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指著呂蒙的首級問:“大王,呂蒙的首級如何處理?”
“既然是碧眼兒的人,就換個好木匣送回江東去。”曹操頭痛欲裂,敷衍了幾句就不愿再說話。
眾人見曹操的確不適,在許褚的驅趕下離開了主帳。
離開時,曹仁在帳外叫住司馬懿,“仲達且慢。”
“子孝將軍可有要事?”司馬懿好奇地問。
曹仁:“仲達打算何時送首級回許都?”
“既是大王交辦,下臣不敢遲延,我欲明晨派人出發,子孝將軍也有書信等物帶回?”司馬懿猜到了曹仁用意。
曹仁點頭回答:“非是書信物件,我部將牛金墜馬傷了腦子,現在癡癡傻傻如同三歲孩童,也打算把他送回許都醫治,但我現在要隨魏王討關羽,所以請仲達代我送還許都安頓,戰后回許必有重謝。”
司馬懿出身官宦大族,現在又是河南士族力捧的人物,所以他在許都的能量相當大,曹仁找上他也有這個考慮。
“子孝將軍請放寬心,我一定妥善安置牛將軍,能為將軍分憂豈敢承謝...”司馬懿拱手顯得很謙卑,在曹仁這樣宗室重臣面前,他認得清自己所處的位置。
“如此,那就戰后再說。”曹仁并不糾結。
休整一夜,曹軍再度拔營向南。
在朝陽匯合張遼、曹仁等部,此時的曹操又有接近十萬軍眾。
時隔十二年再度下荊州,可能是被頭風病困擾難受,也有可能是英雄遲暮,曹操再沒有昔日威武揮鞭的豪情。
主帥的情緒會影響整個隊伍的情緒,行軍途中大家閉口不言顯得很沉悶,曹操睡了一夜頭疼的癥狀略有好轉。
曹操見氣氛不妙,遂主動挑起話題,謂張遼曰:“孤縱橫天下數十載,從未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如此謹慎,也算給足了云長的面子,他那哨探當真那般厲害?這一路行來也不見得吧?”
“末將特意觀察過,關將軍的斥候多在三十里內,再有兩個時辰您就知道了,其迅捷和單兵能力真的可堪虎豹騎。”張遼抱拳回答。
曹操捋著斑駁的胡須沉思,不能接受比虎豹騎還厲害的存在,這可是他壓箱底的手段。
剛才聽完張遼夸贊對方的斥候,邊上的徐晃、趙儼小聲交流樊城的遭遇,曹仁因為沒有出城交戰,所以在歸隊時匯報得比較籠統,曹操只知道棄樊城是冬衣短缺、謠言飛揚。
曹操皺起眉:“伯然,公明,你們在說什么?”
