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蜜:、、、、、、、、、
刑刀轉頭看到鐘離站在門口,擰眉問:“鐘主任?你不是出任務了嗎?怎么跑來聯盟總部?有事?”
鐘離說:“我是順路經過聯盟總部,順便讓盟主認尸的。”
“認尸?!”大家面面相覷:“又有誰死了?”
“讓我認尸?”盟主語氣帶著幾分著急:“鐘主任,你的意思是我們聯盟死人了?”
“還不確定,所以讓你去認認是不是你們聯盟的人。”
“尸體在哪里?”
“尸體在我們車上,請您跟我出來。”
盟主隨鐘離來到停車場,其他人也好奇跟了過來。
鐘離開的是運貨的小車,尸體就放在后車廂里,由專門的尸袋裝著,他拉開拉鏈,露出一張干枯青白的面容:“盟主,你看看是不是你們聯盟的人?”
盟主上前,看到尸體的臉皮褶皺,頭發發白,他一時間沒認出對方是誰,直到看到對方的眼皮上有顆小痣,他才激動道:“這不是陸離長老嗎?他怎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們是在調查玄師陸續被殺的事情時無意中發現他的尸體,并沒有看到他被殺的經過,不知道是誰殺了他。”鐘離神色凝重:“他的情況以其他玄師一樣,都是被吸食了修為。”
盟主問:“也跟其他玄師一樣召不到魂魄詢問當時的情況嗎?”
“是的。”
盟主:“……”
“既然是聯盟的長老,那我就把他交給您,您再把他轉交給他的家人或是他門派的人好好安葬他。”
盟主嘆口氣:“他沒有門派,也從來不告訴我們他的家人是誰,只能由我們聯盟出面安葬他了。”
刑刀走過來問:“都這么多天過去,還沒找到殺人兇手?”
鐘離皺緊眉頭:“沒有。”
“讓我試試。”一道從容沉穩的清澈女聲在他們身后響起。
刑刀他們回頭看到符麓向他們走來。
鐘離問:“符小姐,你想試什么?”
符麓說:“我試試能不能找到殺他的人。”
鐘離愣了愣,急聲道:“你有辦法查到殺人兇手”
“現在還不確定。”符麓看著陸離長老尸體說:“他的法器呢?”
鐘離說:“我們找到他人時候,他的法器全都不見了。”
符麓擰了擰眉心,示意百里商他們把人抬到屋里,再脫去陸離長老的上衣。
陸離長老的身體已經變青黑色,皮膚松弛,仿若被人抽走了里面的肉,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白太極走到符麓身邊:“麓麓,陸離長老死了,是不是……”
是不是以后就沒有人再找陰陽觀的麻煩了?
符麓猜到他要說的話:“不是。”
白太極:“……”
符麓低頭垂下眼皮,擋下眼里閃過的紫光,她看到隱藏在陸離長老身上的手印:“是人所為。”
鐘離連忙問道:“如何確定?”
符麓不語。
白太極說:“她自有她的鑒定方法。”
鐘離:“……”
其他人小聲道:“據我所知,陸離長老有三百年以上的修為,算是非常高的,可以說玄門里沒有幾個人能贏得了他,會是誰有這個能耐殺掉他?”
“要是殺掉陸離長老的是人,那殺掉其他玄師的是不是也是人?”
“如果是人就好找了,只要針對修為比陸離長老高的人就行。”
“人吸食人的修為,對方豈不是已經入魔?”
符麓看向陸離長老的胸口,那里有一處很深的塌陷,說明當時受了很重一掌。如今能傷到陸離長老的人不是比陸離長老的修為高出許多,就是有可能是認識的人才能有機可趁打死陸離長老。
她目光在陸離長老身上轉了一圈,回到陸離長老的臉上:“打開他的嘴巴。”
百里商十分粗魯地捏開陸離長老的嘴巴,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
符麓瞇了瞇眼:“把他兩顆門牙拔下來。”
百里商速度非常快,匕首一削,兩顆門牙落在他的手上。
眾人:“……”
太狠了。
盟主忍不住說道:“死者為大,你們不要隨便破壞尸身。”
百里商用茶水洗干凈牙齒才給符麓。
符麓把牙齒翻回來,讓大家看到里面的背面,牙齒上面除了沾著污垢,還有圖紋。
“牙齒里有圖紋?”鐘離他們圍了過來細細觀察,驚訝道:“這個圖紋是個八卦?”
