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把陳丹師送走后,先自己嘗試了一下美膚露,確定服下后沒有異樣,只有皮膚更顯嫩滑后就放了心,跑去給娘親送去了一瓶。
沒有女人不在乎容貌的,胡映月當然也是,收到女兒的孝心后開心的不得了,在江耀面前都顯擺了好一會兒。
江耀冷哼一聲,臭著臉。
女兒只給妻子送東西,卻不給自己送!
不過臉色雖然是臭的,可眼底的笑意卻是難掩——
如今這樣,是真好啊。
女兒不再陰郁痛苦,終于有了新的人生,一家四口也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
人這一輩子可能各有所求,但是對他江耀來說,現在擁有的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他會更加努力的修煉,爭取可以成為那個保護妻孩的羽翼,不管今后發生了什么,都不讓任何人傷到他們。
江楚送完藥,就讓府上的下人去珍藥閣,請顧叔過府一敘。
鋪子里有小武和卓煙兩個人照看,這么些時間過去了,卓煙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顧叔離開一下是不妨事的。
“你叫你顧叔作甚?”
江楚是當著爹娘的面讓下人去請人的,下人走后二人還很不解,不知道她這么鄭重是要干什么。
“爹娘,我有要緊的事跟你們說,是好事。”
看到兩人面上的凝重,江楚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還賣起關子來了,行,那我們就等你顧叔來。”胡映月嗔了江楚一眼。
顧叔來的很快,江楚這邊才喝了三杯茶那邊人就到了。
到了之后先是跟江耀夫婦寒暄一番,這才看向江楚,“楚楚,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顧叔,丹方你制的如何了?”江楚問。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種丹藥了,丹藥的方子我已經熟練,只是藥材上還沒有到,等到到貨了我就可以開始煉制了。”
顧掌柜笑著給江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的進展神速,前面幾個丹方可能還有些吃力,還需要江楚在旁輔助提醒,但是到了后面時就已經游刃有余了。
那些丹方中除了最后一個外別的都已經煉成了,最后一個還是因為藥材上才耽誤了,不然的話他可能已經全煉出來了。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事!
而江楚也給現場諸人帶來了好消息。
“爹娘,顧叔,我丹田的事,有救了。”藲夿尛裞網
江楚說道。
在場三人同時一怔。
而胡映月手中正拿著的茶盞一歪,燙燙的茶水直接倒到了她的腿上,她卻絲毫不覺得痛,只是一雙美目震驚又狂喜的看向江楚,“楚楚,你說真的?”
江耀也是神色一振,看向江楚。
“嗯,我向秦家要的那五種藥材便是治療我丹田的藥,丹方我也有,只等顧叔到了地級丹師便可以著手煉制了。”江楚笑著點頭。
“這真是個好消息。你的丹田有損傷,這多少是會影響你修煉的,哪怕你換了功法也是一樣,只要你丹田恢復,那就可以重修之前的功法了。”
江耀激動之下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竟然一個用力把它給拍斷了。
他一愣,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好心情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最擔心兒女的事情有兩件,第一就是女兒的丹田與臉上的傷,第二則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將來要安排個什么樣的出路。
別看江楚現在轉修了《大力功》,而且修為也在慢慢的提升,這當然是好事,可是她的丹田之傷始終是個隱患。
舉個例子,一個有著小洞的水桶來裝水,你必須得保持進水量大于小洞的出水量,如此這水才能滿。
而且這個滿還是個假象,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意外。
對江楚來講,那個小洞就是她的丹田之傷,進水就相當于她正修習的大力功。
女兒是習武天才,她之前修煉的進展極快,現在比起那時候始終會有所遜色,這都是因為那個丹田之傷的緣故。
只要把小洞給補上,不讓它拖江楚修煉的后腿,她的修煉效率才會真正的有所提升。
否則的話一邊進一邊出,這肯定不是長久之計,早晚會出麻煩。
另一個擔心的是臉上的傷,這個事情說急不急,說急也急。
女兒以前看似張揚,但那是修煉天賦帶來的假象,她也是女兒家,也是會為容貌而憂慮的,臉上的那道傷伴隨她那么久,她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只是因為沒有辦法,所以這才只能忍了。
有關兒子的事其實還好,無非是兒子各方面表現平平,不管是智商還是修為都有點……普普通通,所以才會讓老父親覺得有些發愁他今后何去何從。
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總歸他們江家還有個鋪子,哪怕兒子以后也仍然沒有進展,那總歸可以把鋪子交給他打理。
賺的錢嘛,兒子女兒一人一半!
不過這只能說是最差的打算,因為珍藥閣之所以發展到現在,都是因為江耀和妻子本身是賞金獵人,他們有能力去尋找到更特別的貨物。
可如果換成江廷,他本身實力不足,想要自己去外面找好東西是不可能的了,就只能去別家進貨再拿來賣,這樣的話生意肯定會受影響,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所以如果可以,江耀還是想給兒子找一個能靠得住的出路的。
而現在,女兒的丹田眼看著有了希望,這也是去了他一個心頭大患,江耀當然高興了。
“是啊爹,等到丹田修復了,我的修煉肯定會比之前快的。”江楚笑說。
她修煉大力功以來也有感覺到修為是有在非常小幅度的流失,只有自己勤加修煉才能不讓修為倒退。
所以江楚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一直在緊張秦家那邊的動靜,而現在秦家終于把藥材送過來了。
“楚楚,我明日便出去找藥材,說什么也會快些把最后一個丹藥的藥材湊齊的。”
顧掌柜先是激動,然后就有了打算。
本來他也不急于找到一味藥,人家說讓他等,那他也就等了。
可現在看卻不能一直被動等待了,這家沒有,那他就換一家,這個城沒有,那就換座城。
早些找到藥材,早些到地級,就可以早點給楚楚治傷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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