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王言,你讓我怎么說你?你也是二十多歲,奔三十的人了,怎么還犯渾呢?真想收拾人,我就不信你沒別的招,你在林縣那邊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怎么回到京城就找麻煩呢?這要是傳了出去,影響多惡劣?”
面對上級領導的批評,王言笑呵呵的給領導上了一支煙。
“領導啊,這事兒跟我多大年紀沒關系。如果說唯一有關系的地方,就在于如果今天我六十歲,那可能更沒事兒了。
我在林縣那邊還算老實,是因為那邊沒有人指著我罵,都是在規則之內為難我,所以我也在規則之內還回去,有來有往嘛。
說真的,領導,這么多年還真沒幾個敢指著我罵的。我只是打掉了他的半口牙,而沒有打斷他的胳膊腿,這恰恰是我成熟的表現。”
王言笑呵呵的說道,“領導,對這樣的人是沒道理好講的。他腦子里沒有意識,思想上也談不到什么覺悟,如同對牛談琴,完全沒辦法對話。我之前在思想與發展之中也提過這種人,不要想著講道理,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就是要在他們沒冒頭的時候給拍死,省的以后成了禍害。
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實名報到組織,這個人,包括安排他到這個崗位上的人,以及他的親屬,全都缺乏思想覺悟,不適用重要領導崗位。
如果讓這些人走上領導崗位,我都不敢想象,他會把人民群眾折騰成什么樣子。”
領導都氣笑了:“你還建議上了?先想想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想的?我貫徹我的思想,清除組織內的垃圾呢,我有什么錯?領導,到底怎么處理我,那是你們要考慮的問題。您是清除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爭不搶,怎么處理我都認。天無絕人之路嘛,我也不是非得在電影學院干。”
“你還撂上挑子了?”
“本來也沒什么重擔嘛,我就是想跟媳婦近一些,這才回來的嘛。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編制不編制的,怎么處理我,那就要對等處理他們,我要公平,我跟他們干到底。
回頭我就指名道姓寫文章,不好動手了,我就罵死他們,給他們釘到恥辱柱上,看看他們是不是還那么有底氣耀武揚威。我還得把之前的事兒都翻出來,有名有姓的,全給寫上去,讓人民群眾們了解了解……”
“行了!”領導瞪著眼,“你倒是敢寫,哪家報紙給你發啊?”
“沒事兒,小道消息流傳的更廣。”
“你呀,真不讓人省心。都以為你小子成長了,誰知道還是沒變,到了這個份上還拿拳頭說話的,我真是第一次見。”
“領導,您現在跟我對話又何嘗不是拳頭呢?我沒有權力能壓得住人家,但我的拳頭可以,就這么簡單嘛。”
王言還是被趕了出去,說不聽,勸不動,事情比誰都明白,就是非要那么干,領導沒想處理他,也就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的事情那么多,能抽出時間見王言一面都不錯了,當然也就是王言了,其他人搞事情也到不了這么個高度來。
已經到了中午,領導沒留他吃飯,他當然也不好意思賴在這里混飯吃。索性便騎著自行車,去到了301找周曉白一起吃飯。
“你怎么過來了?”周曉白很驚喜的拉著王言往食堂走。
“我去挨批了,這不是離得也沒多遠,就過來找你吃飯了,嘗嘗你們這的大師傅是個什么手藝。”
周曉白睜大了眼睛:“你今天才去報到吧?這就又惹事兒了?”
“說的什么話?好像我很愛惹事一樣。”王言大致給講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
“那領導是怎么說的?”
“數落我兩句就完了,估計也沒什么事兒。”王言擺了擺手,“就是有事兒也無所謂,大不了就不干了么,沒什么的。”
“真要不讓你干了,你又該不高興了。”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也不是非得拍電影。”
兩人走到了食堂,王言看過了一下,飯菜還算不錯。畢竟如今已經是77年了,相比起以前,情況已經好了很多。301這樣的單位,吃喝當然是有保障的,有葷有素,有熱有涼,主食也是細糧混粗糧一起。
打了一大盤子飯菜,王言隨著周曉白找了個位置,這時候飯口,人還是挺多的。
左右看了一圈,周曉白徑直向著一處位置走去:“凌姐,沒人吧?”
