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那邊剛剛消停一點,菌菌正在逐漸調整進化方向,讓即便是感染者也跟普通人類沒有什么區別,開始能夠進入到正常的生產生活之中,可這邊卻又開始了。乜
這次的尸毒事件因為被張哥他們一把火全部燒了個干凈,真的是連根毛都沒有剩下,但從一開始的調查結果可以看出尸毒的傳染性非常驚人,而且被感染者跟菌菌感染者還不同,被菌菌感染的人還是能保留自己的意識的,只是行為會被控制一部分。但被尸毒感染的,瞬間就會變成傀儡所有的精神意志都會被吞噬。
而根據張哥他們的描述,那個戴著兜帽的人的身份已經被找出來了,從掌握的信息來看,那人就是這邊當地一個普通的快餐店店員,中專學歷,今年二十二歲。
就這么個人怎么看都跟這件事完全無法扯上關系,但他就是出現了,而且被何水霖給干廢了,接著被張哥給燒了。然后后續的線索就這么斷了,但好在張哥當時照了一張照片,找到了關于那個黑暗生物的一些信息,這成為了這次事件唯一的線索。
本來呢這樣辦事是肯定要受處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最后處分始終是沒有落下來,他們幾個人就猜測可能是跟張哥的身份有關系,畢竟他現在越看越像是個下來體驗生活的太子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靠山,反正關鍵時候他非常好使,個人能力么倒是一般,除了治療術之外其他好像也不會什么,但他朋友好像挺多,基本上出來一個都非常厲害。
大家本來都心照不宣的,但在吃飯的時候他們的小土豆突然問了一句:“張哥張哥,你那個手機是法器吧,還有那個烏鴉是啥啊?為什么那么厲害。還有你叫出來的刀啊,都好厲害啊。”
“不是法器。”張哥把手機遞小土豆:“就是普通的手機。”
“哦,那那些東西是怎么來的?”乜
“朋友賞臉。”張哥笑道。
不過朋友賞臉這四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多少是有些怪怪的,但還算能接受吧,不過總體說來張哥現在展現出來的能力跟他自己描述的情況多少有些不匹配。
這時外頭的天已經黑透了,換了一身衣服的何水霖推開飯館的門走了進來,環顧一圈之后發現了張哥他們,于是便走上前拖出椅子坐了下來:“都點好了啊?那我不客氣了。”
何水霖是個自來熟的仙子,脾氣秉性都奇奇怪怪的,不過倒也是能理解的那種,畢竟脾氣不奇怪的人絕對不會把杰尼龜當成修煉對象。
她來了之后,張哥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因為相比較水霖仙子來說,張哥的能力并沒有多突出,至少視覺效果沒有那么夸張。
不過怎么說呢,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相比較小土豆和江劃船這個級別的人來說,何水霖無疑是更高一層的,他當然知道張哥有多夸張,她差點都頂不住的東西,張哥辦起來就是舉重若輕,而且他還有個恐怖的不死屬性,每次復活都會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戰斗力,等到解除危機之后他又能回到那個啥也不是的普通人狀態。
這個技能隨便放在誰身上都是逆天的,但唯獨放在張哥那就顯得一點都不離奇,反而非常適合他的氣質,似乎只有他是這樣了,才覺得跟他的人設很搭配。乜
而何水霖在外人看來可就牛逼多了,聲光效果拉滿,一看就是開了大的狀態也很容易讓人熱血沸騰,所以很快他們就聊得熱火朝天。
要知道水霖仙子之前可是帶了一罐那個菌菌出來讓他們見識到了什么叫藝高人膽大,而今天他們又對這位大佬有了全新的認識,那一手活體電燈泡的能耐著實光芒奪目。
不過何水霖還是很謙虛的,她在被人追捧的時候還不忘記把張哥帶上:“我那就是圖一樂,真高手還得看他的。”
張哥本來正低頭看著群里他們聊天,突然發現自己被圈到了,于是抬頭看了看,然后搖頭道:“一般。”
“他嘛,一來我們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的。氣質一看就不像我們隊長,就長得都是高手的樣子。”小道士喜笑顏開的聊著張哥順便diss了一下仙姑:“我們隊長一看就不太行的樣子。”
仙姑這會兒敲了敲桌子:“喂喂喂,你說張哥就說張哥,你捎帶上我的干啥。再說了,也沒規定隊長就得最厲害呢,我們小隊最開始的隊長是老大,他也不是最厲害的啊。”
“嗯。”張哥也點頭道:“閱歷很重要的,我就沒有,其實要是沒有朋友幫忙我也很垃圾的。”乜
“你總這么說,可是每次你都很亮眼,我都沒見你害怕過。”小土豆噘著嘴說道:“我都這么厲害了,看到你不說話的時候都怕怕的。”
旁邊的江劃船竟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他的確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會夸自己“我都這么厲害了”,雖然她的確很強不假,但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就顯得特別有意思。
“劃船笑個屁!”小土豆仰起脖子說道:“你一開始還看不上我們呢,你有張哥厲害么你。”
江劃船頓時語塞,這個事情現在想起來多少是有些丟人了,再被土豆這么一提,再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當時真特么是個弱智。
雖然從一開始張哥展現的只有他超強的治療能力,但后頭逐漸的發現他簡直就是那種把離譜當飯吃的人,傳送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還有一整個仙草農場。
而且從師門的消息里江劃船還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直接鎮壓類菌體的和張哥農場后頭的山上長著的,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圣樹,也就是東海建木。
至于他們師門為什么認識,那是因為江劃船的師門正是以東海建木為圖騰的門派之一,曾就是東海仙山島上分出來的門派,不管是典籍里還是圖解壁畫上都有關于建木的記載,上頭說它是盤古的骨骼血脈化成的神木,是地表最強守護者,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在它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而關于它形態的描寫真的就跟張哥農場后頭那棵大樹一模一樣。乜
所以江劃船的師門認定那就是東海建木,至于為什么會長在那個地方,這可就是鬼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建木所在,他們也就可以把門派遷徙到那里去,現在就等江劃船跟張哥聊上一聊了。
不過劃船現在抹不下臉,而且一直也沒機會跟張哥單獨相處好好去聊這件事,而且他到現在心里都忐忑的不得了,如果張哥不同意的話,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回復師門。
所以光這件事,他就對張哥非常尊敬了,至于能力什么的,難道他張哥展現的還不夠么?
