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說是他們跟蹤著馮先生找到了徐慧的藏身處,本來打算直接處理他倆。誰知道徐慧身邊跟了一只百年老鬼,倆人合手差點被打死,好在有個叫譚福的及時出現,幫忙鎮壓住了那老惡鬼。但是徐慧和馮先生兩個人跑了,而且不知所蹤。馬局叫完了救護車,給劉局打的電話,劉局又給我發了消息,我倆馬不停蹄的趕過去,到的時候大高個和元生都躺地上昏死正好被救護車抬走了。”
“馬局在嗎?”
我問道。
“在,也躺著呢,兩人把他保護的很好,雖然也受了傷,但是不嚴重,醒著呢。”
“把手機給他,我看看。”
沈南梔嗯了一聲,拿著手機挪了個位置,嘴里叫著:“馬哥,辰土找你。”
視頻一轉過去,我就看見馬平臉上脖子上和頭上都是傷口,雖然包了紗布但是仍舊滲透除了鮮血,有些嚇人。
他有意躲鏡頭,生怕我看見一樣。
阮云開著車,聽到馬局受傷了,有點不自然的看了過來。
我怕她分心,將鏡頭往我這邊靠了一下,聲音盡量放的很平靜。
“沒事兒吧?”
我眉頭皺了起來。
馬局嘿嘿一笑,摸著腦袋,很激動的提高了嗓門:“小土,我跟你說,太刺激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打的多激烈!要不是阮云那丫頭給我打電話耽誤了我提刀的速度,我還能再砍兩下!”
他很明顯是故意用這么大聲音說話的,他是怕我擔心也怕阮云擔心。
我嗯了一聲,嗔怪道:“下次讓云姐給你提前報行程,一天二十四小時,精確到幾點鐘給你打電話,不然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阮云轉了頭,眼眶紅了,卻還是高聲道:“放屁,我打他電話還要精確時間?馬平,你是找削?誰影響你了?你再說一遍!”
“不是我說的,是小土說的。”
馬局忽然將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我抓著手機,眼珠子一睜:“你們夫妻倆吵架別帶我,我可什么都沒說!”
“誰跟他是夫妻倆,你胡說什么!快掛電話。”
阮云被我說的臉紅了,沖著我就擠眉弄眼。
視頻那頭,馬局也被我的話驚到了,撓著頭,臉頰通紅:“小土,你別胡說,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他這一說,阮云臉更紅了。
沈南梔挑趣的聲音從視頻那頭傳了過來:“八字沒一撇那你寫一下不就有了?”
“寫,寫,寫,你,小屁孩胡說什么,我,我,我掛了。”
馬局被這么一調侃,結巴了...
一緊張就結巴,不是毛病是什么?
阮云臉都憋的通紅。
后車座的兩個小警察也都笑了,最左邊那個忽然沖著鏡頭就叫道:“云姐,我喜歡你好久了,你要不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吧!”
阮云開著車,被那小警察這么一叫,都懵了:“胡說什么,給我閉嘴!你信不信我打你!”
“云姐,我是說真的!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跟你是同行嗎?那我跟你也是同行,你喜歡我不也一樣嗎?”
“啊啊啊,你們不許說!給我閉嘴!”
阮云已經有點癲狂了,抓著方向盤開始著急的亂打。
車子有點晃,但是好在路上沒什么車,也不用擔心會碰到啥。
“小土,把手機對著你身后照一下,老子看看是哪兩個臭小子!被我逮著了,我扒了他倆的皮!”
他慌了!
阮云羞紅了臉低下了頭,但是眼角卻展開了笑意。
我趕緊把手機拿的遠離了自己:“啊?二哥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辰土!你不能掛電話,快給我看!”
“什么?我聽不見,啊?信號不好,二哥,我先掛了啊。”
按下了掛斷鍵,我笑的有點無人道了。
阮玉嗔怪的看著我,隱隱有些委屈。
“哎,云姐,你可別這么看我,我是在幫你,你看進展很快啊,馬局已經開始著急了。”我裝腔作勢的抬起了手亂掐了一下:“哎呀,剛掐完,估摸著也就過個幾天你的蓋世英雄就要踏著七彩祥云過來接你了。”
所謂正緣到了。
她臉上冒出了熱氣兒:“真,真,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來把你的八字說一下。”
她老老實實的趴了過來,悄聲說了自己的生辰日子。
我腦子里轉了一下真就笑了。
“男水女金,金水夫妻啊。”
“什么意思?”三個人都好奇的問道。
放下了手,我道:“金水夫妻富高強、錢財積聚百歲長、婚姻和合前程輝、禾倉田宅福壽長,懂嗎?”
“有點深奧。”
后面的小警察開口道。
我嘖了一聲,開始解釋道:“意思就是男是水命女是金,兩者結合家庭興旺,錢財滿倉,而且長壽。”
“真的嗎?”
阮云激動的看著我,眼里的星星都在閃。
我點頭:“恭喜恭喜,正緣將至,準備好事嘍。”
“那可太好了,云姐,你要嫁出去了!”