被叫凌姐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短發婦女,身型清瘦,看著很面善。她看見了周曉白,笑著招呼:“坐吧坐吧,這就是王言吧?”
周曉白介紹了一下,王言跟著一起打招呼:“凌姐好,我工作的事情還要多謝您父親的。沒想到我這么點小事,還是他老人家親自打的招呼。”
這人叫凌孜,是葉帥的女兒,現在在301做中西醫結合的研究。
“我父親說你是個奇人,有天才,想法多,膽子大,敢折騰。”凌孜沒說什么客套話,轉述了一下大佬銳評。
隨即轉而說道,“怎么想起來拍電影的?”
“這不是以前就喜歡拍照,這些年也拍了不少,都是光影嘛,都是記錄、傳達嘛,就想著了解了解電影的事情。”
“有想法了?”
“哎呦,凌姐,您也太高看我了。今天才去報到第一天,哪有那么多的想法?學院領導讓我主要歸納總結一下電影藝術從業者的思想理論,拍電影的事情也不著急,我打算過一陣子跟著去上上課,系統的了解、學習一下之后再說自己拍的事。”
王言笑問道,“凌姐對電影感興趣?”
“有興趣,我有時候也想去拍一拍。”凌孜點頭承認。
她還真拍了,就是成績不好,沒什么反響……
兩人圍繞著電影聊了起來,算是相談甚歡,反倒是周曉白沒什么參與感,不過聽著兩人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也挺下飯的。
吃過飯便就散了伙,算是有了認識,混熟了面孔,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說好辦……
下午,王言回去了電影學院,只有鐘老哭笑不得的笑罵了幾句,便再沒人提起上午的事情了。尤其是那些年輕的面孔,他們顯然都知道王言過去的戰績,今天也見識到了王言的彪悍,他真敢動手,動完了手自己還沒事兒。
“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見教學組的老同志以及中年同志,眼中帶著相當的不可思議,王言好笑的說道,“今天上午那個,是個傻逼,跟傻逼是說不通道理的,他讓我打,那我當然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這一點,我在曾經寫過的思想與發展一書中有過具體的理論闡述,講明白了為什么不能手軟。我沒事兒,不是我背景多厲害,是我有理。
我老丈人、丈母娘確實還有幾分身份,但我得罪的人更多,比我老丈人還厲害的也不在少數。我能這么瀟灑的上躥下跳,就是占了這個理字。我有理,我持身正,那就什么都不怕。當然,主要是誰也拿捏不了我,我無所求。”
王言拍著那個中年人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不服,可能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但你沒表現出來,沒有直接惡心我,這點很好,你要保持住,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是,我可什么都沒說啊……”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王言擺了擺手,“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統一教學大綱,咱們講的東西得保持一致。另外的歸納電影藝術工作者的思想理論方面的事,我跟老何一起來吧,你教好課,別給自己找麻煩就行。”
由是,王言開始了在電影學院的工作。
還是挺清閑的,每天上那么幾堂課,余下的時間則是跟著學生們去聽聽專業課,翻一翻各種的相關書籍。
至于歸納總結思想理論的事情,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盡管這是個務虛的活,但得在實中來才行。他還得多多接觸、了解、學習,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形成一套理論。
而與此同時,王言也開始了寫書的事情。
他當然不傷痕了,雖然寫的確實是那時候,但內容卻是林縣人民共同努力,過上好日子的故事。這正經是紀實文學了,人都活著呢,林縣還在繼續發展呢。