所以現在再次被小道士提到自己過去的情況,江劃船立刻就開始轉移話題,他抬頭問道:“今天我們碰到的東西很離奇了,到底是什么?”
“邪神崇拜。”張哥放下手機后說道:“今天最后出來的那個東西,肯定不屬于人間。”
說著張哥又拿出了手機看著上頭的信息,繼續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對這些東西挺有研究的,他說我們現在認知中的神仙大部分都是其他空間里的生物,他們接觸到我們這邊之后逐漸就定居下來,一開始是他們影響我們,后來就是我們影響他們,絕大部分神的能力是人給他們定義的,信仰崇拜決定他們的能力。而除此之外,其實地球本身也會誕生出屬于自己超自然生物。”
張哥的手指撥動了一下屏幕然后繼續說道:“他說這些超自然生物的維度略高于我們當前的認知世界,但又沒有涉及到信仰,所以他們的能力會變得五花八門,形象也是奇奇怪怪。這在我們這邊的文化體系里應該稱呼它們為莊周夢蝶,而在西方,他們被稱為克蘇魯。克蘇魯的體系不一定是不可名狀也不一定是單純的大章魚,它的形態可以很多很多,但基本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高于人類認知,而它的具體形態同樣是由個人來編撰。今天我們看到的那個東西其實就是由那個男人的思想構建的,他用自己的思維編了一個繭,這個繭孵化之后就出現了我們所知道的不可名狀力量。”乜
“他是這么說的。”
這么一大段聽下來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愣了,畢竟他們都不是什么學霸,基本初中水平就已經在這里傲視群雄了,讓他們突然去理解這么唯心主義的一段話,著實有點強人所難。
但張哥也沒辦法,畢竟編這段話的人是耗子的老師,也就是被清靈子困在山海界兩千多年沒出山的白澤大爺,白澤號稱妖師,智慧有三層樓那么高,精通人類世界和超自然世界幾乎所有的東西,認知能力恐怖的很,所以他給張哥弄出來的內容,基本上是可信的。
但就是難懂。
至于說山海界怎么會有網絡和手機,拜托……鯨神距海體內的氐人族現在都開始拍短視頻了,山海界里通個網又算得了什么呢,前段時間山海界不還派人來學習了么,就在清靈子負責的學校里,他們都已經跟張瑤達成了廣泛的合作意向,過些日子山海界里不光會出現食品加工廠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學習班和工廠,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可以融入到人類世界之中。
白澤大爺給張哥通俗易懂的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克蘇魯,反正大概就是剛才張哥念的那些東西,再簡化一點就是克蘇魯本身存在又不存在,它主要存在于意識領域之中,當莊生曉夢迷蝴蝶時,它就會以蝴蝶的姿態出現在莊生的面前,然后不斷的以低語和精神沖擊告訴莊生“其實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這就是最精髓的“迷”字所解。
當出現一個合適的契機時,這只在莊生腦袋里化繭成蝶的蝴蝶就會來到現實世界之中,而莊生賦予了它什么力量,它就擁有什么力量。乜
這跟主流信仰是不同的,就像前段時間張哥看的小說里一樣,兩個世界重合出現在主角眼前時,主角是分不清哪個世界是真實的,而當某種東西能夠跨越兩個世界合二為一時,這時就代表著那只蝴蝶就要出來了。而從意識中破繭而出的蝴蝶,則可以真切的影響到現實世界。
不過這個要扯起來三五萬字的論文肯定是不夠的,有空的時候張哥會親自寫一本小說來描述這種東西,讓他娘的不可描述,張哥重新定義克蘇魯。
“來來,吃菜吃菜。”
要不說隊長就是隊長呢,仙姑第一個打破了僵局,而這時水霖仙子倒是有點反應過來了,她撐著腦袋看著張哥好奇的問道:“那你說這東西算是上三界還是下三界。”
“首先,它是神。”張哥言簡意賅。
“懂了。”何水霖點了點頭:“這一套體系還真的是復雜。”
“非常復雜。”張哥撓了撓頭:“我還沒研究明白呢。”乜
“沒事,沒明白沒關系,干就完事了。”
幾人后來的聊天內容因為要照顧學歷問題,所以大部分都集中在平時遇到的奇奇怪怪的怪談故事之中,然后幾個職業抓鬼人開始討論起了鬼怪存在的不科學性。
這種討論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多,他們點了串串回去繼續討論,而直到十一點時仙姑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眉頭緊蹙而且看上去神態非常不自然。
“出大事了。”
仙姑掛上電話后說道:“就在剛才特務處跟集團兩邊超過百分之三十的人辭職了,現在整個集團都停擺了,特殊事件全面爆發,剛才老大給我打電話,說地區負責人給他們開了個會,說現在所有還沒有被拆分的隊伍全體待命,自由行動。暫時上頭不會給派發任務,但我們需要自己開始執行任務,持續時間不詳。不過老大說短則兩個月,長則半年,讓我們做好打硬仗的心理準備。”
小土豆一聽,眨巴著眼睛問道:“那工資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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