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知雅意:、、、、、、、、、
秦淵語氣不屑:“陸時燃對我構不成威脅,到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他對秦家不感興趣,又怎么可能在這時候跳出來壞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秦淵很確定,陸時燃對回秦家是抗拒,對他外公的態度更是見而遠之。
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要想辦法把陸時燃處理掉。
秦夫人捏著手:“我總覺得很不安,那是我爸,我沒想害他,你太著急了,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
“媽。”秦淵打斷秦夫人的碎碎念念,“你要是害怕,我先送你回M國。”
“不行,我要是回去了,家族里的人拿我威脅你怎么辦?”秦夫人神色惶惶地使勁搖頭。
M國是秦家的根據地,只要她一回去肯定有人監視她。
“現在那群老不死是不知道你對老爺子做了什么才會選擇和你合作,要是知道了肯定巴不得弄死你,只要你沒有競爭能力秦家就是他們的。”
秦淵贊同這個說法。
所以他才選擇在國內下手而不是M國。
秦夫人面色焦慮地坐到秦淵的旁邊,又對他分析道:“萬一陸時燃之前的不感興趣是做給老爺子看的呢?秦家這么大的家業,現在老爺子因為你……”
她說到這里,被秦淵沒什么情緒地看了一眼,便又改口說:“現在老爺子不能主事,陸時燃身為他的血脈,同樣擁有繼承權。所有人都知道陸時燃和秦家的關系,我的那幾個叔叔難保不會利用陸時燃做點什么。”
秦淵聞言,眸光凝了凝,“那么到時候就別怪我心狠了。”
秦夫人的這番話倒是提醒秦淵,就算陸時燃抗拒秦家,也不能改變他是秦家血脈的事實。
只要陸時燃活著一天,就對他有威脅。
“這事我會看著辦,現在最重要的是秦氏。”
秦淵暫時還沒有時間去想怎么處理陸時燃,他愉悅道:“等過幾天他們會召開股東大會,到時候會選我做代理人。”
秦夫人表情緊張:“有把握嗎?”
“放心,站在我這邊的人,是絕大多數的。”
秦淵在秦家這么久,不是什么都沒做。
他早就聯合秦家一些人,對老爺子陽奉陰違,否則他的公司也不會開的這么順利。
“可是代理人又不是繼承人。”秦夫人苦惱道:“我還是覺得你太心急,老爺子要是死了,沒有遺囑我看你怎么辦。”
秦淵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所以外公現在不是還沒死,遺囑的事我會搞定。我了解外公的性格,他怕死畢竟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秦夫人嘆氣:“你最好能搞定他,沒有遺囑我們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秦淵指尖敲擊著沙發扶手,面色凝重,“不過……”
秦夫人忙問:“不過什么?”
秦淵的聲音有些冷:“是誰告訴外公我背地里做的事?”
“對啊,到底是誰。”秦夫人表情憤恨。
如果不是這個人,她現在就不會這么提心吊膽的怕秦淵對老爺子做的事敗露。
秦家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事情要是敗露,秦家那些人肯定會扒了秦淵的皮。
秦夫人想法直白道:“我們會不會被算計了?那人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吧?否則做這些有什么意義?”
秦淵冷笑一聲,斂下眼底的戾氣:“想看我們自相殘殺,他的算盤打錯了,現在是我的單方面勝利。呵,我還得感謝那個人,要不是他的多管閑事,我也不會這么快就下定決心出手。”
秦夫人聞言,神色稍稍轉好了些。
看著眼前眸光傲然的秦淵,不知怎么的和腦海里的父親重合在了一起。
只能說不愧是父親帶出來的人嗎?
行為方式,實在太像了,都一樣自負。
“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現在那人沒動靜,不代表以后沒動靜。”
“我知道了。”秦淵不在意道。
眼看秦家唾手可得,他還有什么好擔心。
秦夫人又勸道:“依我看,還是要查一查這人是誰。”
秦淵若有所思,繼而把手下叫進來,吩咐他好好的查了一查,究竟是誰在向老爺子透露他在背地里做的事。
對方能夠調查得這么清楚,顯然是有幾分本事,他的確要注意點。
吩咐完后,他又問道:“人抓到了沒有?”