可寫的東西也有很多,比如各級干部的不同反應,人民群眾從不理解到堅決支持,南北方的差異,國內外的不同,凡此種種,都是可以囊括進去的。
要故事性有故事性,要深度有深度,要爽度更有爽度,畢竟如果不爽的話,全國人民也不會當故事一樣期期追更,甚至還寫信催更。
直到了恢復高考的風聲又傳起來的時候,王言收到了鐘躍民轉告李奎勇的邀請,邀他和周曉白去老莫參加聚會,說都是熟人。
王言當然沒什么意見,他在這個世界,還真沒去吃過老莫呢。
“哎呦,言哥,想死我了。”鐘躍民熱情的招呼起來,“這一晃,得有四五年了吧,您老還是那么雄姿英發啊,聽說您老去電影學院報到第一天就給丫小崽子抽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王言狀若無奈的搖頭,“這么點兒事還傳的哪都是。”
“沒辦法啊,誰讓您老牛呢,這事兒別人可沒這個膽子。”
說笑間,鐘躍民又跟周曉白打了個招呼,他早都知道了當年還調戲過周曉白的事情,也早都跟王言感嘆過因緣際會,感嘆過許多的巧合。
“行了,言哥,趕緊進去吧,就差你們兩口子了。”鐘躍民說道,“記得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說要請您老來老莫享受享受,可一直都沒吃上,我倒是在您老那混吃混喝了好些日子,今兒可算是兌現了啊。”
“嗨,誰還差這一頓吃的啊?走吧。”
三人進了老莫里面,遠遠的就看到了圍繞著一張大桌子說笑的眾人全都站了起來。
“行了,都是熟人,就別那么客套了,都坐吧。”王言擺了擺手,拉著周曉白坐到了李奎勇和田芳兩口子身邊。
眾人這才坐下來,充分展示了對王言的尊重。
“言哥,還記著我呢吧?”
王言聞聲看過去,笑道:“都說了是熟人么,張海洋,非得跟我單挑,我踹了你一腳,袁軍,眼睛長腦門子上,看不起我們窮哥們兒,掐脖子提了一下。怎么著,現在不想跟我單挑了吧?你現在這眼睛落回去了吧?”
張海洋尬笑:“我那不是當年有眼不識泰山嘛,也沒有腦子,人家一鼓動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別說挨了一腳,言哥,您就是也斷我一條腿,那也是應該的。”
袁軍也說道:“言哥,我還真沒看不起您二位,主要當時躍民非說您二位能打,我也會兩手摔跤,這不是就不服么,沒想到您二位直接給我鎮壓了。一直想解釋解釋,這么多年也一直沒這個機會。”
“沒關系,都是小事情。其實我也知道點兒你們的消息,當年你們跟曉白不都是一個部隊的么,他寫信跟我念叨過幾句。袁軍還跟那個羅蕓有過一段呢,是吧?”
“嗨,別提了,那羅蕓壓根兒就靠不住。我受個傷,丫恐怕我還賴著她。”袁軍說起羅蕓也是一肚子氣。
王言又看向了鄭桐:“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吧?”
“順利啊,您老也真是,回來好幾個月了也沒動靜,我又找不到大勇還有嫂子家里,這就斷了消息,還是這次才知道。要不然咱們哥仨兒,早都舒舒服服的喝上了。”鄭桐有點兒埋怨了。
蔣碧云也是連連點頭:“對啊,言哥,這事兒您可不對啊,我們兩口子想著找人都找不見。”
他推薦了鄭桐、蔣碧云,還有田芳上大學。李奎勇沒讀,這小子自己也不愿意學,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連書都不愿意看,還讀什么大學。
而這次回京,王言也幫鄭桐兩口子調動了一下工作,兩口子都在當老師。
王言笑呵呵的:“回頭給你們留個電話,我到電影學院工作了,好找的很。曉白家里的地址、電話也給你們留一份。”
“行啊,鄭桐,我走了以后,你跟言哥玩的挺好啊。”鐘躍民說道。
“要不然我還能跟誰玩去?虧著是言哥也愿意帶著我,要不然我們兩口子現在還在林縣呢。”
王言嘖了一聲:“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林縣多差勁似的,那不是都過上好日子了?”
鄭桐嘿嘿笑:“林縣好,但是京城更好啊,言哥,咱家就在這呢,真想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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