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衙門出來,才發現,忘記問周錢的結果了。
“看來,鐘香云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席杳嘲弄道。
這個女人,憑著一己之力,攪動了鐘家敗落。
“別亂想,她什么都不是,”周戎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低聲說。
席杳撅嘴說:“哼,還不是你惹的!”
周戎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壓根兒就不認識人家,天知道那女人那么瘋。
“以后,我出門,把臉給捂上!”他一本正經的說。
誰知道,以后還有沒有跟鐘香云一樣的女人。
“噗嗤!”席杳忍不住被逗笑了,然后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到沒找茬了。
城外的亂葬崗,鐘家,都相繼挖出了死相極慘,甚至還沒有腐爛的尸體,讓人看的心寒……
一具具身份不明的尸體,被抬了出去,看的百姓們打從心底覺得寒冷。
“嘔!”
第一個開始吐了,后面就緊跟著無數……
“你沒事吧!?”席杳到不想看熱鬧,這樣的熱鬧,讓人很難受。
但他們回去的路被堵住了,沒辦法,只能隨大流。
可誰知道,看的好好的,大娘突然就吐了,還眼淚鼻涕的流,她看不過去了,拍著人家的背,見人家一直在嘔酸水,什么都吐不出來,難受的很,就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嘔了一會兒,大娘掏出一塊漿洗干凈的帕子,擦擦嘴角,又抹了一下眼角,睜著泛紅的眼眶,看著席杳說。
“要是難受,就別看了!”
這熱鬧湊的也太痛苦了。
被席杳這么勸著,大娘不但沒有高興,反倒苦笑道:“這些姑娘死的時候,還那么小,我可憐她們都來不及,怎么會難受呢,我難受的是,我喝了鐘家布施的粥,這會兒想起來,只覺得滿滿都是血腥味!”
“可不是,我覺得之前喝的皺,吃的東西,就是這些姑娘活生生的血肉!”
旁邊有人附和說。
他們吐,惡心,不是難受這些死狀凄慘的姑娘們,而是吃了鐘家曾經施舍的東西。
席杳沒想到,他們是因為這樣覺得惡心難受。
可話說回來,他們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鐘家的錢財,就是踏著那些姑娘的血肉賺來的。
“走吧!”周戎看著席杳皺著眉頭,就想抹開。
席杳見人家沒事了,就跟著周戎擠出了人群,然后往家里走……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能讓鐘虎伏法,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告慰!”
回去的路上,周戎見她情緒低落,就寬解說。
“我知道,”
這個結果,對已經死了的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鐘虎,必須死。
“我就擔心,縣令大人會扛不住!”
她揪心的是這個。
要是放過了鐘虎,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見她擔心的是這個,周戎到松口氣,保證說:“放心,不但是李瀚想讓他死,就是鐘虎背后的人,也想讓他死,畢竟,他活著,才是最麻煩的,何況,真的被人救了,我也不會讓他活著的!”
不能光明正大的殺他,那就背后下手。
鐘虎,絕對不能活著離開棲霞城。
可以說,鐘家的人,都不能離開棲霞城。
不能活著離開棲霞城。
他不能任意埋下這些禍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