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楊梅:、、、、、、、、、
楚珵難得被皇帝拒之門外。
于是轉頭去了東宮。
錢公公在臺階上看著他走遠,這才回到殿內,跟躺在床上的皇帝回稟,“五殿下去了東宮方向。”
話語略停頓,錢公公又說,“陛下,躺下睡一會兒吧,您整夜沒睡,熬壞了身體可怎么是好?”
皇帝長嘆一口氣,“你也太啰嗦了。”
東宮。
守衛們清楚太子已經在用飯,便直接讓楚珵進去。
多日不見,太子臉上帶著疲憊,神態倦懶。
楚珵見到他的時候,太子妃正給太子夾菜。
“五弟用過早飯了嗎?”太子問道。
太子妃知道他們兄弟二人許久不見,肯定有話要說,便借口消食,暫時離開了東宮。
“皇兄還有心情吃飯?”楚珵坐下,身后的侍從立刻給他拿來新的碗筷。
楚珵伸手擋了一下,“不必了,我不在這里用飯。”
太子放下筷子,伸手拍了拍楚珵,“我昨夜入宮,父皇看過昭王的親筆信后,連夜提審了李援及一干人等,且不等昭王反應,直接讓身邊的近衛,帶旨將昭王宣召入宮。”
“昭王辯無可辯,已經被父皇的人看押起來了。”
楚珵聽到這個結果,心情頓時暢快了不少。
可上輩子死前,昭王那張猙獰的臉,實在讓他不放心,總覺得這人沒那么輕易認輸。
“父皇可有說如何處置他們?”
“還沒說。”太子嘆道:“父皇年紀大了,總得讓他緩緩。”
“哎。”太子想起他的脾氣,不放心的關照道:“你可別到父皇面前追問,到底昭王也是她的孩子。
他不把咱們當兄弟,卻會記著父皇是他的父親,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別去插手,知道么?”
楚珵不耐煩的吹了吹頭發,“我有分寸。”
有些話,楚珵在心里轉了一圈,還是決定說出口,“大哥,你也知道他是個什么人,咱們父皇又一向心慈。”
太子看著他沒接話。
半響,才悠悠道:“再心慈,他也是皇帝。”
果然,下午皇帝寢殿就傳出旨意,昭王移居封地,無召不得回京。
本朝皇子雖有封地,但封地管轄權卻在當地官員手中。
皇子們只接受供養,不能插手當地政務。
因此本朝從未有過皇子去封地的說法。
明眼人都知道,這樣一來,昭王等于是被發配了。
除非他正大光明的舉旗奪權,否則這輩子別想登上皇位。
楚珵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吃晚飯。
無度毫無感情的匯報外面的情況。
“就這?”楚珵丟下筷子,“皇兄還說什么了?”
“太子殿下關照,您不可冒進,之后的事他自有辦法。”
楚珵知道太子的本事,既然有這句話在,那昭王多半要走在父皇前頭。
昭王一除,接下來對上太子的,就是他了。
楚珵早就跟太子坦白說過他的想法,可人心多變,難保太子和他身邊的人,日后會如何想。
“中宮殿出了懿旨,褫奪淑妃封號,幽閉冷宮,終生不得外出。六公主失德,暫囚于暗室,等她知道錯了,才能出來。”
這可是好消息,楚珵聽的心里暢快,甚至又多吃了兩口菜,隨即問道:“李援怎么樣了?”
“畏罪自殺了。”
楚珵抬起頭,看向一貫沒什么表情的無度。
他清楚李援什么個性,那人從頭到尾都不覺得自己有罪,又貪生怕死到了極點,怎么可能畏罪自殺?
無度補充道,“刑部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畏罪自殺。”
顯然是皇帝暗中將人處決了。
若是人在刑部大牢中自殺,刑部官員也有看關不嚴之罪,官員們遮掩還來不及,怎么會光明正大的傳出這種消息?
隨著無度離開,楚珵站起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
等局面徹底穩下來,他也該離開了。
無論皇城之內生了多少變化,遠在景州的金玖是不知道的。
她正忙著謄抄喜兒剛寫出來的內容。
自從喜兒看過山上各種機關后,寫話本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用她的話來說:腦子里有太多的想法,迫切的想寫下來。
她寫的快,金玖跟在后面看的也開心。
只是有一點不好,字跡越來越潦草了。
多虧金玖了解喜兒,猜得出她寫的什么字,要換別人多半猜不出來。
于是,金玖這兩天就多了件事情。
一邊看,一邊把抄寫喜兒的手稿。
金玖放下毛筆,轉了轉手腕,算算日子,她來到千機山已經四天了。
之前帶上來的蔬菜已經全部吃光,從今早開始,吃的就都是肉食。
香蘭嫂剛還來問過她,要在這邊住多久。
她打算著,要是住的時間久,可以在山上開墾出一片菜地,種些長得快的大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