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軍抵達臨湘城南,攻城的江東兵措手不及倉惶應戰,輕步兵在重步兵面前猶如紙脆。
近戰肉搏沒有戰馬助力,就是真刀真槍地比拼力量和防御,陷陣兵由于包裹得嚴實,可以毫無顧忌的劈砍進攻,身體硬吃對方的刀箭幾無損傷。
江東輕步兵的兵器并非制式,刀劍矛戈什么品種都有一些,兵器材質有青銅也有鐵質,一看就是私家部曲累積傳下來的,由于兵器材質較差以及士兵力量等原因,面對陷陣兵的重鎧時不能破甲。
我可以傷你,而你不能傷我,這樣的下場顯而易見。
幾乎交手不到兩炷香的功夫,臨湘南邊的江東兵開始收縮陣型,而且很有目的性往東邊移動,他們不像黃蓋的騎兵,被誘至U型灣失去退路只能死戰。
潰逃過程中,高順以偵察兵的機動性,通過沿途追殺截擊的方式,給對方造成恐嚇和壓力。
雖然兵力有三倍差距,但高順并沒有采取什么戰術謀略,憑借精良的武器和裝備,直接進行正面的壓制。
結果與高順想的一樣,江東這些以私人部曲為主的兵卒,在陷陣軍面前不堪一擊。
陷陣軍的機動性相對較差,高順在南門得勝后為了保存體力,指揮主力徐徐向東邊挺近,只讓偵察兵不停騷擾。
程普在聽到南邊潰敗的消息大吃一驚,不得不撤回攻城兵馬快速集結陣型,又緊急派出部隊去接應敗軍,并派出哨探去查明對方援軍的情況。
因為距離比較近,探馬回報得也很及時,程普從收到的情報來看,大概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上,很明顯就是傳聞中高順的陷陣營,只是數量比傳說中的八百人夸張太多,更令人驚訝的是
在醴陵騷擾的騎兵也出現了。
程普馬上下達命令,讓城北的韓當停止攻城,立刻帶兵到東邊來匯合,他準備嘗一嘗陷陣營這道硬菜。
戰場瞬息萬變,高順不等程普集結完畢,抵達對面陣前的時候,直接搖動令旗展開進攻。
陷陣軍七千將士宛如移動的鋼鐵城墻,太陽光照在盔甲上面閃耀著奪目的炫光,程普見高順‘不講武德’急忙指揮大軍沖陣迎敵。
江東兵卒在鋼鐵洪流面前如草芥一般,加上大戟士強悍的破陣效果,江東兵在交戰不久陸續向后方逃竄,司馬、曲侯、裨將等軍官斬退卒都止不住頹勢,轉眼之間就如風吹麥穗一樣向一邊倒。
程普被敗兵裹挾著向北逃,好在輕甲步兵移動速度尚可,陷陣軍中只有偵察兵不受影響,全兵團整體向北邊追擊。
途中遇到前來支援的韓當,雙方在倉惶遭遇間再戰一場,韓當的部曲仍舊無法抵擋,丟盔棄甲向程普的方位逃竄,不到兩個時辰就解除臨湘之圍。
陷陣軍連戰數場,要扛著重甲追擊太不容易,加上昨夜沒有休息好,高順當機立斷下令原地休整,派出全部偵察兵緊跟敗軍,準備咬住對方再做打算。
戰斗結束后,甘寧與習珍出城相見,特別是習珍激動得無法言語,因為他今天看到了什么叫精銳,江東士兵潰逃如同角馬遷徙,在陷陣軍面前真的就如動物般無力。
“先生,高將軍。”甘寧同時抱拳。
高順平靜地點點頭,藍田望著二人給出了欣慰的表情:“二位將軍干得不錯,戰后我會在關將軍那里為你們輕功。”
習珍激動得語無倫次:“末將全靠先生提攜...”
谷枳甘寧見狀哈哈笑道:“習將軍該不是在挖苦?先生不是給你降職了嗎?哪里來的提攜啊?哈哈哈...”
“啊這...卑職絕無此意...”習珍抱拳無比尷尬。
藍田瞥了甘寧一眼,然后搖頭對習珍說:“汝沉著冷靜護衛臨湘有功,主公定然會對你重用的。”
“呃...多謝先生。”習珍躬身行禮。
甘寧隨即向高順提問:“伯平雖然解了臨湘之圍,然而只誅殺了三千余人,現在程普的主力仍在逃遁,得想辦法盡快殲滅這支偏師,否則北上與孫權主力合兵,關將軍在洞庭的壓力就太大了。”
高順搖頭嘆息:“陷陣軍機動性不足,如果卸甲追擊則損傷太大,只能讓偵察兵沿途跟隨,看先生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藍田點頭肯定:“不光是北上威脅關將軍,這么多人游蕩在長沙,多少百姓會遭受荼毒。”
“我昨夜劫營燒了他們不少糧草,程普軍如果缺糧真的會劫掠縣鄉。”甘寧連忙提醒。
藍田遂向習珍嚴肅問道:“臨湘城中可剩有騎兵?”
“城中只余百匹戰馬,昨天都交給甘將軍了。”習珍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藍田失望地說:“這就有些可惜了,現在只有騎兵才方便追擊。”
甘寧點頭嘆息:“千里奔襲騎兵最佳,要是戰馬足夠的話,我那五百部曲個個都能...”
高順和藍田突然相視一笑,緊接著藍田微笑道:“險些忘了甘將軍水戰、步戰、馬戰樣樣精通,戰馬伯平那里多的是,立即給興霸調撥一千戰馬,每人配備兩匹應該夠了吧?”
甘寧望著高順吞了吞口水,疑惑地問:“伯平你是什么時候發財了嗎?”
高順輕輕頷首,“昨天圍殲黃蓋五千騎兵團,繳獲的戰馬有兩千多匹。”
甘寧聽得目瞪口呆,心說這還真是發了大財,這個時代普通戰馬要十萬錢,好馬更是二十萬錢都買不到,兩千匹那是一筆巨款。
“不是五千騎兵嗎?其余是逃跑還是降了?其余半數的戰馬呢?”甘寧好奇地問。
“黃蓋的騎兵大部分都陣亡了,至于那些戰馬要么傷重,要么當場就已經死亡,昨夜先生給我們開的馬肉宴。”高順如實回答。
甘寧眼睛睜得更大,心說你們都是好樣的,誰能有你們這樣闊氣,吃戰馬比吃耕牛還闊氣,相當于是直接吃錢。
“你們可真奢侈...”甘寧吞吞吐吐地說。
藍田搖頭解釋:“做事要懂得靈活,不能夠墨守成規,死馬、傷馬用來果腹很有價值,不過那么多的馬肉沒有吃完,或許明天就會送到臨湘來,到時候再辦一場勝利馬肉宴,我會親自教廚師烹飪。”
甘寧聽得猛點頭,“要是由先生來烹飪,那是馬兒們修來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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