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冒著家族結仇的危險,奉曹操的遺令誅滅司馬全家,但意外讓司馬師、司馬昭走脫,且落入了曹洪的手中。
繼續追殺容易讓許褚暴露,夏侯充最終決定到此為止,加上司馬兄弟遣送東吳,此事就慢慢不了了之。
參與那夜滅族的劍客,許褚慢慢把他們安頓歸鄉,其兄許定也早早卸甲致仕,寄居在許家守護族人。
曹丕突然要接回司馬兄弟,而且表現得既興奮又無比重視,許褚次日清晨散值歸家,滿臉都寫著疑惑。
許定見許褚狀態不對,連忙追進寢房詢問緣由,許褚遂將昨夜的一切說了出來。
“仲康,此事不妙啊...”許定皺起眉頭。
“司馬家的根已拔起,那兩兄弟就真是大才,也絕對比不上司馬懿,兄長你多心了。”許褚輕輕搖頭。
許定提醒:“陛下如此重視,保不齊不會為了司馬兄弟,重新派人徹底調查此事,夏侯和曹氏本是一家,夏侯充或許已經給陛下說了,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陛下舍棄我們這些外人理所應當,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啊。”
許褚嚴肅說道:“陛下雖不及先帝般雄才大略,但對臣子還是寬容許多,另外我相信夏侯子滿的人品,如果不是他為我們謀劃,許家哪會這般平靜?”
“與其瞻前顧后,不如找再他商議商議?陛下對那‘武侯’如此器重,如果不提前加以遏制,難保司馬氏不東山再起...”許定提出建議。
許褚輕輕點頭,“我肩負著禁宮宿衛,沒有時間離開洛陽,請大兄快馬趕赴譙縣問計,正好還鄉的宿衛也多在譙縣,有什么事還可以幫上忙。”
“好,為兄這就出發。”許定立刻辭別許褚出門。
曹丕聽從賈詡的低調意見,讓陳群在尚書臺選了小吏為使,與高瞄秘密前往東吳交涉,許褚按命令指派兩名宿衛同行,構成了一個不到十人的使團。
六月初,使團抵達建業,上呈了曹丕書信。
曹丕在信中肯定了孫權的計謀,表示此事還需和幾位重臣商議,含糊表示使用的可能性極大,使團此行目的則是接司馬兄弟歸魏,東吳這幾年在兩兄弟身上的花費,魏國愿意加倍付給孫權。
孫權試探性要了兩億的高價,結果魏國使團非常爽快答應了,孫權在那一刻覺得自己喊價低了,但又不能當著使團的面反悔,便著人安頓使團驛館住下,讓其等待后續消息。
送走使團的同時,孫權急召胡恪入宮,他想知道魏國最新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孫權懷疑曹丕著急接人另有目的。
胡恪已經得知魏國來人,也猜出了孫權召見是為了司馬兄弟,所以收到命令立刻入宮。
見到孫權,胡恪抱拳行禮,一副不明原因的樣子。
“武侯、文候已入你營有些日子,他們兩人表現得如何?是否是可造之材?”孫權開門見山,直接把話題鎖定在司馬兄弟身上。
胡恪點點頭,“兩兄弟不愧出自司馬家,領悟能力遠比普通人強,他們在營中表現得甚是拔萃,悉心培養絕對是國家棟梁。”
孫權虛眼捋須,肯定道:“與孤猜想得無二,今天曹丕派人來建業,打算接回司馬兄弟,并愿意支付兩億酬勞,卿素來見解獨到,能不能幫孤分析分析?司馬的仇恨很可能是曹家人,曹丕的作為真讓人費解...”
“洛陽那位手筆如此之大?幸好末將的人早盯上了這使團,打探到不少有用的信息。”胡恪微微一笑。
孫權見狀大喜,指著胡恪夸贊,“關鍵時刻還得靠卿,那曹丕真實目的究竟如何?”
胡恪抱拳回答:“聽聞曹操給曹丕留下個名字,說是找張天師預測過未來,那人有經天緯地之才、扭轉乾坤之能,讓曹丕繼位后暗中尋訪,他能幫助魏國平定天下。”
“天下竟有如此能人?卿打聽到此人姓名否?我怎么覺得這比喻耳熟呢...”孫權眉頭緊蹙。
“就是‘武侯’二字,有可能是姓名,也有可能是表字...”胡恪神秘一笑。
孫權目瞪口呆,癡癡地問:“卿的意思,大才是司馬師?”
“末將不知道,是從使團探來的消息...”胡恪直搖頭。
孫權瘋狂開動腦筋,多疑的性格讓他懷疑一切,突然他看見胡恪為之一怔,“則誠莫非早知道?否則怎會提出用‘武侯’來表字?”
胡恪躬身抱拳,一本正經地回答:“這事怕在魏國內部都是秘密,末將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若不是細作在途中用心,根本打聽不到這種秘辛...”
“卿言有理。”孫權點點頭,然后繼續問:“孤既然知道司馬師是曹操要找的人,自然不可能放兩兄弟返回魏國,這樣的大賢留下助江東正合適。”
“那使團怎么回復?曹丕應該勢在必得,魏吳兩國若繼續交惡,就讓外人坐收漁利了...”胡恪滿臉憂色。
孫權試探性問:“孤把司馬昭送回去怎樣?”
“呃...司馬昭表字文候...”胡恪自言自語,突然眼前一亮,歡喜建議曰:“大王好辦法,曹丕應不知兩兄弟誰文誰武,咱們大可以給他們再調換一下,反正表字時間還不太久,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
孫權捋須點頭,“則誠真有急智,李代桃僵用得很妙,況且自古文在武前,曹丕應該不會懷疑,孤擔心司馬昭回去說漏嘴...”
“大王放心,司馬昭那里,末將會去做工作,經過幾年時間灌輸仇恨,兩兄弟已對曹家人生恨,多次求我寫信問陳群,索要司馬家滅門案的細節,所以不會對‘仇人’推心置腹。”胡恪信心滿滿。
“如此甚好。”孫權心滿意足,端起酒杯飲下一盞。
胡恪上前斟酒時,又小聲提醒:“大王要留下司馬師,最好要用合適的借口,最好從孩子身上想辦法。”
“孤知你已想到主意,痛快點說出來。”孫權扭頭皺起眉。
胡恪抱拳回答:“前次末將提過,大王可收司馬兄弟為義子,義子不愿意離開義父,此乃人倫天理,曹丕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兩兄弟收一人做義子?卿不認為有些說不通嗎?”
“人才總有些特立獨行,司馬昭既是張天師口中的‘武侯’,他做出些異于常人的事,是不是更合理呢?”
“哈哈哈,合理,太合理了。”孫權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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