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深沉又溫柔,攪動著她的心掀起陣陣漣漪,云瀟的臉龐從來沒有如此通紅過,仿佛連呼吸這么本能的動作都因此僵硬的停滯了半晌,然而他只是在緊緊相擁之后就默默松開了手,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一起靠在雪杉樹上靜默不語的坐著,他面色沉靜地向遠處望去,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淡然,凜冽的風似乎都變得溫柔起來,好一會云瀟才回過神,雖是繼續依偎著他,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很久了,自從失去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他就只在情緒或力量失控爆發的時候才會展露出對她的渴望,除此之外的所有時間,他都只是像現在這樣輕輕的點到為止,然后長久的抱著她。
她不想要天賜的火種,不想成為浮世嶼的皇鳥,只想像一個普通的妻子一樣守在心愛的人身邊,幫他成就夢想,幫他力挽狂瀾。
只可惜……這是她無法觸及的禁區,像一道枷鎖,牢牢的束縛著她。
如果她是個普通人,或許根本給不了他任何的幫助,可如果是現在的她,就給不了他完整的家庭。
突如其來的難過讓云瀟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嘆息,蕭千夜眉峰一動,低頭看著懷中面色哀傷的女子,遲疑的問道:“怎么了,不開心?”
“才沒有呢。”云瀟立刻齜牙笑了起來,又繼續寶貝的摸著那枚戒指,忽然間,她額頭上的法術印記微微閃爍了一下,蕭千夜暗暗一驚,想起帝仲說過的某些話,不放心的問道:“那就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啊。”云瀟奇怪的看著忽然緊張起來的蕭千夜,還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扭了扭脖子,一本正經的發起了牢騷,“我本來恢復的就比正常人快很多,玉玲瓏能中和龍血的毒,只要毒素稍微褪去一點我就能自行修復了,我早就沒事了,你們還天天逼著我喝藥。”
他擔心的抬手摸了摸云瀟的額頭,奇怪的是那個法術印記只是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云瀟抓著他的手放到懷里,以為他是在測量自己的體溫,笑呵呵的安慰:“真的沒事啦,你難得開竅,還冒著被紅姨罵的風險偷偷帶我溜出來玩,那我肯定得安安穩穩,保證一根頭發都不會少的,嘻嘻。”
“阿瀟……”蕭千夜欲言又止,仿佛是在猶豫著什么事情,很久才深吸一口氣,一手認真的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這里,有一個法術印記,你能感覺到嗎?”
“什么?”云瀟不可置信的脫口,連忙小跑到冰河邊用水照著看了又看,疑惑的自言自語,“沒有呀,什么樣的法術印記?”
蕭千夜簡單的在雪地上畫了起來,云瀟捂嘴發出一聲低呼:“是轉移傷痛的印記?我身上竟然有這種東西!”
“嗯。”他點點頭,雖然帝仲屢次阻止他說出真相,但不明原因的違和感還是讓他選擇將一切坦白,“是帝仲留在你身上的。”
云瀟豁然抬頭,這一瞬的目光極其復雜,在和他交錯的一秒后就重新望向水面,她輕輕摸著自己的光潔的額頭,即使用火焰也無法將法術印記顯露出來,蕭千夜走過去,繼續說道:“他跟我說這個印記是雙向的,是真的嗎?”
“雙向……”云瀟念叨著這兩個字,搖頭,“當然不是雙向的,這種法術印記是施術者代替被施術者承擔身體的傷痛,反過來那就是害人的禁術了,禁術會被銷毀,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接觸到的。”
“他騙我……”蕭千夜驀然咬牙,一顆心頓時被揪起來,云瀟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也不算騙你,雖然不是雙向的,但是因為這種法術可以感覺到雙方的靈力流轉,我猜,他可能是需要火種的力量維持神裂之術吧。”
蕭千夜蹙眉沉思,這句話這倒是和帝仲說的一模一樣,云瀟低下頭看著水中的自己,臉上卻一絲表情也沒有,看不出此刻真實的想法,她捧起冰河的水撲在額頭上,反復揉著:“難怪從到了雪城開始就不怎么感覺到龍血燒心的疼痛了,我還以為是玉玲瓏的藥效這么立竿見影,原來是因為法術印記起了作用,可是我沒辦法讓它顯露出來,應該是被他用更強的神力遮掩起來了吧。”
蕭千夜的神色還是難以控制的黯然了幾分,云瀟戳了戳發愣的他,笑起來:“他是不是不愿意回你身體里,所以才要用我的火種幫他暫且穩定神裂之術?那算是扯平了吧。”
“阿瀟,他似乎在調查一些和煌焰、破軍相關的事情。”蕭千夜正色看著她的眼睛,雖然知道這句話背后暗藏的兇險,云瀟的意識卻是異常的清醒,抓著他的手回道,“查出來什么了嗎?破軍是一定要鏟除的。”
他沒有接話,又或許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云瀟見對方的一雙眉目擰得緊緊地,鋒利的眼睛閃過一片冷艷的寒光,她伸手捏了捏蕭千夜的鼻子,伸了個懶腰問道:“你擔心他會害我嗎?”
