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這么久,虞夏終于也體會到“被逼良為娼”的感覺了。
有點局促,尷尬,又有種想要讓他得償所愿的沖動,就是堵在嗓子里喊不出來。
薄紅漫上耳朵,她抿唇一下一下瞄著屏幕里。
謝青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坐立難安的樣子。
“怎么樣,想好了嗎?你是打算現在兌現,還是等我們見面?”
“等我們見面”幾個字就跟在他唇齒間碾磨過一樣,說得曖昧不清。
虞夏輕易就能想到見面后會發生的事情。
從上次他探班就能知道,小別勝新婚這句名言不是沒道理的,她不太能承受這種高強度業務的壓力。
要不然,還是現在就兌現吧?
她自顧自想著,手指在桌面上磨啊磨的。
謝青辭對她的身體反應已經十分了解,看見她這個小動作,眼里笑意蔓延,開口再點一把火。
“看來你是更愿意之后見面?那我現在就找楊哥……”
“我可沒說!”虞夏立馬打斷他要回頭找楊哥的動作,把手機拿得更近,緊接著說,“回頭回頭!就現在!”
謝青辭聞言挑著眉回過頭來,含笑看著她。
“就現在?行,我做好準備了,你說吧。”
她磨蹭半分鐘,做好心里建設拿出演員的信念感,深呼吸一下,咳嗽兩聲,才捏著嗓子說:
“好不好嘛”
“你最好啦”
“我真的想看你哭嘛,親愛的”
說完自己都已經被膩了個半死,趕緊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埋頭趴在胳膊上緩解尷尬。
偏偏謝青辭那張臉是看不見了,聲音卻還能從手機里傳出來,連綿不絕的輕笑聲臊得她臉都在發燙。
“笑什么笑?很好笑嗎?”她咬牙切齒問。
兩個人隔著被蓋住畫面的視頻電話交流,卻好像對方就在身邊,表情和動作都豐富得很。
謝青辭忍了忍笑,說:“特別可愛,真的,可愛得……”
想欺負。
他故意不把話說完,語氣又跟回味無窮似的,就算不看表情,虞夏也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又咬了咬唇,把手機翻起來,重新看著屏幕里他滿面春風的臉,瞪著眼說:“可愛什么可愛,你這個癖好很有問題。”
和逼良為娼沒什么區別!
謝青辭舉手投降:“僅限于你而已,你可以當做是我們之間的小游戲。”
“才不是小游戲,這是有來有往的交易。既然我都付了代價了,你現在是不是需要哭給我看看了?就現在,快點,哭一個。”
付了大價錢就想要快速且滿意的服務,這樣才能平息肉痛的感覺。
她像個頤指氣使的暴發戶,指著謝青辭威脅他趕緊哭出聲來,甚至大有一種“你不哭我就給你一拳頭幫你哭出來”的架勢。
謝青辭一點不意外,把屏幕挪動得對正一點,問她:“怎么哭?總不能望著你干哭吧。”
和女朋友打視頻的時候對著鏡頭流眼淚,這種行為在戀愛之前他是絕對想不到的。
畢竟那多發生于爭吵,分手或者女友要分手男方痛哭流涕挽回的情況。
更想不到這竟然只是個情侶小游戲,他心甘情愿陪著玩。
像楊哥前兩天隨口感慨的那句話,“愛情真是讓人盲目”。
他也裝模作樣嘆口氣,老實說:“我現在沒有想哭的情緒,眼眶干得和沙哈拉沙漠一樣。”
“這簡單,”虞夏輕描淡寫說,“我可以給你點心理刺激。”
“比如?”
“比如你基金綠了,股票跌停了,卡里錢被人盜了,買的房子垮了,去上廁所的路上被蜜蜂叮了。”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些事哭?”
被蜜蜂叮了也能哭的話,他和嬌氣膽小的小女孩兒有什么區別?這種事他三歲就不會哭了。
他眉毛往下壓,語氣帶著點威脅,還說:“你心理刺激的方向找錯了,換一個方向。”
虞夏表情沉重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說的啊。你女朋友沒了,對方懷孕了還帶球跑了,以后孩子叫別人爸爸。”
“……”謝青辭滿頭黑線,嘗試著深呼吸壓下那股荒謬感,但無果。
最后他閉眼好一陣,腦子才把這個信息量巨大的假設條件給拋到腦后。
“你確定這種情況下是我哭,不是你哭?”
人都跑了還哭什么哭,那時候再打視頻得在鏡頭前對著他笑半個鐘頭,虞夏在心里嘀咕。
不過這辦法也沒效果的話,他到底在什么情況下才會淚流滿面?
念點親情向的心靈雞湯?訴說青春期結束的惆悵?還是放首歌剖析一下感情帶來的不安全感?
她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來,干脆不耐煩地沖著他說:“我不管,你現在就得哭,哭不出來不是有用的借口,別以為貸了款可以不還錢。”
謝青辭被逼無奈,只能開始回想有什么傷心事。
他從記事起,印象中就基本沒哭過。
父母離家不常回來,他沒哭,小時候有次碰上打雷發大水,那晚上他也沒哭,沉著冷靜地等著消防員來救他。
考試考差了,被人挑釁說閑話了,坐在教室里覺得未來迷茫了,露營受傷了,發燒感冒了,都沒哭過。
唯一一次快有這種感覺,還是之前在《灼春》劇組他們吵架冷戰的時候。
半夜發高燒,想到她就在隔壁卻冷漠地不來看他,迎面碰上了也當不認識,他就胸口悶得慌。
他閉著眼也在皺眉,虞夏就百無聊賴地趴在屏幕前看他憋眼淚,時不時手指摸上屏幕,在他鼻梁和皺著的眉頭處一點一點的。
“準備好了嗎?哭戲其實不難,想想有什么傷心的事,想想看過什么虐身虐心的電視劇就行了。再不行就想想祖國的繁榮來自每一個辛苦付出的子弟兵……喲,有眼淚了。”
他緩慢睜開眼,眼眶里有點水潤,在燈光下閃著淚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而且他一哭,先紅的是眼眶,即便眼睛里還沒有眼淚,光看那發紅的眼眶就知道他此時情緒很脆弱。
慢慢的,眼淚越聚越多,睫毛承受不住淚珠的重量,被迫開道放閘。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謝青辭湊近了屏幕,沙啞著嗓子問:“可以了嗎?虞導師。”
虞夏有點好奇:“你想到了什么?這流淚技術你已經掌握了一小半了。”
謝青辭面不改色把眼淚擦掉,動作散漫到好像那不是眼淚而是從天而降的一點雨水。
“想到了你這個負心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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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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