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兒震驚了一會兒,“怎么樣都可以?可是我上來的時候,沒看到樓上有人啊。”
“當時你為什么要來文怡的房間?”
“我看到房門開著,所以想過來看看。”
“所以你上來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
“是的。”
“那你上樓干什么?”
“回房間休息啊。”
旁邊的楚晏,突然輕笑了一聲。
“袁女士,你和你丈夫的房間在相反的方向,怎么都不會路過文怡的房間。”
袁冬兒終于變了臉色。
她沉默片刻,才說道,“我在樓梯上的時候,聽到一些奇怪的動靜,上來又看到她的房間開著,所以才想來看看。”
“你剛才說你上來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
“我的意思是,我來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
楚晏和袁冬兒的一問一答,讓警隊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大隊長沒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袁冬兒。
他在現場轉了一圈,又下樓去了袁冬兒和她老公待過的雜物間。
雜物間位于樓梯后方。
當時吃完晚飯,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在客廳。
也就是說,袁冬兒什么時候從雜物間出來,從樓梯來到樓上,根本沒人看見。
唯一能給她作證的人,就是她的老公。
要是她老公說謊,那么袁冬兒很有可能提早來到樓上,用這個手法殺死文怡,然后假裝發現尸體跑下來。
大隊長又讓警隊的人詢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袁冬兒什么時候上樓。
大家都說沒看見。
“袁女士,你有個妹妹叫做袁小夏是不是?”
正在大家緊張地盯著警察們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
楚晏從樓上走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冬兒。
“袁小夏是誰?”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之前有個練習生的綜藝,袁小夏長得好看,跳舞也好,所以拿了很前面的名次。
只是成團之后,她突然退出了,后來就沒了消息。”
“我也想起來了,不是說她退圈了嗎?父母不讓她進圈。”
“袁小夏是袁冬兒的妹妹啊?以前都不知道唉。”
“我還以為她憑實力拿的名次,其他人都是投資商內定的,她能拿到名次很厲害,現在感覺有她姐的幫忙。”
楚晏提起這個名字之后,不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想了起來,議論紛紛。
袁冬兒冷著臉說,“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在圈內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我是孤兒,哪來的什么妹妹?”
她是拿過很多獎的實力派演員。
以前在餐廳刷盤子,后來被星探看上,才來了娛樂圈。
“你確實是孤兒,但是你有父母。只是小時候,父母的看護不周被人抱走了。后來幾經輾轉,進了福利院生活。”
為了盡快破案,楚晏調用了地府的信息系統。
地府系統極其龐大,連袁冬兒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到。
“袁小夏是你的妹妹,你們早就相認了。可惜相認沒多久,她因為一場意外,燒毀了容貌,最后自殺而死。
而這場意外,和文怡有關。
袁小夏死后沒多久,她的男朋友就和文怡傳出了緋聞。”
“你的意思是,我殺了文怡為袁小夏報仇?”
袁冬兒嗤笑一聲,“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袁小夏到底是不是你妹妹,你和她父母做個親子鑒定就能知道。雖然袁小夏不在世,但是她的父母還在。”
袁冬兒這才沒說話。
過了許久,她開口說道,“袁小夏確實是我妹妹,但是她發生意外和文怡沒關系,只是家里的燃氣瓶爆炸了,小夏運氣不好罷了。
至于她男朋友,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夏離世,他另找新歡也正常,怎么可能吊死在一棵死樹上。
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袁冬兒看了眼警察們,“找兇手看的是證據,他這樣平白捏造矛盾誣陷我,我可以告他誹謗的吧?”
大隊長幽幽地說道,“光靠猜測確實沒用,還是得講究物證。”
樓上是嘉賓的休息睡覺的地方,所以也沒裝監控。
根據樓下的監控,也無法看出袁冬兒何時上的二樓。
“最關鍵的物證就是彈力繩,你們先找找。而且兇手沒有留下指紋,估計作案的時候戴了手套。兇手還沒離開,這些東西肯定還在民宿。”
聽到大隊長的吩咐,警察們連忙去尋找。
“不用找了,東西在這里。”
袁冬兒剛放松下來的表情,因為楚晏一句話,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民宿有一個烤火盆,里面的炭火燒的很旺,眾人用來取暖。
袁冬兒拋下來的時候,趁著其他人去了樓上,就把作案工具都扔進了火盆。
她看到楚晏拿出塑料袋裝著的東西,立刻變了臉色,里面裝著的彈力繩和手套都燒毀了一半,但是卻沒有完全燒毀。
“指紋應該還能查到。”
楚晏把物證遞給了警察。
袁冬兒渾身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她丈夫嘆氣,連忙扶住她。
“我都和你說了,不要做這種事。”
“可是她把我妹妹害成這樣,我怎么能甘心!”
袁冬兒的表情一陣扭曲,猛地拽住了丈夫的衣袖。
“我一點都不后悔!文怡憑什么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既然她家里有錢有勢,法律拿她沒有辦法,那我就自己給妹妹報仇!”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么辦啊?”
袁冬兒的丈夫,不由紅了眼眶,緊緊地抱著她。
她這才冷靜了一些,唇瓣微微蠕動,最后只能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我從來不怕你連累我。”
警察給兩人戴上手銬,袁冬兒是兇手,而她的丈夫作了偽證,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隊長,顏伊到了。”
顏伊就是姬少海的情人。
她走進民宿的時候,看到里面這么多人,表情明顯有些緊張。
現在已經找到了兇手,倒是不需要再詢問她。
大隊長暫時沒管她,而秦昭看到顏伊,卻是皺起了眉心。
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
但是哪里不對勁,又有些說不上來。
“這個女人臭臭的。”
顏伊路過秦昭身邊的時候,騰蛇奶呼呼的聲音在秦昭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