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芭比娃娃這個詞非常熟悉,用得也很溜了,偶爾就會這么叫她一聲。
“我的芭比娃娃”——聽起來就很澀,虞夏每次都瞪眼不準他這么叫。
這次也不例外,謝青辭被罵了,很快做出舉手投降的姿勢,乖巧叫一聲“姐姐”。
虞夏白眼從東翻到西,再次表達自己對睡衣的選擇擁有絕對控制權。
“酒紅色那條不居家,后面我要回家住兩天陪我嫂子。”
謝青辭:“那就那條綠色純棉的。”
虞夏找出來看了看。
“這條我有印象。一堆大牌里出現一條鄰家女孩兒睡裙,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一查品牌還挺貴。你怎么想的?這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裙擺上繡了我的名字。”
“?”她把裙擺提起來,果然封邊的地方一圈都是謝青辭三個字,因為用的同色線,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就算摸到了也以為是什么普通花紋。
不過睡裙上這個地方繡名字,難道不是和男士內褲邊上露出品牌名一樣那啥嗎…
她無語得說不出話來。
謝青辭盯著她的表情看,問她:“要穿這個嗎?這個品牌做的貼身衣物口碑很好。”
虞夏把睡裙掛進浴室:“穿穿穿——”
后面就不能再現場直播了,屏幕對向了客廳,謝青辭沒什么可看的,坐在鏡頭前做自己的事。
他們視頻的時間通常都很長,楊哥從旁邊飄過幾次,到后面干脆給他拿來了充電寶。
就沒見過這么黏糊的,打個視頻跟捧著手機追更連續劇一樣,哪哪兒都不離手,謝青辭是靠著“虞夏主播”的視頻續命呢這架勢,做點啥都要把視頻開著放旁邊才安心。
真是愛得火辣,嘶。
他也跟老婆視頻去吧,中年男女也就這一點能和年輕男女比膩乎了,打電話報備是必須做的人生大事之一。
哦對,還有一點可以比,他老婆有時候也是很黏他的,也會搞電話轟炸只為和他說上一句話——手機收到不明大額轉賬提醒的時候,不管他在天南海北,都逃不過被審問一頓。
平臺的活動夜之后,虞夏就收拾東西回她哥那兒陪岳綾去了。
虞越小朋友才開學一個月,還處在暑假的歡樂中不愿醒來面對殘酷的人生,整天放學回來都是拖著書包進門的。
今天一回來看見客廳里坐著個絕世大美女,立馬興奮了一點,沖過去大喊:
“姑姑!”
虞夏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過兒”,反應過來趕忙制止住他的沖擊。
“看見我這么興奮?你媽沒給你飯吃?”
虞越嬉皮笑臉蹭到她旁邊坐好。
“我是很久沒看見你啦,我陪你吧,我最近都很聽話地在陪媽媽。”
岳綾無情拆穿他:“寫了作業再陪也不遲。”
“……”他立馬嗷嗚一聲,恢復成有氣無力的樣子,從書包里抽出幾個作業本。
跟著作業本一起跑出來的還有一張紙條,沒夾穩,掉在地上了。
虞夏撿起來一看,上面稚嫩的筆跡寫著花溪公園,下午兩點。
“這是什么?”她睜大眼睛問。
虞越看了眼,還是要死不活的:“哦,同學說要一起去公園秋游。”
“那你要去嗎?”還以為是什么美少女回懟渣男的紙條呢。
“不要,我要在家里陪媽媽,也陪姑姑。”
他人雖然還小,但被虞珩囑咐過,他現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只想著自己出去玩,媽媽還懷著妹妹呢。
“我陪著你媽媽就行,你可以去。”
虞越挺起胸膛:“不可以,家里不能沒有男人。”
“……行,男人,你快去寫作業吧。”
虞越又漏氣了。
看,一份作業就足以壓彎一個男人的脊梁。
虞夏和岳綾被他的反應逗笑,給虞珩打電話的時候還特意給他表演了一下,并且著重夸獎了虞越作為一個“男人”的擔當。
他們兄妹倆也挺久沒視頻過,一開始虞夏說起家里的事還挺有勁兒,說了一通,還問這問那關心他的身體。
但一通電話打了半小時以上,就沒意思了。
她退出聊天,把空間騰給岳綾,聽他們說話。
結果說來說去也是些“吃飯了嗎”“有沒有不舒服”“孩子也挺好的”“好好休息”之類的,在沒有新鮮話題的情況下就這幾句能說半小時,也是很厲害。
而且他們說“那我掛了”“你掛吧”這兩句話反反復復十幾遍了,這電話都還沒能掛斷。
虞夏和虞越湊在一起嘀咕。
“你爸十分鐘前就說要掛了,怎么還沒掛?”
虞越:“爸爸天天打視頻回來,從早上到晚上,非要看著媽媽。我感覺他根本沒有離開家。”
人在屏幕里和他們同在。
虞夏擠眉弄眼地笑:“你爸爸是舍不得你和你媽媽。”
虞越像個大人一樣嘆口氣:“可是電話時間太久啦,我每次回來都能看見爸爸的臉,然后他就要看我作業。姑姑,你說他為什么要這樣?我五歲都不會這樣黏著媽媽了。”
她還在嘲笑自己親哥呢,順嘴答一句:“因為他很幼稚,離不開你媽媽。”
然后到了飯后和謝青辭通話的時間,她也連續視頻了一個小時以上。
虞越就坐在客廳里對著她嘆氣。
“姑姑,你也好黏人。你們大人都好幼稚。”
虞夏:“……”
她梗著脖子改了之前的說法:“這不是幼稚,這是因為大人們都有重要的事要說,還要讓對方有參與家庭生活的感覺,所以才會聊得久一點。”
虞越疑惑:“是嗎?可是你們好像沒說什么重要的事,和我爸爸一樣,只會問吃飯了嗎,洗澡了嗎,想我了……”
虞夏扔下手機一個箭步沖上去捂住他的嘴。
“行了,作業寫完了嗎明天的課預習了嗎今天的課復習了嗎你就在這兒偷聽我打電話?我給你調個古詩詞節目看,好好背背!”毣趣閣
虞越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譴責。
謝青辭在那邊發出爽朗的笑聲,笑完了心情頗好地說:
“姐姐,你黏人也沒什么的,我很喜歡,千萬不要改變,做自己就好,我就喜歡你這么黏人。”
虞夏咬牙切齒:“你也給我閉嘴!”
家里有男人有什么用,都是些討債鬼!不會看臉色說話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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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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