“少爺,暫時還沒有線索。”
手下恭敬的回道:“但我們的人已經在每個機場和碼頭監視,只要他敢出現肯定能抓到。”
秦淵聲音沉沉:“盡快抓到人。”
秦老爺子是被他拘禁起來了,但他身邊的助理小張卻跑了。
在老爺子質問他之前就跑了。
顯然是老爺子讓小張離開,估計是告訴過小張,如果自己出事,就回M國搬救兵。
秦淵想了想,無情道:“不用留活口。”
“是。”
秦夫人眼眸微訝,看向說出這句話的秦淵。
他的面色依舊平靜,沒有因為要殺害一條人命,而有絲毫動搖。
察覺到母親的目光,秦淵溫柔的笑道:“媽,我這幾天會很忙,你要是沒事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待在家里。”
“好,我知道了。”秦夫人連連點頭,保證她不會添麻煩。
秦淵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隨即站身去處理事務。
秦老爺子住院,很多事就需要他來處理。
秦淵是第一次體會到大權在握的感覺,這下更堅定了他的做法沒錯。
只要等秦家變成他的,他就可以讓看他不順眼,嘲諷他的人消失。
就有足夠的底氣和盛喬和厲氏對話。
手握權利的快感,簡直讓他上癮。
雖然秦淵看不起陸時燃,但秦夫人還是認為要多注意一點,想了想,她掏出手機給陸時燃發了個信息。
她打算和陸時燃見一面。
當然她沒想做什么,就是探一探他對秦家家業的態度。
只要陸時燃敢露出一分貪婪的神色……
秦夫人握緊手機,眼底劃過陰毒的神色。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本以為陸時燃會拒絕,沒想到他居然答應見面!
秦夫人唇角扯了扯,譏諷道:“好啊,他果然對秦家有心思。”
秦夫人越想越生氣,拿起包包怒氣沖沖的出門了。
這邊。
陸時燃嘿嘿的奸笑了幾聲。
喬蘊奇怪地看著陸時燃,不懂他好端端的怎么笑得那么……像個電視劇里演的太監?
陸時燃放下手機,對喬蘊說:“就剛剛,秦家的那個老妖婆發信息給我想和我見面。”
喬蘊點評:“不懷好意。”
陸時燃總結:“人面獸心。”
喬蘊補上:“心地不正。”
秦老爺子剛住院,秦夫人就找上門來,肯定想做壞事。
陸時燃哼了一聲:“我傻嗎?上次和她見面,差點就被她算計了。”
喬蘊嗯嗯點頭。
陸時燃繼續道:“這次嗎……我當然是要答應咯。”
喬蘊小腦袋一頓,繼而茫然的啊了一聲。
陸時燃表情歡快道:“我只是答應了,沒說我會出現,所以就看她能等多久了。”
陸時燃放秦夫人的鴿子,放得理直氣壯。
喬蘊豎起大拇指:“哥哥,聰明。”
“那可不。”陸時燃可驕傲了。
“這次不用小朋友救你了?”
坐在喬蘊旁邊的厲寒洲,支著腦袋,側著頭,嗓音慵懶。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他桃花眼里的淡淡不滿。
陸時燃:“……”
他撇了撇嘴,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老實說,三個人一起坐在后座,他有點不適應。
但誰讓厲寒洲想拆散他和妹妹。
明明是他和妹妹的秘密行動,厲寒洲偏要突然插一腳,妹妹居然還讓厲寒洲跟著來了。
陸時燃在心底輕哼,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做一顆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他是堅決不會讓厲寒洲占妹妹便宜。
“厲爺,你不覺得擠嗎?”陸時燃委婉的問,試圖把厲寒洲趕到前面去。
厲寒洲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還能坐下一個人的位置,挑眉:“你覺得擠?”
