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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五章 治療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10日  作者:楞個哩嗝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楞個哩嗝楞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小說:、、、、、、、、、、、、

“哎呀我草,兄弟,你也太能喝了。”

迷龍迷糊著起來,走到院子里,跑到水缸那邊,拿著瓢舀了涼水噸噸噸的喝了好幾大口,這才看著王言忍不住的抱怨起來。

王言正坐在小凳子上抽煙,盯著院里翻滾著米香的大鍋,笑呵呵的說道:“你快拉倒吧,我都沒逼你喝酒,是你自己一杯一杯跟我干,你不喝多誰喝多?”

“那你也能喝啊。”迷龍扯了個小凳子,坐到身邊,點了支煙,“你最多能喝多少?”

“沒喝過。”

“沒喝多過?”

“就是沒喝過。”王言搖了搖頭,“酒多貴啊?喝多了不難受嗎?又白瞎錢,又難受,你說我比量那個干什么?”

“這是實在話。”迷龍點頭,隨即默默抽煙,不再言語。

沒一會兒,他瞥了一眼身邊坐著的煩啦:“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犢子。”

“哎呦,迷大哥,您老可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煩啦哈巴著笑臉,一通吉祥話。

“哎,你還別說,這馬屁拍的還挺好聽。”迷龍看了王言一眼,哈哈笑,轉過頭拍著煩啦的肩膀,“說吧,找我干什么。”

“您老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在黑市上搞點兒磺胺?”

迷龍瞥了一眼:“你喝了?”

“沒有啊。”煩啦不明所以。

“沒喝多你說什么胡話?”迷龍瞪著他,“你不知道磺胺很緊俏嗎?”

“那就是能買著。”煩啦說道,“您行行好啊,龍大哥,對您老來說是隨手為之,九牛一毛,就能救了兄弟我這條腿啊。只要你幫我弄來磺胺,從今以后,您龍大哥說啥是啥,我孟凡了指哪打哪。”

“兄弟,我記著你昨天好像說能給他治?”迷龍轉身問道。

王言嗯了一聲:“不保準,只能說一半一半。只要不感染,那就能好。”

迷龍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行,咱們也處一段時間了,你這人不錯,你不裝犢子,比那狗屁少校強多了。也給我兄弟一個面子,我就幫你這一把,給你弄幾粒磺胺。”

“哎。”煩啦激動的抱拳,“龍大哥,您老高義,絕對的義薄云天賽孟嘗……”

一籮筐的漂亮話,聽的迷龍哈哈笑,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別說,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

“那龍大哥,一事不煩二主,別的東西您老也幫幫忙唄?”煩啦打蛇隨棍上。

“草的,你個癟犢子也不禁夸啊,怎么蹬鼻子上臉呢?”迷龍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先說我聽聽。”

“酒精、紗布、繃帶,要是有醫用的針線就更好了。您老放心,龍大哥,等我這腿好了我就給你干活,你說干啥就干啥。”

迷龍蹙眉沉思,煩啦不敢打擾,小心翼翼的看著。

好一會兒,迷龍這才點了點頭:“行,除了你說的醫用針線,酒精什么的都不難。”

他剛才是想來路了,在哪里能弄到這些東西。

他說道,“今天就給你弄來。”

“哎呦,龍大哥,您老絕對是這個。”煩啦豎著大拇指,又是一通的羅圈屁送上,拍的迷老爺舒服極了。

王言在一邊笑呵呵的聽著,沒有搭什么話,靠著墻,仰頭看著湛藍的天,聽著炮灰們的笑鬧。

這時候,一道陰影擋住了他。

他偏頭看去,只見其人長臉鷹鼻,身形干瘦,有著不同于其他炮灰的干凈整潔,他的肩章是一顆星。

“少校你好,找我有事兒?”

“我叫林譯,你叫我阿譯就行。”

王言還沒說話,邊上的迷龍先開了口:“跑這裝什么大尾巴狼?”

“我找王言,沒……沒找你!”

“行啊,你這空頭少校也來脾氣了?”

迷龍想要站起來收拾收拾阿譯,被王言拉住,笑呵呵的問道:“你有事兒啊?”

