我記在名下撫養,給我嫡女的身份,我就該千恩萬謝。我乏了,先去歇歇。”
侯爺回府后,得知侯夫人回府了,抬步往清怡苑去。
韓嬤嬤在廊廡下見到侯爺,曲膝見禮。
侯爺問道:“夫人呢?”
韓嬤嬤曲膝道:“回侯爺,夫人乏了,歇下了。”
侯爺一愣,眉頭微皺,“夫人身子不了舒服?請大夫過府來瞧過嗎?”
韓嬤嬤搖搖頭,將侯夫人回府收到國公府帖子的事簡短的說了。末了說道:“夫人憂心老夫人提議親之事。”
侯爺心下了然,“我知道。”
侯爺進到里屋,見夫人靠在床頭,一雙眼望著上方不知在想什么。
侯夫人聽到聲響,側頭看過來,見侯爺進來,忙坐起身來,想要下床見禮。
侯爺緊步上前,伸手按住侯夫人,“累了就歇著,不用起身。”
侯夫人重新靠回去。
侯爺側身在床邊坐下,與侯夫人并靠在床頭,將手伸到侯夫人身后,將其摟到懷里,溫言道:“這幾日辛苦夫人了,每日在寺里跪拜,腿跪痛了吧?”
說著,侯爺伸另一只手為侯夫人捏腿。
侯夫人怕癢,伸手按住侯爺的手,求饒道:“侯爺別按,癢!”
侯爺反手將侯夫人的手握在手里,輕輕捏了捏,柔聲道:“岳母大人遞帖子過來了?”
侯夫人點點頭,“是,母親要妾身明日過府去。”
侯爺問道:“為樂哥兒的親事?”
侯夫人點頭道:“應該是!那日,妾身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母親好似沒聽進去。妾身以為避出去幾日,給母親些時間,她老人家能想明白……唉!”
相關
__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