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水:
見那兩個乞丐收了銀子在地上跪謝磕頭的瞬間,王小腿一腳把兩人給踹翻,冷聲道:“以后別擋在這路上了,聽見沒,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那兩乞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并用的跑了。
做完這一切回到馬車上王小腿還是控制不住地問馮岷:“少爺,你給那幾個乞丐銀子干嘛,要是以前的你肯定直接讓我撞上去了。”
“那兩死乞丐我怕他們臟了我的車。”馮岷沒好氣地說著,要不是忽然間想起了沈映喬幾句話,他恨不得直接把那兩乞丐給丟出靈州城。
王小腿聽罷什么也沒說,只默默趕車。
那兩乞丐腳步蹣跚的走了一路,買了幾個包子吃了后終于有了點力氣。
“娘,你確定沒聽錯嗎?我們都在靈州城找了這么久了怎么沒找到沈映喬的小客棧?”沈軍有氣無力地問著。
劉小翠還拿著包子狼吞虎咽著,好一會才說:“剛來靈州那會就跟上那群逃難的人,我也忘記是聽誰說的有間客棧了,那應該是沈映喬的吧,不然還能有誰叫這名?”
沈軍拿起一個包子又吃了幾口才說:“這靈州城這么大,我怕我們還沒找到,說不定就餓死了,剛才要不是遇見那好心人,我們說不定已經餓暈了。”
“好心人?那算哪門子好心人,就給了這點碎銀,能夠我們兩花幾天,再說最后那一腳差點沒踹死我。”劉小翠吃著包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說著,但也能很明顯聽出她話里的憤怒。
沈軍也無奈地點了點頭,按一腳差點給他們兩人踹死在那,本來已經十幾天沒吃過飯了,腦子已經暈暈乎乎,手腳也沒什么力氣了,要不是憑著最后一點意志非要死在那。
“要不我們還是回那個山洞吧,至少還有個能這封擋雨的地方。”沈軍提議道。
劉小翠瞥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想餓死你老娘啊,那群難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咱們住那山洞里非要餓死,這一路上吃的苦還嫌棄不夠嗎?要不是你老娘我機靈半路跑了,我們都不知道被賣哪去了,那幾個人牙子真他娘的狠。”
沈軍聽罷沒再說話,只嘆了口氣,他還是保佑沈映喬真的在靈州吧,不然他們遲早有一天要餓死在這。
兩人在街頭坐了沒一會,就涌上來一伙乞丐趕他們走。
“你們混哪的,連我們大哥的地都敢搶,給我滾。”一乞丐手里拿著破碗和一根棍子惡狠狠地道。
沈軍見狀拿著東西就想走,劉小翠瞪了幾人一眼,就準備離開,沒想到卻被攔住了。
“喲,還有包子呢,給我拿來。”那乞丐見劉小翠手里的包子,上前一把搶走了。
沈軍本想說什么,卻被劉小翠拉了一把,他下意識護住了手里的剛才特意包起來的包子。
“等等,你這是什么,給我拿出來。”那乞丐一邊吃著手里的包子一邊看向沈軍手中的那一團破布,直覺告訴他那里有吃的。
身邊幾個乞丐一邊吸了吸鼻子一邊朝沈軍走去,顯然也是看穿里有吃的了,沈軍一邊后退著一邊找機會逃跑,沒想到直接被幾個乞丐按住手腳給揍了一頓,最后不僅包子沒了,還落得一身的傷。
“兒啊,你沒事吧,快起來。”劉小翠把人扶起來帶著哭腔地說著。
沈軍搖了搖頭,小聲嘀咕著:“娘,咱要不還是去那個山洞吧,至少沒人揍我。”
劉小翠無奈搖了搖頭,他們當時就不應該離開,要不然至少還有一口飯吃,那幾個難民對他們也算是很好了。
兩人一起在街上走著,本想問問周圍的人認不認識沈映喬,誰知道那些人都躲著兩人,像是在躲什么瘟疫。
“你們認不是認識沈映喬?知不知道有間……”
“不認識。”話還沒說完那些人就已經躲著兩人走的遠遠的了,顯然并沒有聽兩人在說些什么。
紅嫣多看了兩人幾眼,待聽清兩人在問什么時對馬車里的車依依說:“小姐,那兩個乞丐似乎認識沈映喬?”
“有什么奇怪的,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酒樓挺出名的吧。”陳依依看了眼手里的書隨口道。
紅嫣又多看了那幾個乞丐一眼,疑惑道:“我看那兩人像是在找沈映喬,這是不是沈映喬什么親戚啊?”
“估計是想騙錢,這種騙子靈州城還少嗎?走吧。”陳依依合上書就打算從馬車上下來,她要去自己那幾間小客棧看一看。
剛下車,路旁的兩個乞丐就撲了上來。
“小姐,行行好,能不能賞點錢,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劉小翠帶著哭腔地說道,一旁的沈軍也附和著。
陳依依本想躲開兩人,又聽那兩人問道:“你知道沈映喬嗎?估計是附近開小客棧的,你要是不想賞我們錢,借我們點也行,等我們找到沈映喬讓她還你。”
紅嫣一怔:“你們和沈映喬是什么關系?”
“我是她嬸嬸,這是她堂哥。”劉小翠笑著說,打量面前這兩人一眼,又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沈映喬啊,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她在哪啊?”
“哦,她在長巷那里,就從則條街穿過去,在拐幾個彎就到了。”陳依依笑道。
劉小翠一聽大喜,道了聲謝就拉著沈軍朝巷子走去。
紅嫣見他們走后才問陳依依:“萬一他們真是沈映喬的嬸嬸和堂哥呢?”
“那更好,長巷那是什么地方你應該清楚,雖說都是下等人,但也分三六九等的,他們兩人我看會被人給弄死,那個地方可什么人都有,這種乞丐死了不知道多少。再說那可和有間酒樓是兩個方向,我看沈映喬暫時也不會去那,這兩人估計還沒找到人就已經沒命了。”陳依依冷哼道。
紅嫣默默點了點頭,她覺得陳依依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兩人真如他們所說是沈映喬的親戚話那對她們來說就真的是一件好事了,如果不是的話,就怕憑借這兩人白癡的行為,總會惹到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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