“沒事兒,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昨天你說的話我想了半個晚上,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咱們就是要保持斗志,頑強戰斗,早晚有一天能夠打贏日本人。”

王言含笑點頭,看著信誓旦旦,斗志滿滿的阿譯,說道:“你就挺有斗志的,跟他們都不一樣。”

“是不一樣。”迷龍接了話,嘲諷道,“堂堂一個少校,一場仗都沒打過不說,還混到了收容戰里,能一樣才怪了。”

阿譯臉色有幾分難堪,想要反駁又不敢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傻站在那里看著王言。

“人的際遇不同,曲折離奇,都能理解。”王言拍了拍林譯的腿,“你坐,別擋我吸收太陽精華。”

“哎。”阿譯的開心寫在臉上,坐在王言身邊,說道,“你人挺好的。”

“嗯,你人也不錯。”王言笑著回應。

阿譯更開心了:“不過我確實沒上過戰場,但是我相信啊,我們一定能贏!就算我們這一代人贏不了,那也還有下一代!肯定贏!”

“做夢去吧,你他媽槍都沒放過幾回,還說贏呢?”迷龍又罵罵咧咧了。

王言哎了一聲,摟著迷龍的肩膀:“這就是我說的阿譯跟你們的不一樣,阿譯有精神,有熱情。你們都沒有了,死水一潭。”

“你快別扯犢子了啊,兄弟,他為啥精神、熱情啊?就是沒上過戰場,沒吃過敗仗。但凡他上兩仗,感受一下什么叫孤立無援,什么叫拿人命填戰壕,他就不在這放屁了。”

“我不怕死!”

聽見阿譯的反駁,迷龍瞪著他,猛的起身掄起了胳膊,嚇的阿譯猛的抱頭閃躲。

“哈哈哈……”迷龍哈哈笑,“就你這個熊樣吧,還不怕死呢?滾滾滾,少在這跟我放屁。”

于是阿譯站起了身,怒視迷龍,眼看著迷龍又要站起來,他哼了一聲,嘴里嘟嘟囔囔的走開了去。

“你看看,就這樣的,你都多余搭理他。”迷龍指著阿譯的背影,一臉看不上。

“沒愁沒怨的,無所謂。再說都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兄弟,以后說不定也要一起上戰場呢,指不定人家就救你一命。”

“上戰場?呸,一幫混吃等死的廢物,還上什么戰場?送人頭去啊?”說完,迷龍反應過來,問道,“你有什么消息?”

“我大頭兵一個,還是被抓過來的潰兵,能有什么消息?”王言搖了搖頭,“但也正是把我抓過來了,這才感覺近期可能要打仗了,咱們這些人估計都得拉出去當炮灰。”

“不去不就完了嘛,收容站也不是強制命令的,咋地,真打仗了你要去啊?”

“肯定去啊,我一路從北打到南,為的就是殺小鬼子,只要有戰斗我就上。男子漢大丈夫,死我也死戰場上。”

“你牛!”迷龍豎起了大拇指,佩服王言的斗志。

“您老是神人吶,要不您老看阿譯順眼呢。”邊上的煩啦也是豎著大拇指,“王大哥,龍大哥說今天把東西弄回來,您看這……”

“下午吧,我頭一次來這邊,一會兒吃完了飯我得出去溜達溜達,晚飯之前肯定回來。”

“成,那小弟可就指著您老了。”煩啦雙手抱拳。

“也別太指望,到底能不能好,還是看你命硬不硬。”

“真能成?”路過的獸醫停住了腳步。

“這不剛說了看他命嘛。”王言好笑的搖頭,“老爺子,你是怕我忽悠他?”

“那縫針也不是中醫的事兒啊。”

“死板!太死板!都什么時候了,縫個針還得分出個中西?好用就行!”王言拍了拍腦袋,“說到這還真忘了,龍啊,既然你幫忙了,那就一事不煩二主,我再給你寫個方子,你看看能不能弄全了,到時候跟著磺胺雙管齊下,治好的可能更高不少,恢復的時間也能快一些。”

說話間,獸醫已經遞過了紙筆。

王言笑了笑,隨即弄著鉛筆快速的書寫了一些藥材以及用量。

“嗯……”獸醫接過去了看了看,煞有介事的點著頭。

“你個獸醫你能看明白啊?”煩啦搶了紙過去,又轉頭哈巴著笑臉將紙遞給了迷龍。

“我看不明白,但是我瞧著他這字寫的好看,應該是不差。”獸醫有獸醫的智慧。

煩啦看著迷龍展開的紙,驚異的看向王言:“這字寫的筆走龍蛇,大氣磅礴,王大哥學問不淺吧?”

