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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生這干脆利落的一手,那些圍著無盡禪院弟子不走的人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姑娘沒人領走。要么是孤兒,要么就是自己家人不要他們了。畢竟之前刑堂堂主就已經將零梧州的消息傳的滿無涯中世界都知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此時看著那些被剩下來的面如死灰的女孩子們,了生溫聲安慰。
“你們不要害怕。你們沒有容身之所的話,我們無盡禪院會將你們帶回無垢中世界。那里的人都很友善,你們可以在那里休養生息。”
聽見這話,那些女孩子們才重重的松了口氣。不管如何,就算那些家人們不愿意將自己帶走,可是至少,她們還有一個容身之所。再說了,不是那些人不要她們,是她們不要那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人了!
從此之后,她們就只是被無盡禪院救了的無垢中世界之人。
好不容易處理好了這件事,了生抬頭就看見了刑堂堂主滿意的轉身離去的背影。
作為一宗的大師姐,只有仁慈是不成的。她還得有當機立斷的決心和手腕。不然的話,若只是一味地慈悲為懷,他們無盡禪院怎么可能成為佛門第一宗門這么多年?不說別人,就是剛剛那些試圖用道德威脅他們的人,也能將一個宗門給弄崩。
現在看來,這個了生,不愧是院主師兄慧眼識英才得結果。
除了刑堂堂主之外,還有另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了生一回頭,就看見了安靜注視著事情結果的凌君千。頓了頓,然后了生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結果站在客棧窗戶邊上的凌君千神情一頓,直接“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別以為之前說了一些好話,就代表著自己的真實心情。就算了生將事情處理的再好,凌君千也不在意。剛剛不過是想看看無盡禪院弟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而已。
本來了生還沒怎么著,但是一見凌君千竟然“啪”的一下關上窗戶,頓時挑了挑眉,然后走了過去。既然這位道友都如此歡迎自己了,怎么著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不過了生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她到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人此時正在和凌君千說話。正是林慧茹不,木慧和綰綰兩個。
此時,木慧難得臉上帶笑。雖然她沒有出手,但是親眼見到那些害了眾姐妹的那些人化為飛灰,她心中還是十分欣喜激動的。不管她動沒動手,反正這些人已經死了!
現在她只剩下一個執念。那就是仲姐姐留下來的小少爺,現在過得到底怎么樣。之前她也看見了一家三口團聚的畫面,那個時候她不太適合出現,不過等到他們聚完之后,自己倒是可以跟小少爺說說話的。
凌君千自然沒有拒絕這位可敬的姑娘。他貼心的指了指大弟子所在的房間,不過這會兒想來大弟子還沒有跟長輩們說完話,怕是得讓這位木慧道友稍等一會兒。
“沒關系,還要多謝道友。我十幾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會兒。”
然后木慧就帶著綰綰往給仲軻璉分的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去的屋子里了。
這時候,已經過來還看了一會兒的了生上前一步,對著凌君千行了一禮。
“還沒有多謝道友之前為我說話。”
凌君千假假一笑。
“哪里哪里,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分虛假。”
雖然之前了生追著讓凌君千非得跟她合作這件事讓凌君千有些輕惱,但是凌君千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那太掉價了。
不過,凌君千也不想跟了生相處的時間過多。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不知道友是想帶著剛剛那兩位回自己的宗門嗎?”
凌君千準備離開的腳步頓了頓。
“了生大師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我只是想,若是道友不方便的話,可以將那兩位道友送到無垢中世界,剛好可以和無涯中世界的這些小姑娘們一起。”
“這……”
凌君千還不能確定。因為他不知道大弟子會不會想要將這兩位帶在身邊。但是結個善緣這種事兒,凌君千還是很愿意的。畢竟這位了生道友行為處事雖然有些古怪,但是心性不會錯的。
于是凌君千扯出來一個微笑,對著這位了生佛修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了生大師了。”
兩人彼此一笑,但是凌君千的笑容卻越來越虛。這個,他其實可以不答應的,畢竟又沒規定非得讓這兩位道友住在無垢中世界,萬一人家想留在這里或者跟著老大呢?
唉,都怪他腦子一熱……
這會兒,仲軻璉和諸老夫人以及諸嬴正在房間里說話。這么多年不見,還是以為彼此都已經逝去的親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激動欣喜過后,大家就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這些年里過得好不好。
當然,大部分時間是諸老夫人問,仲軻璉回答。除了和師門眾人相關的問題,仲軻璉是有問必答。
“……這么說,璉璉你也會你母親的言繡之衣?”
諸老夫人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她怎么記得那時候小孫子還小呢,也沒見他動過手,怎么突然就會了?
她可是記得那言繡之衣的煉制難得很。
諸老夫人是世家出身,生于世家嫁于世家,三十五歲之前兩邊家族也曾榮耀過,可惜一朝失寵于帝王,就隕落成泥了。不過就算后來日子過得再苦,諸老夫人也沒有怨天尤人,而是勤勤懇懇的過自己的日子。更難得的是,這位諸老夫人在丈夫突然逝去家族敗退的情況下,依舊寬和,帶著諸嬴將日子越過越好。
也是因此,諸老夫人見慣了這世間之苦,所以不會有苛待兒媳的陋習,還是凡人的時候兩人就跟母女一樣,等仲枚突然入道,家中日子越過越好,她們兩個也沒有生出齟齬,反而越來越好。
所以諸老夫人對言繡之衣還是有些了解的。奈何她這輩子讀書識字管家理帳甚至做工都行,就是對刺繡之道,一竅不通,所以一直都覺得,言繡之衣的縫制十分艱難。
事實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