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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內斗(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24日  作者:永誠銀號  分類: 軍事 | 諜戰特工 | 永誠銀號 | 諜雁 


聽到葉曉晚這么說,沈千舟清楚,真的有那么一天,葉曉晚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于是道:“那就好,我一直因為這件事,我你擔心。”

“好了,十點多了,我該回去了。

現在,公共租界的陸軍和海軍已經按捺不住對戰爭的狂熱了,你在這里一定要小心,以后咱們還是更多地通過死信箱聯絡,你盡可能不要親自到這邊來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雖然我有易容術掩護身份,不過大戰在即還是有風險的。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于春曉知道你的身份了。”沈千舟低著頭說道。

“于春曉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你跟她說的?”葉曉晚臉色一寒道。

見葉曉晚語氣不悅,沈千舟忙解釋道:“不是我告訴她的,是她自己發現的。”

“是她自己發現的?你做事一向謹慎,她怎么會發現的?”葉曉晚不解道。

“曉晚,是這樣。

五年前,在省城的時候,我給你畫過一張肖像畫。

你失蹤之后,我就一直保存著,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從獨立師到上海,于春曉為我整理材料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張畫。本來也沒什么,我經常畫這類肖像畫的。

不過,上一次在天龍會武館比武,她看到了你,就一眼認出來,你就是畫中的人了。于是,便追問你的身份。我見無法跟她隱瞞了,就說出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沈千舟解釋道。

聽到沈千舟的解釋,葉曉晚想到了一個多星期前,在天龍會武館比武時的情形。

“天龍會武館?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中年女人么?”葉曉晚問道。

“是,就是她。不過,那是經過易容后的面目。”

“那我就知道怎們回事了。于春曉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說沒說什么?”葉曉晚問道。

“她只是說,我進出公共租界太不安全,她和你都是女人,見面更方便。需要的話,可以做你我的聯絡員。”

“她說的,我會考慮的。如果需要她來聯絡,我會跟你說的。好了千舟,我該走了,你也要保重。”說著,葉曉晚站起身來。

看的出來,聽到于春曉知道自己身份后,葉曉晚有些不大高興,沈千舟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送她離開。

與此同時,在公共租界的萬州會館,日本海軍情報部長友文夫處長在包間里正在等著人。

萬州會館并不在公共租界日占區,為了不被人發現,長友文夫有意改變些裝扮。換下了軍裝,換上了一套西裝。

萬州會館是長友文夫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大本營,在日本海軍情報總部沒有成立的時候,這里就是他與特工秘密聯絡的地方。

與山田佑一這樣的外來戶不同。

五歲的時候,長友文夫便和家人一起來到上海,一呆就是四十年了。這四十年,本來是東京人的長友文夫沒回過一次本土,對于上海,他比上海本地人都要熟悉。

二十年前,二十多歲的長友文夫在滿洲進行特訓后,便開始在上海從事特務工作,上海的方方面面沒有人比他更熟悉的了。再后來,他當然駐上海日本海軍司令部情報處處長,開始組建特務組織。

和他竊取情報相比,他更是一名好老師。一批又一批學員在她手里培養成優秀的特工。

侍從室的丁春紅、上海軍統站的孫小美就是他精心培養的千佳子和千惠子這一對表姐妹,兩個人插入國民政府機要部門,竊取了大量有價值情報。

現在千佳子意外被捕,令他深感憂慮。

他堅信,千佳子是最堅定的戰士,是不會背叛帝國的。事實上,通過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李俊并沒有被調離侍從室,這更證明了,千佳子沒有背叛。

不過,侍從室失去了這樣一個眼線,與李俊斷了聯系,得不到國民政府軍事情報,對于即將的上海戰事是一個重大損失。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與李俊盡快聯系上。只有能和李俊聯系上,侍從室的絕密情報才能傳遞出來。

只是,長友文夫很清楚。

現在侍從室已經是草木皆兵,想與李俊聯系上,還不被人發現,談何容易。

可是,上海已經劍拔弩張,戰事一觸即發,只能冒險,設法與李俊聯系了。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千惠子,也就是潛伏在上海軍統站的孫小美。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能與李俊聯系上。

長友文夫正想著,包間外傳來敲門聲,看時間,應該是千惠子到了。

長友文夫向外面喊道:“進來。”

話音一落,門外進來一名女子,身材嬌小,柔弱秀美,回手關上包間的門,走近長友文夫道:“你好,老師。”

長友文夫擺了擺手,示意千惠子坐到他身前。

問道:“千惠子,你來公共租界這邊,不會讓人懷疑吧?”