“我從來不覺得他想傷害你。”這一次,蕭千夜卻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云瀟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回的如此干脆利落,蕭千夜神情漸變,僵硬的臉上綻開了一絲難懂的笑容,“但我很擔心他會傷害到你,煌焰是個瘋子,破軍是個魔神,他們的力量對你都有強大的壓制力,阿瀟,我不想你被卷進來。”
“我會幫你的。”她忽然站起來,用手撩撥著冰水撒到蕭千夜的臉上,仿佛是在以這種方式讓眼前這個連目光都開始飄忽游離的人清醒過來,“就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我會幫你的。”
“那么——我也一樣。”蕭千夜是仰頭看著云瀟,和她的視線正好交織在一起,一些細碎的雪花稀稀疏疏地飄落,被星光折射出迷離的色澤,他拉過云瀟的手,認真的道,“教我。”
“教你什么?”她沒聽懂,眨著眼睛疑惑的追問,蕭千夜抬手戳了戳額頭,“這個法術,我也想學。”
“你要學法術?”云瀟差點笑出聲,微微蹙起了眉提醒,“我的好師兄,你從小對法術就沒有一點天賦哎!”
“我現在……多少會一點了。”蕭千夜毫無底氣的狡辯,還有模有樣的從掌心拉出了金線示范給她看,云瀟趕緊往后躲了一下,嫌棄的努努嘴,“快把這種討厭的東西收起來,你這個不能完全算是法術,只是將自身神力凝聚成不同形態罷了,細一點的就是線,再鋒利一點還可以幻化成刀劍,神力越強,凝聚出來的形態越強,可法術不一樣,不是神力強就能學好的。”
蕭千夜哪里懂這些,又不敢多說話暴露什么,只好一言不發的抿著嘴,云瀟推開他的手,訕訕笑道:“要不我先教你個最簡單的練練手?”
他趕緊點頭,生怕下一秒她就會反悔,云瀟偷笑著,一本正經的坐到他身邊,伸出一只手握拳左右揮了幾下,然后又抽出一根食指故弄玄虛的放到他的眼前:“可別眨眼,看清楚了。”
一團紅色的靈力從指尖躥出,往上飄了幾尺之后停在半空中,蕭千夜屏息凝神的看著,只聽“啪”的一聲清脆悅耳的炸響,那束紅色的光如煙花般炸開,云瀟用肩膀推了推僵住的人,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目光瞅著他,故作嚴肅的問道:“看清楚了嗎?”
“什么東西?”蕭千夜扭過頭,眉頭擰成一團,直覺告訴他自己似乎又被耍了,云瀟晃著食指,一字一頓的回道,“炸煙花的法術呀,你不是經常在四大境巡邏嘛,和軍閣的戰友肯定是一年半載才能見上一面吧?下次再見的時候,就用我教你的法術給他們炸一朵漂亮的煙花表示歡迎,他們肯定很開心的……”
話音未落,她的食指就被蕭千夜面無表情的握入了掌心,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他會毫不客氣的擰斷這根手指。
云瀟倒抽一口寒氣,立馬皮笑肉不笑的用力抽了回來,小聲:“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你連最基礎的法術都學不會,就不要想著一步登天去學更高深的嘛。”
“炸煙花有什么用?”蕭千夜按著她的腦袋強迫她轉過來看著自己的眼睛,雙方久久地對峙著,還是他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罵道,“我還不如去學炸豆腐,好歹能填飽肚子。”
“那你就先學炸豆腐吧!”云瀟借坡下驢,又揚起那種讓他束手無策天真浪漫的笑臉,“等你學會了炸豆腐,我再來慢慢教你法術也不遲。”https://
“阿瀟。”他喊住小跑出去的女子,在沉寂了片刻之后,低沉的聲音緩緩壓深,“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為你承擔傷痛,我承認我對法術一竅不通,既沒有天賦,更沒有興趣,但是只有這種,你只教我這一種好不好?”
云瀟沒有回頭,只有這種法術她無論如何也不想教給他,因為她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讓深愛之人,為自己承擔未知的傷痛。
“阿瀟?”他又喊了一遍,云瀟收回所有思緒面無表情的轉過臉,一字一頓的叮囑,“那就先學炸煙花吧,等你能炸出五顏六色的漂亮煙花了,我就教你。”
“喂——”蕭千夜焦急的跳起來,這種一聽就是騙人的鬼話他怎么可能會信!
云瀟嘻嘻哈哈的翻身上馬,還不忘沖他狡黠的吐了吐舌頭:“休息夠了,我還想再騎一會馬,你快追上來,可不要被我甩下了!”
“云瀟!”他被氣得直接叫了全名,云瀟愣了一下,后背發麻,趕緊頭也不回的溜了。
蕭千夜的額頭開始抽搐著發出劇痛,忍了好一會才鎮定下來,立馬躍上天馬追了出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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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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