“擠,所以嘛……”
陸時燃還沒說完,就見到厲寒洲抬起一只手搭在喬蘊瘦弱的肩膀上。
“女朋友,你哥哥覺得擠,你過來一點靠著我。”
“哦,好。”喬蘊真以為陸時燃擠著了,乖乖地挪到厲寒洲的身邊。
她身形嬌小,厲寒洲身形高大,現在靠的這么近,咋一看還以為她是窩在男人的懷里。
厲寒洲不動聲色地把喬蘊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
喬蘊仰頭看他。
厲寒洲低頭,望著喬蘊漂亮的眼眸,他嗓音縱容:“你會舒服一點。”
喬蘊感受了一下,人形墊子確實挺舒服的。
于是她干脆整個人都靠在厲寒洲的懷里,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鼻息間滿是男人清冽的淡香,喬蘊突然想起一個詞:安全感。
得到一個投懷送抱的小媳婦兒,厲寒洲忍不住咧了咧嘴,心里滿是愉悅。
陸時燃懵了。
一時不知道該為女朋友這個詞不爽,還是該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后悔,還是要為兩個人靠在一起感到心酸。
總之,能生氣的點還是滿多的。
因為實在太多了,導致他一路上心緒復雜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二堂哥,我對不起你,我親手把妹妹送進了狼口。
秦夫人早早就來到茶室等候陸時燃。
甚至在心中,把想要對陸時燃說的話過了一遍。
包括各種威逼利誘警告等……
等了一會兒,她看了一眼時間,離約定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十分鐘了。
怎么還沒來
算了,再等等。
又過了二十分鐘。
秦夫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神色肉眼可見的急躁起來。
她閉了閉眼,心想,陸時燃難道是想給她下馬威?
不然再等一會兒。
如此,等待時間將近一個小時后,秦夫人終于醒悟過來。
她被耍了!
秦夫人決定不等了,她站起身,臉上滿是戾氣。
小雜種,你有種!
另外一邊。
喬蘊等人已經到了醫院。
他們目標準確地往秦老爺子的病房走。
上了VIP樓層,陸時燃掃了一圈:“怎么這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有點奇怪?出這么大的事,秦家一個人都沒有就算了,連個保鏢都沒有。”
一點都不像大家族的作風。
難道他們就不怕,這時候有人上來暗算秦老爺子。
厲寒洲對眼下這種情況似是早有預料,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見喬蘊垂眼按著手機,他問道:“嗯?在做什么?”
喬蘊說:“在入侵醫院的系統,查看病例。”
陸時燃驚嘆道:“妹妹,你好厲害呀,這樣也行。但是……這算不算非法入侵?”
喬蘊手指一頓,臉色呆滯。
她……犯法了?是不是要自首?
厲寒洲擋住陸時燃,對呆滯的喬蘊說:“好了,現在沒人看到了,就不知道你做的事了。”
喬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一頓操作猛如虎,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馬上把手機收起來。
把掩耳盜鈴的精髓,演繹的非常透徹。
陸時燃:“……”
你就說,離不離譜吧。
見喬蘊瞇眼盯著他,陸時燃繃起臉,“剛才發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喬蘊滿意了。
三人來到病房門口。
依舊沒有看到人,陸時燃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
厲寒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爺,周圍的人都解決了,您可以放心。
厲寒洲沒回復,收起手機,面色如常。
陸時燃一進病房門,就看到病床上,秦老爺子臉色蠟黃,見到是他們進來,眼睛瞪得更大了,目光卻有些渙散。
陸時燃嚇了一跳。
才多久沒見,就病得這么重?
看起來都快不行的樣子了,怎么沒有見到治療儀器?
秦老爺子顴骨凹陷,他雙手掙扎著,似乎是想要去抓離他最近的陸時燃,又好像是無意識地掙扎。
喉嚨發出古怪的聲音,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時燃眼中有些復雜。
前幾次見面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慘了。
喬蘊看著入侵得到的資料,解釋道:“病例上說,他中風了。”
“中風是這樣嗎?”陸時燃瞪著眼睛:“看起來像得了精神病一樣?”
厲寒洲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就得出結論:“不是中風,也不是精神病。”
“那是什么?”
“中毒。”厲寒洲不疾不徐道:“應該是致幻類的精神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