“恭喜恭喜。”
“呸,你倆胡說啥呢,八字還沒一撇,別亂說話。”
她說是怪,可臉上卻都是高興。
我也高興,畢竟之前我還說過馬局和劉局兩個直男單身狗,現在好了,馬局嫁出去了,而且女方又這么好,能不高興嗎?
雖然我們都沒再說話,但往上游村落車子開的二十來分鐘里,車子里凝聚著喜氣兒。
等慢慢駛入到上游村落的大道時,喜悅的氣氛才降了下來。
“前面步行十分鐘就是宋莊,車子不好開,咱們步行過去。”
阮云停了車解開了安全帶看著我道。
我點頭,推門下來了。
阮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
“小新的電話。”她看了我一眼,將手機開了免提。
“喂,云姐,你們到了沒?”
電話那頭傳來了小新警官有些高昂夾帶著風呼呼的詢問聲。
“到了,吃飯耽誤了一點時間,你們呢?”
“我們到半路了,大約還有半個多小時到,李艷艷的尸體還有范星悅的棺材我們給帶過來了。而且云姐你猜我們還抓著誰了?”
阮云眼簾抬了一下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也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便開口道:“是灰婆子吧?”
小新驚訝道:“辰先生,你算的嗎?太厲害了吧!對,就是灰婆子!哇塞,我真是開眼了!活這么大人生第一次看見一個被紙人追的老太太!云姐,你是沒看著,剛才我們開車到一半路,這老太太忽然沖出來喊救命,逼停了車子后,我下去一看,一個綠色的紙人跟老太太身后飄著,差點沒把我嚇死了!要不是那老太太高聲喊著她是灰婆子要見辰先生,我都不敢載她。”
封夫人他們被拉走了,拉到了曲暢市警察局。
因為要放棺材和尸體,小新小方和法醫他們開著的是一輛大車,車子后面也有人守著棺材和尸體。
“灰婆子在你們車上是吧?”
我問道。
“對,在我們車上。看樣子,應該是被紙人追了一夜,這會兒趴著睡著了,那紙人也在呢,還怪嚇人的。”
“好,你們不用害怕,把人安全送到宋莊就行了。”
“行,那辰先生,云姐,我先掛電話了,咱們等會兒見。”
“注意安全。”阮云囑咐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抬腳往那宋莊的方向走,阮云才開口問道。
“那紙人是你放的嗎?”
我沒隱瞞她,老老實實的點了頭:“嗯,看灰婆子用的。”
兩個小警察吃驚的叫道:“會飛哎?”
我笑道:“我知道啊,這要是讓它走路,灰婆子早就跟丟了。”
三個人聽的是一陣激動。
“太厲害了,好像見見。”
余光瞥著他們仨,我啟唇道:“可以啊,等下小新警官他們到了,讓那個紙人給你們飛一下。”
“真的嗎?好酷啊!”
說話談笑間我們已經到了宋莊的大橋。
可橋上寫的是‘宋連村’并不是宋莊村,應該是簡稱。
還沒進去,宋連村村門口就有人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范堂腦子有病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嗎?平時犯抽也就算了,今天還說胡話了!還挖墳!這兩天村子里稀奇古怪的事兒還少嗎?瞎摻和啥呢!”
他身后還有人,也跟著附和道。
“糊涂了唄。”
“也不怪他糊涂,這段時間咱墳圈那塊多少墳被挖,他想看看也是正常的。”
“正常個屁。”
罵人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爺,雙手背在身后,低著頭往這邊來,嘴巴里也沒停過。
后面那些人零零散散的搖頭嘆氣都回去了。
“也不知道得罪誰了,造八輩子孽碰上這糟心事兒。”
大爺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
阮云遞了一個余光給后面兩個人。
身后那兩個小警察接到阮云的意思,眼疾手快的擋住了那大爺的去路。
“大爺,發生啥事兒了,怎么吵起來了?”
那大爺正罵興頭上,被攔住后一下子沒收回來,抬頭沖著兩人下意識就罵道。
“小比崽子...”
一句臟話把兩人都罵傻了。
反應過來后,那大爺哎呦了一聲,趕緊拍著頭不好意思沖著他倆道歉:“哎呦,不好意思,小伙子,我這罵順嘴了,不是說你倆的。”
兩人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沒事,沒事,大爺您剛才罵啥呢?什么挖墳啊?”
“沒啥,就是村子里有個二缺犯軸了,腦子不好使了。”說完后他抬頭打量著我們四個:“你們是?來玩的?”
阮云趕緊應和著:“是的,大爺,偶然路過,從小市來的。”
“這邊沒啥好玩的,就是靠近衡水河河流邊,沒啥看頭。”
他邊說便往村子外面走:“行了,我走了,你們玩吧。”
都沒說兩句他就走了。
看著大爺的背影,我才想起來,漢陽村那個湖泊我還沒去看過去呢,忙事兒都給忙忘得了,這抽空還是得去一趟。
甩了甩頭,我對著阮云道:“范堂...也姓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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