白太極問:“牙齒不會是一個法器吧?”
符麓嗯聲。
刑箭好奇:“你怎么知道牙齒是一個法器?”
符麓沒有回答他。
其他人驚訝:“居然有人把法器做成牙齒鑲到嘴里。”
鐘離問:“這個法器有什么作用?”
符麓看了看牙齒說:“一個是攻擊法器,另一個是防御法器。”
鐘離失望:“那有什么用?它們能告訴我們殺人兇手是誰嗎?”
符麓不理他,對其他人問道:“誰有鑄造法器的工具?”
刑刀說:“我有。”
“拿來。”
“你還真是不客氣。”刑刀沒好氣地吩咐刑箭到車上把他的工具拿過來。
符麓又向盟主討要好幾種法器材料,然后在眾人好奇地目光下改造防御法器,她先是剔除了牙齒多余的部份,挖出八卦圖紋,再將法器材料融入八卦法器里,變成一個獨立又完整的八卦鏡。
刑刀起先擔心符麓損壞法器,眉頭是越皺越緊,隨后看到符麓改造手法純熟,而改造后的法器比原來的威力更強大,他眉頭一松,露出詫異之色。
有人驚訝道:“這就是之前所說法器改造嗎?”
“可以看得出來,改造后的法器確實比原來的好,不僅外表比之前精美許多,實用性似乎也比之前強,不知道改造費用多少錢,要是比打造法器還便宜,又能提升法器等級的話,我到是想改造自己的法器。”
“看她花費的材料不多,應該改造法器會比較便宜,等她改造好法器,我們再尋問一下價格。”
刑箭嗤聲:“我還以為她要鑄造工具是為了找殺人兇手,現在在我看來她完全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以及給陰陽觀打廣告,好把改造法器的事情宣揚出去,以后不用找生意就有人把生意送上門。”
李立早冷笑:“你不要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我們家的小師妹可不像你們愛炫耀,她也沒必要給陰陽觀打廣告。”
他們現在可是月入百億,哪里需要改造法器來賺錢,就算有人花大價錢,小師妹肯定也不會接。
雖說符麓有時候會不時改造法器,那也是為了不讓你自己這么一門技術變生疏,他們會拿法器去賣,也是為了不讓法器蒙塵,不然扔在哪里實在太浪費了。
刑刀沉聲道:“阿箭,你退一邊去,不讓你出聲你就不要出聲。”
“是。”刑箭不甘心閉上嘴巴。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符麓終于抬起頭:“好了。”
鐘離不解:“你這是……”
符麓說:“先把這里窗門關上,再拉上窗簾。”
“好。”李立早他們立馬行動。
關上窗門后,屋里暗了下來,免強能看到屋里的人影,鐘離問:“接下來呢?”
符麓用靈力驅使法器,接著,八卦法器飛到半空中,再慢慢直立起來,八卦鏡中央對著最黑墻壁的地方射出光亮,然后墻壁上出現一個小畫面,畫面里有一個人,可是因為高度問題,只能看到對方的胸膛。
大家驚訝看著墻上的胸口:“這是什么?”
符麓淡聲解釋:“這是陸離長老的牙齒法器所看到陸離長老死前的畫面。”
眾人難以置信:“陸離長老的法器還有錄制工能?”
“沒有,只是法器有靈氣,它能把它看到的事情短暫的記錄下來,再通過特殊的處理把記錄的內容播放給我們看,可以讓我們在短時間內找到兇手。”
鐘離問:“你這是把防御法器改成了播放錄相的法器了?”