“呃...末將認為張將軍所言不差,此前樊城雖然沒直接被圍,但外部暗處有太多的斥候,導致我們的消息送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傳不進來,所以才導致城中軍心浮動、恐慌加劇。”徐晃抱拳回答。
曹操虛眼拈須,自言自語:“這么說云長也養了一支精騎,我倒要用虎豹騎與他比個高下。”
“關羽的斥候只能覆蓋三十里,說明這支精騎總人數比較少,我估計也就幾百人而已,也只能作為哨探、護衛所用,大王不必放在心上。”司馬懿安慰。
“仲達說得有理,因為關羽多步而少騎,人數又遠遠少于我們,文遠建議用騎兵優勢分割戰場,然后以大兵團逐個合圍擊破,穩一點就用車輪戰對沖疲敵,你認為用哪一條破敵比較好?”曹操面帶微笑,認為自己穩操勝券。
司馬懿皺眉回答:“朝陽與鄧縣之間為大平原,非常適合騎兵割裂戰場,因為十數萬軍隊作戰面積夠大,騎兵移動作戰很容易找出弱點,關鍵看各級將軍控場的能力。”
曹操環顧左右笑道:“對面關羽、張飛、高順皆世之名將,咱們這邊同樣將星云集,即便到時候戰損大一些,最后得勝是沒有問題的。”
“咳咳...別忘了高順,還有那陷陣營...”干瘦的程昱咳嗽提醒,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大,在馬上顛簸得搖搖欲墜。
曹操聽得一凜,陷陣軍和藍田讓他不快,張遼察言觀色連忙遞言:“大王,高伯平治軍能力不俗,他的陷陣營現在擴充至近萬人,戰斗力的確不可小覷,不過重步兵作戰相當耗費體力,到時候可以用騎兵牽制,就像釣魚那樣疲敵。”
“文遠的想法很妙,到時候就讓你去遛魚,你與高順總該分個高下。”曹操眉宇舒展點頭贊同,想起被關羽擒獲的于禁覺得可惜,此人在治軍上也是一把好手。
“呃...張遼遵命。”
“大王,需要提防關羽據鄧縣堅守...”呂建在曹操身后提醒。
曹操冷哼一聲沒搭話,議郎趙儼靠過去小聲提醒:“在絕對兵力差距面前,困守窮城等于自絕退路,關羽不可能不懂這道理,呂將軍不也沒守住鄧縣嗎?”
“呃...趙議郎的話讓我茅塞頓開...”呂建明知故言,實際是給自己找理由開脫,他在曹操面前沒吃到好臉色。
趙儼與呂建有舊,看穿了對方的想法,所以配合他把戲演完,最后還不忘補了一句,“據鄧縣防守雖然不可能,但堅守樊城的可能性極大。”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曹操身邊都是明白人,聽見兩人演完雙簧都沒回應,話題就在這里戛然而止。
大軍向南繼續開進,剛剛進入鄧縣北三十里范圍,張遼口中的斥候果然出現,曹操有一較高下的意思,遂派遣曹休以虎豹騎去追。
曹休追了十余里下來,狡猾的偵察兵全部脫了身,反而虎豹騎被射殺了五六人,曹操了解情況后臉色鐵青,暗地里把曹休罵了一頓。
由于行蹤一直被監視,最后三十里的行軍速度明顯減慢,抵達扎營下寨地點已經黃昏。
關羽途中并沒有派兵襲擾,讓曹軍將士心中產生一個觀點:我們現在兵多,關羽不敢冒險來偷襲。
在聽到扎營休整的命令后,曹營大部分將士立刻放松。
可就在曹軍搭建營寨的時候,營外馬蹄聲震如同奔雷。
昏暗的天空下,數不清的騎兵嘶喊著從四面八方涌來。
“劫營,關羽來劫營了。”
“敵人在哪里?”
“在西邊...不...東邊也有...”
“給我鎮靜,不要慌亂。”
雖然沒人哭爹喊娘,但局部已經亂作一團。
十萬兵連營數百座,敵襲的消息就如點燃的爆竹,順著引線四散炸裂開來。
松懈的將軍們再次緊繃神經,各自約束營中士卒準備迎戰。
借著昏暗的天光,兩個的主將縱馬走到一起,隨后在營區外圍交頭接耳。
“令明,咱們這次比比誰殺敵多?”
“三將軍,咱就今天不比了吧?先生讓我們不以殺敵為主,只是給曹操一個下馬威...”
“來都來了,不見殺個爽快合適?我記得子玉有句話說得好,‘賠本的買賣俺不做’。”
“您別忘了咱們就這些騎兵,要是折損太多,可能會影響戰爭結果...”
“別忘了俺在武都跟曹賊玩過,賠本的買賣是我能干的?”
“呃...那回頭比比我們的戰損誰低?”
“比就比。”
張飛和龐德商量好襲擾路線,各自帶領一支精兵沖入未搭建好的營中,之前那些鼓噪吶喊的騎兵,只不過是用于迷惑的疑兵。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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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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