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儼苦笑著搖頭:“被服緊張我豈能不知,不過公明的部曲本就新兵居多,此前樊城保衛戰中已經折損不少,此次單獨讓他去佯攻,恐怕會讓其它將士寒心...”
曹仁想了想,隨后皺眉說道:“徐公明一片赤誠,豈會讓他孤軍作戰,我會讓牛金出兵與他同行,只不過關羽選擇這個時節開戰,咱們不可能等到冬衣齊備,更加等不到春暖花開,倘若全面開戰依舊衣衫單薄,伯然(趙儼)可有妙計助我?”
趙儼拈起胡須思考,從表情看似有所得,但最后卻搖頭不愿言語。
曹仁察言觀色,追問:“已是千鈞一發,伯然縱然為難,也應說給我聽。”
趙儼表情凝重:“這個時節趕制作戰用的冬衣,又是如此龐大的數量本就不易,我估計全面備齊得等到明年三四月,但那個時候基本就用不到了,目前僅有一法可取...”
“可取何法?”曹仁焦急地問。
“樊城之中還有不少人戶,但是萬不得已我不建議...”趙儼欲言又止。
曹仁瞬間聽了個明白,實在沒有可以在百姓身上搶,但后果自然是大失民心,除非在放棄樊城的情況下,否則這種損招就不能用。
“暫時算個下策吧...”曹仁輕輕點頭。
其實曹仁并沒有什么負罪感,因為普通百姓在他眼中如同牛羊,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說搶就搶,想起曹操的冬衣也不夠,他會不會在宛城劫掠百姓呢?
斷然不會,曹仁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在年初平叛侯音后,已經把宛城屠了個精光,那城中但凡值錢的物件,早被手下那些驕兵給搜羅完了,曹操就是想薅羊毛也沒有羊。
為了防止被各個擊破,曹仁讓牛金與徐晃共出兵五千,北上鄧縣方向吸引對方注意,挑選的士兵都是有冬衣的精兵。
寒冬臘月,草木凋零,大地一片蕭瑟。
雪后的荒野泥濘難行,徐晃與牛金緩慢向北行進,至樊城北部五十里處,忽報東北方向聲如響雷、殺氣沖天,數千騎兵黑壓壓從小丘沖下。
徐晃與牛金立刻壓住陣腳,對面騎兵旌旗嚴肅、部伍整齊,如虎如黑,兩人看得暗暗心驚。
中軍隊內的百余親衛,捧出陣中兩員大將,左邊那將臉型方正,容貌俊毅,赤袍金盔,正是猛將甘寧;右邊那將體態魁梧,圓臉雄壯,騎著一匹高頭白馬,倒提著冷艷的大刀,他就是這支騎兵的統帥龐德。
徐晃與甘寧曾在樊城下大戰,當時因為各懷心事沒有分出勝負,再次相遇戰場可謂冤家路窄。
“甘寧這廝不是操船玩水的嗎?怎么老跑到陸地上來作戰?等會就有勞公明與他捉對廝殺,我來對付右邊那個姓龐的圓臉大漢。”牛金壓住嗓子小聲說道。
“就依牛將軍。”徐晃先是一怔,隨后點頭同意,心說任你怎么挑選,這兩人可都是硬茬。
徐晃跟隨曹操在渭水大戰馬超,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但他知道龐德勇毅,牛金作為曹仁副將多在襄陽、淮南來回調動,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挑了個什么對手。
徐晃與牛金的五千士兵,由四千余輕步兵與數百輕騎混雜而成,在對方盔甲明亮、馬匹雄壯的純騎兵前不占優勢。
“甘將軍很久不見了,怎么不在船上待著?偷襲鄧縣未及是好謀,可知魏王大軍轉瞬即至?到時與樊城大軍前后夾擊,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也,我勸你還是趕回戰船上策應。”徐晃勒馬向前,抱拳向甘寧挑釁。
甘寧冷笑回應:“你們不是與孫權沆瀣一氣?難道他沒告訴你本將軍百騎劫營?是前后夾擊還是前后送命,得等打過以后才知道,至于戰船之事更無須擔心,荊州有的是操船好手,文聘要來送死我隨時奉陪,另外你關心的鄧縣說不定都破了。”
文聘在月前被曹操調往宛城監造戰船,徐晃都不知道他會不會隨大軍南下,此時面對甘寧的揶揄他只好轉移話題,“上回在樊城沒有分出勝負,今番敢再試試我手中大斧否?”
“我的大刀剛剛磨完,正好用你試試是否鋒利。”
甘寧說罷拍馬來戰,徐晃提大斧迎面而去,刀斧來回碰撞斗得煞是激烈,兩人在寒風中廝殺越戰越勇,十余合仍舊不分勝負。
龐德見甘寧徐晃打得火熱,也把韁繩一提往前走了兩步,他本來打算向對面陣的牛金邀戰,結果被牛金誤以為他想偷襲。
“賊將休要偷襲,且看我牛金刀法。”牛金說罷縱馬疾奔。
龐德先是一怔,跟著催馬上前揮刀迎擊,剛一交手就探得對方深淺,牛金吃力應對暗暗叫苦,心說關羽陣中怎么如此多的怪物?
四將四馬,分作兩處,雙方將士鼓噪吶喊,為各自主將助威。
徐晃與甘寧斗至十六七回合,明顯感覺對方的刀法更加精湛,己方這兩回合已經趨于守勢,再有十余合估計就再難支撐,遂有了回陣以兵廝殺的想法。妏敩洣
旁邊的牛金才三五回合,已經被龐德的力量和氣勢壓倒,他顧不得顏面把對方刀鋒格開,趁著雙方回馬調整的空隙,立刻拍馬往本陣奔去。
龐德見之愕然,但牛金已快歸陣,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于是他取出腰間弓箭,就在馬上瞄準牛金的后背。
“龐德休放冷箭。”徐晃大喊提醒。
“你的對手是我。”甘寧怒喊著一記重刀落下。
徐晃因為剛才分神差點武器脫手,此時他已經滿頭大汗背心發涼,因為擔心牛金的安危已經無心再戰,遂奮力一擋拍馬往回疾走。
徐晃前腳剛剛敗走,身后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如鞭子重重抽打在他的后背,龐德與甘寧指揮騎兵攜斗將之威,開始向曹軍發起了進攻。
牛金剛剛得到徐晃提醒,身體不由自主向旁邊傾斜,龐德的穿甲箭正好避開了要害,但也被射中了右手的腋窩。
因為龐德的力量很大,那枚穿甲箭入肉透骨,牛金奔跑中痛得失去知覺,兩眼一黑直接從馬上栽了下去,幾名親衛慌忙上前把他搶了回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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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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