“老師,段天偉去南京公干,明天才能回來,今晚不在上海。我是換了個身份來這邊的,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不會被人懷疑的。”千惠子道。

“很好,大戰在即,失去了千佳子,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千惠子,今天去保安四團,有沒有什么收獲。”長友文夫口中的千惠子就是潛伏在軍統上海站的孫小美,上午剛剛去了保安四團打探德國火炮的事,故而長友文夫問及道。

聽到長友文夫的詢問,孫小美道:“老師,上午我帶著那個美國軍火商詹姆斯見了沈千舟。在我的要求下,到了保安四團軍需倉庫,在院子里見到了德國火炮。”

聽到孫小美的話,長友文夫心頭一驚道:“千惠子,有多少門?”

“老師,為了安全起見,保安四團并沒有讓我和詹姆斯進到倉庫中,只在院子中看到了一門。其他九門火炮,并沒有親見。不過,看沈千舟急著要買炮彈,看來他們的德國火炮數量不會少。”千惠子道。

“那是一定的。

德國火炮講究的密集火力攻擊,一組至少十門才能達到攻堅效果,只有一門就沒有意義了。”長友文夫道。

“老師,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就算最新型德國火炮射程遠精度高,我們帝國海軍艦隊的火炮不是比德國火炮射程遠的多,為什么這么顧忌這十門火炮呢?”千惠子不解道。

“千惠子,十門德國火炮的確不足為懼。不過,這十門火炮要是設在八字橋,海軍司令部正好在它的射程之內,這一點有些令人生厭。

按以前的布置,一旦戰事打響,海軍司令部就作為前線指揮部,現場指揮攻堅。

現在有了這十門德國火炮,一旦正式開戰,保安四團最有可能的就是炮轟海軍司令部,打掉我們的指揮部。

這樣的話,要么提前將火炮毀掉,要么改變我們之前的部署,將只會指揮總部移到匯山碼頭。不過那樣,指揮部離一線戰場就有些遠了。”長友文夫道。

聽了長友文夫的一番話,千惠子才明白,為何一定要調查清楚,保安四團是否真的有德國火炮。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于是說道:“那我懂了。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大戰前,將這十門火炮毀掉。”

聽了千惠子的活,長友文夫搖了搖頭,道:“千惠子,不用急,這十門火炮像炮轟到司令部,就一定要調運至八字橋附近才能夠上射程。

保安四團的團部距八字橋有一里地。調運這些火炮和炮彈一定需要時間。我想,只要能掌握他們調運火炮的時間,在調運過程中,將火炮打掉就行了。”

“老師,還是你高明。”千惠子道。

“千惠子,我這次找你來,除了問及保安四團德國火炮的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再與李俊聯絡上,重啟侍從室這個眼線。我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去南京執行這個任務。”長友文夫道。

聽到長友文夫這樣一說,千惠子眼睛一亮道:“老師,現在有個機會,我能去南京。”

“哦?什么機會?”長友文夫聽后,問道。

“是這樣,段天偉覺得上海要開戰了,擔心喪命,就到處找關系,想著調回南京。

現在,三天兩頭往南京跑關系。

不過,他畢竟是上海站站長,總去南京,上峰一定不高興。

這次回南京還跟我說,能不能由我去南京,幫他去那邊打點關系。我怕離開上海,不利于在這邊搜集情報,便找理由推掉了。

不過,段天偉跟我說了,他實在不方便總親自去南京,下一次要讓我去。

有他的安排,我去南京就名正言順,不會被人懷疑了。”千惠子一五一十地說道。

“很好,這個理由很充分,段天偉這個笨蛋,有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

千惠子,為了以防萬一,千佳子給我了一個特別的聯系方式與李俊聯絡。就是為了防止萬一被捕,我們還能繼續跟李俊聯系上。

我現在把這特別聯系方式給你,等段天偉讓你去南京,你就在南京按這個方式與李俊聯絡。不過,現在侍從室已經草木皆兵,每天盯著李俊的特務很多,你要倍加小心。

你姐姐被侍從室抓了,我不想你也重蹈覆轍。”長友文夫道。

“老師,你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的。對了老師,今天我去保安四團,見到了保安四團參謀于春曉。我從上海軍統站那邊了解,于春曉是侍從室于保民長官的女兒,你看我們能不能把于春曉抓住,換千佳子。”千惠子道。

“千惠子,這么做不是欲蓋彌彰,證明千佳子是我們的特工了么?現在李俊沒有調離侍從室,不僅說明千佳子沒有招供,還能證明侍從室根本沒有千佳子是我們人的證據。你這么做,反而是幫了警衛團。我知道,你救姐姐心切,不過,這時候不是救你姐姐最好時機。

還得等等。”

聽了長友文夫的話,千惠子點了點頭,道:“我是我懂了,不過這個于春曉畢竟是于保民的女兒,有機會抓住,即便不來交換我姐姐,也能有大用。”

“這個我清楚,如果有機會抓到她,是不會放過的。還有一件事,該到對段天偉收網的時候了。”

