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小牧童:、、、、、、、、、
其實張哥對戰斗力一直沒有清晰的概念,雖然現在有明確的測量指標,就是亮燈指數嘛。但他仍然對戰斗力有些模糊,畢竟他之前接觸到的基本上來就是十二靈級別的,而妖的話不是年年、千年蜈蚣精就是白娘子那個級別,動輒出現幾個陌生人那也都是某某仙門的傳奇弟子。嘁
這極大的擾亂了他對正常戰斗水平的認知,要知道雖然現在靈氣復蘇有幾年了,但普通人的整體武力上限還是很低的,像是之前四處那些人都已經算是頂級選手了,而那些人甚至都頂不住清靈子一招。而像仙姑這樣的才是正常選手的水平,甚至是中上檔次。
所以像何水霖這樣在張哥眼里也就是一般般還可以的水平,在別人眼中就是驚為天人的絕世高手,剛才那一招“讓你十秒”就已經突破他們的想象力了。
而像江劃船這樣的稀少的劍俠,外界風評很高,但實際上在面對同樣玩劍的玉衡時,他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要知道玉衡的水平在長安巷,那只配在外頭露天打地鋪。
拎著這個兜帽男扔在地上,他們本來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剩下的就是讓噴火器過來把剩下的尸毒噴干凈就行了,但下一刻他們周圍卻突然斗轉星移,地面發出隆隆的顫動,接著整塊地皮被憑空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空間,白晝瞬間轉為黑夜。
“哈哈,有意思。”
在他們面前的黑暗中,緩緩落下一個女孩,年齡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但她身上展現出來的特征卻非常奇怪甚至有些詭異。
從正面看,她明顯是一個人類,但側面的她背后卻有像是蠕蟲一般的觸手支撐著她,而最粗壯的那根觸手一直延伸到她身后的黑暗。嘁
張哥拍了一張照片,然后進入到了大百科全書里頭進行以圖搜圖,很快就顯示出了這東西的名稱,它被稱之為寡婦獵手,這個寡婦獵手擅長使用誘餌對人進行誘惑,而誘餌可以呈現出各種不同的形態,被歸類于不可描述者之列,換而言之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孩或許只是身后那個東西的誘導器官,真正的獵手則是她身后的黑暗。
而此刻在警戒線之外的人,他們看到的卻是之前的警戒范圍突然就被黑幕給籠罩了,這道黑幕最頂端大概有一百二十米,不管用任何手段都無法突破,這邊已經請示了上級進行協助,但現在因為特務處的重組整改,能夠出動的人少之又少,最后通過層層上報,這才派出了精銳四處的人趕往這個地方。
但此刻里頭張哥、仙姑他們卻是陷落在了其中,這種明顯帶有克蘇魯不可描述特征的超自然生物,理論上并不是他們這種小組處置的對象,因為太過于超綱了。
“哈,我以為是什么呢,不就是一條鮟鱇嘛。”何水霖身上再次燃起烈焰:“我可是海邊長大的!”
說完她直接跳躍出去一腳踢在了突然出現的那個女孩身上,但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黏住了并且有一股強大到難以匹敵的力量在把她往黑暗中拖拽。
“握草!”
何水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但她一千三百度呢,小道士上前抓她一下都閃電般的縮了回來,她就是銅皮鐵骨也扛不住這樣煅燒。嘁
但就在她絕望的要被拖入黑暗時,張哥突然伸出了手拽住了何水霖,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張哥的手臂頓時燃燒了起來,幾乎是瞬間他的皮肉就脫離了手臂,只剩下一根手骨還在那燃燒著。
但張哥卻好像沒有痛覺似的低頭看了一眼,接著用力一拽將何水霖拽了出來,但自己卻被誘捕器官給拽進了黑暗之中。
看到這一幕,仙姑眼睛瞪得老大,眉頭緊蹙:“張哥就這么沒了?”
何水霖啊了一聲,緩緩熄滅的身上的火焰看向前方無盡的黑暗,接著突然就聽見黑暗之中一陣翻涌滾動的聲音,就像是一頭非洲象鬧肚子,咕嚕嚕帶著粘液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了過來。
“張哥!”