“嗯。”
眾人:“……”
“好。”李立早拍腿站起來:“小師妹就是不同凡響,這樣找兇手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實在讓我佩服。”
其他弟子也十分佩服。
鐘離難以置信地指著墻上說:“真的記錄了死前的記憶?”
白太極說:“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當我們在看一場電影,看完就趕緊散場。”
鐘離:“……”
牙齒法器沒有錄音功能,所以聽不到陸離長老跟對方說了什么事,再加上陸離長老比對方矮,牙齒法器只能看到胸膛和脖子部位,所以他們看了幾分鐘還沒有看到殺人兇手是誰。
大概又過去十分鐘,突然,畫面出現了劇烈抖動。
快要睡著的玄師們頓時精神一振,興奮道:“他們打起來了,終于打起來了,快讓我們看看殺人兇手是誰。”
陸離長老不是對方的對手,還不過三招就被對方打了一掌。
看到這里的玄師們感到不安:“擁有三百多年修為陸離長老竟然抗不住對方三招,要是我們遇到對方,豈不是一招就抗不住就死翹翹了?”
李立早安慰他們:“大家別擔心,最近死的玄師都是修為高的人,說明對方只能修為高的人感興趣,而修為低的玄師暫時是安全的。”
有人沒好氣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被你安慰到。”
被人說修為低,心情哪里好得起來。
李立早:“……”
刑刀沉下聲:“都給我安靜。”
大家乖乖閉上嘴巴,繼續看錄像。
殺人兇手打傷陸離長老之后,立刻吸食陸離長老的修為,巧的是對方的臉依然避開了牙齒法器,沒有被牙齒法器看到正臉。
直到殺人兇手離開,大家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
“還是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大家一臉失望。
刑刀對鐘離問道:“我們被殺的同事里,在帶回尸體時有沒有留下法器?”
鐘離搖搖頭:“沒有。”
刑刀:“……”
盟主對鐘離問道:“你們還需要陸離長老的尸體嗎?”
鐘離看眼在發呆的符麓,說:“不需要了,您找人好好安葬他,對了,找人把陸離長老的牙齒鑲回去,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來出。”
“好。”盟主也不跟他搶這事,命人把陸離長老的尸體帶下去。
其他人見事情都告一段落,陸陸續續離開聯盟總部。
白太極見符麓還看著墻壁發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麓麓,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符麓回過神,將改造過的法器收到手里:“走。”
“等等。”刑刀喊住他們:“符小姐,我還是很好奇,為什么你改造的法器跟我的傳家之寶一模一樣?”
“你家的傳家之寶是我改造的,當然一樣。”符麓沒有心情再待在這里,轉身離去。
刑刀:“……”
“就算想突顯自己的本事,也不該編這么荒唐離譜的話。”刑箭對刑刀說:“爸,她肯定是看過我們傳家之寶才會做出一模一樣的法器。”
刑刀點點頭,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已經走到停車場的李立白對符麓問道:“小師妹,刑家的傳家之寶真的是你改造的?”
白太極沒好氣扇他后腦勺:“話這么多,還不趕緊上車。”
“師父,你干嘛亂打人。”李立早摸著頭坐上車。
白太極輕咳一聲,對符麓問道:“麓麓,刑家的法器真的是你改造的?”
符麓:“……”
白太極以為她不愿意說:“你不說也沒有關系。”
符麓道:“是。”
白太極趁機趕緊問:“刑家的家規是刑家要求你刻上去的?”
符麓擰眉:“那不是刑家的家規,是我師父給我定下的規矩,我閑著無聊就把它刻在戒尺上再拿去賣。”
白太極失笑:“刑家卻把它當成傳家之寶,還把你師父的規矩當成家規,還真是挺搞笑的,那刑家為什么把我們陰陽觀當成死對頭?”
“死對頭?”符麓回想起久遠的事情:“當時刑家的老祖宗還只是一個少年,買了我改造的法器后喜歡四處吹噓是他家的傳家之寶,后來我又做了幾把同樣的法器拿去賣,讓他丟了顏面,后來見面他都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她會記得這一件事情是因為那是她做的第一件事法器。
白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