王言謙虛的擺手:“上過幾年學堂開蒙,寫寫畫畫這么多年,也寫出來了。”

“您老真是謙虛,就您老這手字,擱到太平時候,在北平城里必為人們追捧啊。就靠著這手字,您老這輩子吃喝不愁。”

“倒也沒有那么夸張,你少拍兩句吧,說給你治就給你治。你那腿都那樣了,總不能再壞了。龍啊,你看著找吧,能找多少找多少。”

迷龍點了點頭,轉頭拍著煩啦的肩膀:“你真得給老子當牛做馬了。”

煩啦陪笑……

早飯又是稠粥醬菜,王言又從迷龍那弄了一盒罐頭吃,只喝粥沒辦法補充消耗。年月確實不容易,他早上都沒練武,簡單的洗漱一番就在這坐著曬太陽了。

吃過了早飯,他便如同先前說的那般,出去在這個小鎮溜達起來。

小鎮的秩序還是有保障的,就是老百姓離著他們很遠,不敢往近了湊,顯然是先前部隊進駐到這里的時候,不怎么愉快。

他也沒怎么在意,只是看著小鎮的建筑,看著部隊的裝備,估摸著鎮子里的人數,看著老百姓們的精神狀態之類的。

算是對這個陣子有一個簡單的了解。

晃晃悠悠的在鎮子里走了一圈,等他想出去到野外的時候,就被守在外的士兵給喝住了。

“站住!”

“干什么去?想做逃兵?”

王言搖了搖頭:“溜達溜達。”

“回去!”士兵舉著槍,“你敢過去一步,我就崩了你。”

“崩我就崩我,你哆嗦啥?沒打過仗呢吧?槍拿穩,別走火嘍。”

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王言好笑的搖頭,隨即又背著手,溜達著回去了鎮子,回去了收容站。

“老鄧啊,挺悠閑啊,還喝上了?不怕抓住給你斃了啊?”

是收容站的老鄧,在一個院子里弄個小桌子,弄了炒黃豆喝酒呢。

眼看著王言伸手抓了滿滿一把黃豆,老鄧抽了抽嘴,隨即好奇的問道:“聽說你昨天把迷龍給贏光了,然后又還回去了?”

“消息挺靈通啊。”

“你怎么贏的?能不能教我兩手?你是不知道啊,迷龍都要把我贏的傾家蕩產了,他又蠻橫不講理,你教我兩手,我好贏回來。”

“老鄧啊,你一點兒邊界感都沒有。你說我是跟迷龍好,還是跟你好?你是當官的,我們才是苦哈哈的大頭兵。”

王言嘎嘣嘎嘣的吃著黃豆,隨即轉身走人。

他就進來看看老鄧吃啥呢,現在抓了一把黃豆,此行就算圓滿了……

晃晃悠悠的回去了院子,才一跨進院門,邊上就猛的竄出了煩啦。

“王大哥,您老回來啦?”

王言嫌棄的給了他一巴掌:“嚇我一跳。”

煩啦嘿嘿笑:“我這不是著急嘛,東西都找全乎了,刀也磨好了,不說吹毛斷發也差不離兒,您看……”

“來,老爺子,這一把黃豆散一散,大家嘗嘗味。”

將黃豆給了獸醫,王言去翻看了迷龍弄回來的草藥,現場又配伍了一下,同樣交給了獸醫,讓其煎藥。

如此一番,王言才弄著一堆的家伙事兒進了屋,又從兜里掏出一截木棒。

“來,咬著,疼起來可是真要命啊,你最好挺住了。不辣、要麻,你們倆搭把手,一會兒摁住他的腿腳,絕對不能讓他動的太大。”

“好說好說。”兩人連忙應聲。

于是王言出去又洗了一遍手,擼胳膊挽袖子的弄著刀子在火上來回的烤,進行原始的消毒手段。

隨即很干脆的,對著已經暴露的傷口就下了刀。

“啊”

趴在床鋪上的煩啦霎時間怒目圓睜,緊要木棍,身體后仰,幾欲站起來。

“煩啦莫動,你得頂住啊。”獸醫在那按著煩啦的腦袋。

“是啊,是啊,你莫動撒,要是王言下錯了刀,你這腿就更糟嘍。”要麻死死的摁著煩啦的腳。

煩啦的后背上,則是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的不辣。

王言不為所動,弄著刀子干脆利落的削著煩啦傷口的爛肉。

邊上圍觀的康丫、羊蛋、豆餅、蛇屁股等人,則是嘎嘣嘎嘣的吃著炒黃豆,津津有味香滴很……

煩啦啊啊啊啊的喊著,后來嗓子啞了,就便了悶哼,大汗淋漓,口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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