小道士祭出金身法相就要沖進去,但卻被何水霖一把拽住:“別去送!”
“我張哥被吃了!”嘁
“讓它吃!”何水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卻知道他張哥絕對沒那么容易死掉,因為上頭還有好幾萬個分身,每一個分身都要比前一個強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他張哥死一次強化百分之五十,就看這大鮟鱇能頂得住幾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前方一陣嘔吐的翻涌,一陣讓人難忍的腥臭傳來,再然后張哥就被從黑暗中吐了出來,他剛才被燒掉的手也恢復了,身上甚至連一點腌臜東西都沒有。
而更讓人拍案叫絕的是他被吐出來之后,他往前走一步,眾人面前的黑暗就往后退一格,像是懼怕張哥一般。
而張哥這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隊友,接著拿出手機,又點開了一個頭像框對著里頭發語音:“金烏,借神通一用。”
話音落下,突然一聲洪亮且沙啞的鳴叫聲突兀的響起,接著就見張哥肩膀上出現了一只三足有冠神采奕奕的大烏鴉,張哥向前一指,烏鴉迅捷如風的沖向了黑暗深處,接著眾人眼前就像是在B洞被八顆閃光彈閃過一樣,突然整個世界都變的一片赤白。
“啊,我的眼睛!”仙姑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我的眼睛!!!”
“抱歉……”張哥連忙蹲下身子開始幫他治療,而伴隨強光帶來的就是無盡的熱浪,那個三腳烏鴉就他媽像個太陽似的驅逐了所有的黑暗,那亮的都沒法躲,周圍本來因為黑暗和潮濕被污染墻壁、地面和土壤幾乎是一瞬間就被炙熱烤出了白煙。嘁
烈焰洗滌了一切,也讓那條游走于黑暗中的大鮟鱇無所遁形,它想跑,但金烏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它跑它追,它骨灰一堆,烏鴉的記仇和聰明讓這個笨拙而強悍的鮟鱇根本無處可逃,沒有了黑暗的庇佑,這玩意只配拿去曬咸魚干。
“誰有弓,借一把。”
張哥這時在群里喊了一聲,接著他面前嗖嗖嗖的出現了十九把弓,從月神弓到射日弓全套齊全,張哥看都沒看選了個秀氣一點的長得跟小孩玩具似的弓,拉開弓弦箭矢自動上弦,松開手指箭就穿梭而去,金弓穿透黑暗,讓包裹著這里的黑色穹頂破開了一個洞,外頭的陽光照射在金烏的身上,頓時整個世界仿佛被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避火!”小道士能力全開,一百零八枚銅錢環繞成盾,加上避火術那些銅錢仍被燒了個通紅,如果不是法術加持和小道士渾厚的靈力,銅錢都得化成水。
日光燒灼黑暗,就像是點燃之后的衛生紙,迅速又輕便,幾乎是瞬間整個黑暗就化成了水,四處還沒到危機就已經解除。
“我操,雷霆擊碎黑暗!”
這是外頭的集團安保人員發出的驚嘆,因為從里頭看只是強光,其他的啥也看不見,就連張哥射大雕他們都沒看到,但在外頭可是太清楚了,他們看到的就是原本如同濃墨似的蛋殼穹頂里頭先是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是暗夜的銀河,接著就看到一道粉紅色的光沖了出來,那道光直入蒼穹,在天和地之間留下了一道帶著愛心泡泡的痕跡,粉紅色愛心泡泡。嘁
等到那道光抵達天空盡頭之后,突然一道白色的雷電順著這道光就下來了,然后陽光進入到了之前無法照射到的角落,接著整個黑色穹頂就跟微波爐里的冰激凌似的,迅速塌陷融化。
那個場面很難描述出來,因為一百多米直徑的穹頂融化坍塌的樣子,震撼程度不亞于站在樓底下看波音767撞雙子塔。
而此刻在剛才張哥他們所站的區域周圍已經啥都沒有了,除了一些鋼鐵的機械設備還勉強保留個外形之外,整個區域都快給化水兒了,墻體是水泥的都給燒得冒白灰了,地面是瀝青的都給燒出了里頭的石頭子,反正這個廠區肯定是不能用了,等待后頭整體拆除翻新吧。
不過相對應的就是證據也無了,烈焰凈化了一切,包括臟物、證據和嫌疑人。
反正就是大召喚師你張哥一把火全給揚了,骨灰都沒剩下。
很快已經快趕到這里的四處重大案件處置小組聽到這個消息,臉都氣綠了,這幫人憋了一肚子的騷火,自己千里迢迢往這趕,最重要的線索和證據都被人給揚了,這事情怎么再往下干?這怕不是內鬼過來添堵的吧?