“老師,你說,要策反他?”千惠子問道。

“這個段天偉還用策反么?我看現在他早已經失去南京那邊的信任,南京那邊的命令已經直接發給江海了。我是覺得,戰事打響之前策反他還有些價值,真等到打起來,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老師,我明白了。這個人貪生怕死隨時可以策反,沒有任何難度。他這些年泄露的情報,都夠槍斃好幾回的,已經回不了頭了。”千惠子自信道。

“這樣,等你和李俊聯系上之后,找機會把這個段天偉抓起來,只給他一次機會,他要是不投降,留著也沒意義。”

“駭!老師。”千惠子道。

“好了,沒別的事了。今天晚上你回不去了,就留下來陪我吧。”長友文夫淡淡道。

“駭!老師。千惠子愿意服侍老師。”千惠子應聲道。

日本海軍情報總部,山田佑一辦公室。

總務處長北島大悟站在長友文夫辦公桌前,拿著一份材料,滿臉怒氣道:“山田機關長,這個《華北事件不擴大聲明》是誰向內閣提交的?”

“你說這份聲明,是櫻機關中村由美機關長得到后,第一時間交給我的。

看完之后,我向海軍本部大本營詢問后才知道,確實有人向內閣遞交了這份聲明。據海軍大本營回復,這份聲明是小原滿笠呈交給內閣的。”山田佑一道。

“八嘎,曾經是帝國軍人的小原滿笠,怎么會提出這么愚蠢的提案?現在是占領中國全境的最好時機,搞什么華北事件不擴大,簡直是愚蠢之極。中國現在是羸弱的駱駝,只要在他的要害部位再戳上一刀,這頭駱駝將徹底倒下。”北島大悟怒斥道。

“北島處長,以前小原滿笠是軍人,現在他是政客。政客總想著兵不血刃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那怎么可能。即便我們是猛虎,中國人也不全是綿羊,不通過武力,哪里有那么容易征服的。

他那是做夢。”山田佑一拍著桌子道。

“山田機關長,我想問一下,小原滿笠又是以什么理由,提出的華北事件不擴大,阻止帝國軍隊繼續入侵中國的?”

“小原滿笠這條老狗是倚老賣老,總覺得當年他在滿洲發動了事變,就能夠永遠躺在帝國的功勞簿上了。提出什么勝利極限點理論,通過華北事件,威逼國民政府承認滿洲國的合法地位,是目前最理想的結果,再向華北增兵就是突破了勝利極限點,過猶不及。

小原滿笠這條老狗還說,對帝國而言,北邊的蘇俄才是真正的敵人,一旦和中國發動全面戰爭,帝國將陷入戰爭泥潭,到時候蘇俄趁虛而入,我們將兩線作戰,腹背受敵,絕無取勝希望。

如果真的按著小原滿笠所想,華北不擴大方案一旦被內閣通過,南京政府又同意這個方案。那我們精心籌備這么多年的上海戰事,就要白費心機了。

我們海軍無仗可打。

陸軍那幫下等兵在華北取得榮譽將永載帝國的光榮史冊上,而我們的海軍可能永遠失去在中國大陸為帝國建立功勛的機會。”山田佑一道。

“八嘎,小原滿笠這個老不死的,簡直是帝國的恥辱。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北島大悟道。

“就在下午,我跟川口司令官已經面談過。

川口司令官口頭授意海軍情報部,要我們在上海獨立發動一場事變,打上占領上海的第一槍。北島處長,本來你是負責總務的,不適合參與到軍事行動中。只是最近長友處長那邊情報工作實在繁雜,其他人對上海又都不熟悉,我叫你來,就是問你,能否執行挑起日中爭端的這件事?”

“山田機關長,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第一時間完成的。”北島大悟道。

“既然這樣,北島處長,我命令你,找個合適機會,挑起這場紛爭。”山田佑一一字一句道。

“駭!山田機關長。”北島大悟應聲道。

看著北大大悟離開辦公室,山田佑一送了一口氣。

對于北島大悟,山田佑一十分了解。

最初,北島大悟軍校畢業后,是在陸軍入伍的。不過,因為身材矮小、長得白皙的緣故,受盡欺辱,被一名有些變態的陸軍軍官對他無情侮辱過后,將他趕出正規軍。

一怒之下,本來陸軍出身的北島大悟轉投海軍,可以說,對陸軍是深惡痛絕。

簡單的激將法,海軍司令部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北島大悟便攬了過去。

這種沒有公文,只有口頭授意的任務,山田佑一通常都會考慮其中的利害。這件事,做好了可以永載史冊,做不好就會成為替罪羊。畢竟,內閣還沒有明確表明要發動這場戰爭,引發的連鎖反應,并不可控制。

于是,他想到了北島大悟,這個與日本陸軍有這血海深仇的海軍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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