于是第一個到場落地的正是特務處第一劍仙玉衡,他是劍仙脾氣當然不可能太溫柔,下來就一把揪住旁邊調查人員的領子怒斥:“一把火給燒了?誰讓你們這么執法的?這讓后續調查怎么辦?”嘁
那個調查人員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可剛才那個情況他也不好描述,而面前這位又是頂尖大佬……他只能無奈的指著里頭。
玉衡一甩袖子橫眉冷對的就往里頭走,接著其余四處的大佬就紛紛抵達,他們一個個的也是氣勢洶洶的就沖進了現場。
他們過去之后,第一眼就看到玉衡站在那,低眉順目還滿臉笑容在跟人聊天,身邊還有幾個集團高級小組的人,他們都弄不明白了,怎么玉衡這么個在四處里都能排進前十的人就這么好說話,平時不是脾氣挺暴的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四處的人上去就開始起了高調:“你們培訓的時候沒教過是么?保留證據保留線索,我都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對面的臥底了。”
他的聲音特別大,玉衡看到之后玩命的朝他擠眉弄眼,但這家伙就是沒看到,滿肚子的怨氣正愁沒地方發泄,上去就沖著戴著隊長標的仙姑一通輸出。
“你可以把牌子摘了,這件事你們得負責,回去等處理通知。”
仙姑無奈苦笑的把胳膊上的隊長標摘了下來,旁邊穿著石棉連衣裙的何水霖抱著胳膊冷眼旁觀,那四處大佬一指她:“你哪個部門的?”嘁
“我你太姥姥。”
何水霖氣勢一放,生逼得那人倒退兩步,面對威脅四處大佬們立刻嚴陣以待,戰斗一觸即發。而這時候玉衡趕緊上前當和事佬,不停的扯著自己隊友的袖子,而他隊友也是橫慣了,畢竟是大佬嘛,至今為止也就是在學校那個美貌女子那邊吃過大虧,其他的人還不入他法眼兒呢。
“算了,我現在也沒空跟你們這些野孤禪糾結,你們幾個,把標識都摘了,等著處理結果。”
道士和劃船都沒有動作,反倒是仙姑上前開始勸說,而這時一直在群里描述剛才發生什么事的張哥轉過了頭:“啊?交標識?為什么?”
他這么一回頭,四處那幾個人嗡的一下腦殼都快沖頂了,當場腦漿子都沸了,玉衡雙手一攤,表示涼了。
而這幾條好漢那也是懂行的,他們幾個非常默契的低下了頭,不去跟張哥的視線對視,就像是在課堂上逃避老師點名的學生寶寶一樣乖巧,離得遠一點的甚至已經開始戰術挪動身體尋找遮蔽物了。
果不其然張哥轉過頭看向玉衡:“為什么要摘標識?”嘁
“啊……這個……”玉衡早已經不是幾年前剛下山時的大沙比了,他現在跟一群老油條混得精明著呢,他看向早就沒有屋頂遮蔽的天空:“臟了,換一批新的。”
張哥輕輕撕下自己左臂上的標識遞給玉衡:“給。”
玉衡手背在身后,快速的扯下自己綁劍的帶子,迅速的纏在了手心處,然后拿出來給張哥看:“我手傷了……”
張哥哦了一聲,轉手遞給旁邊那個離開他最近的:“給你。”
“唉?這個彩鋼瓦還沒被燒干凈,我上去看看有沒有線索。”他甚至都沒敢看張哥,嗖的一下就竄上了屋頂。
“啊?”張哥迷茫的看向玉衡。
玉衡哈哈笑了兩聲,嘴里哼著歌往外溜達,順便還向張哥告了個別:“我先去寫報告了哈,拜拜。”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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