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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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瓏咬牙切齒:“我就是見不得這個賤人好,我就是想跟她斗到底。”
“你總算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你就是見不得她好。”
“我……是啊,我就是見不得她好,我就是恨不得她死!”
“玉渦已經答應我,不與你計較了,你到底還在爭什么,斗什么?”
陳玲瓏聞言不由自主的瞥了謝傅一眼,眼神落在謝傅臉上瞬間,冰冷中逸出一絲溫柔來。
這眼神把謝傅看得驚心動魄,他該不會是兩女矛盾的關鍵,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始作俑者,陳玲瓏該不會就是在爭他吧,想到這里感到深受厚愛,榮幸至極。
陳玲瓏察覺到什么,驚嚇脫口:“不許說話!”
兩女這個問題困擾謝傅已久,如今找到癥結,豈有忌醫諱疾的道理,輕輕說道:“玲瓏,你是在爭伯伯嗎?”
這句話謝傅都感覺很不要臉,陳玲瓏聽著簡直就是天炸,偏生又是她潛藏在內心深處,不能言表的秘密。
陳玲瓏心跳怦怦,無地自容的低下頭去,羞愧到連爭辯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陳玲瓏這副樣子,謝傅全明白了,卻若有所思起來,那種熟悉的糾結又來了。
想起她剛才無畏赴死,不由心疼,嘆息一聲,又是桃花劫啊。
陳玲瓏聽他嘆息,悄悄瞄他一眼。
謝傅卻又莞爾一笑,算了,既是桃花劫,躲也躲不過去,人活一世,糾結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就該難得糊涂,糊糊涂涂的過,開開心心的過,生活已經又太多的悲傷痛苦了。
頗有深意笑道:“我喜歡聽話,乖巧,溫柔的女子。”
陳玲瓏一愣,疑惑朝謝傅看去:“什么?”
謝傅笑著重復一遍:“我喜歡聽話,乖巧,溫柔的女子。”
陳玲瓏朝昏迷不醒的王玉渦看去,譏誚道;“她可不乖巧聽話,她奸詐歹毒的就像一條毒蛇,水幸楊花,賣弄風燒倒是綽綽有余。”
謝傅笑笑:“我喜歡長的像你這樣如白蓮一般白潔冷艷。”
陳玲瓏傲道:“只可惜我一點都不乖巧,也不溫柔。”說完之后才后知后覺,謝傅是在點醒她,眉目間流露出柔色來。
謝傅問:“玲瓏,那你還要不要爭伯伯啊?”
陳玲瓏哪里會想到謝傅問的這么直接,一顆心就跳到嗓子眼把喉嚨給堵住了:“我……我……我……”
謝傅呵呵笑道:“伯伯可是很搶手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哦。”
謝傅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哄騙女人,唉,他學壞了,回不去了,干脆當個大爛人算了,反而活的更輕松一點。
陳玲瓏急了:“我爭!”
大概覺得自己袒吐心跡過于直白,又補充一句:“我爭到了,扔掉都可以,就是不能給王玉渦得到。”
謝傅呵呵一笑,女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嘴上說道:“那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乖巧一點,溫柔一點。”
嚴格來說,謝傅的話,陳玲瓏在心里都奉若圣旨去遵守,嘴上弱弱說道:“我怕我不會。”溫柔是什么啊,對她來說是模糊的,她也從來沒有對別人溫柔過。
謝傅手臂輕輕攬住她的細腰,頭一次將手掌落在她的肚皮上,陳玲瓏哪里受得了這般親昵的舉動,緊張的身軀輕輕顫抖起來,只聽謝傅在她耳邊說道:“那就慢慢學。”
身體與心靈都無法抵抗,嗯的一聲。
謝傅贊許:“乖。”就在她的耳朵輕輕親了一下。
陳玲瓏只感覺全身血液沸騰,腦海天崩地裂,一股從未有過的喜悅充斥整個心靈,顫抖著連呼吸都不能自制,一副溺水快要窒息而亡的模樣。
謝傅見狀關心:“玲瓏,你怎么了?”
“伯伯,救我!”
“救你,哪里難受?”
“我感覺快要死了。”
陳玲瓏胸口直伏著,臉上有種虞美人特別的紅,謝傅輕輕握住她的手:“放松一點。”
陳玲瓏呼吸才慢慢平緩起來,似從溺水中爬到岸上來,謝傅笑道:“剛才怎么了?”
“剛才……剛才……”陳玲瓏吞吞吐吐著。
謝傅笑道:“剛才是不是很開心。”
陳玲瓏嗯的點頭。
“因為我親了你嗎?”
陳玲瓏羞赧的低下頭去,忽又忍不住抬頭看了謝傅一眼,眼神沁沁若絲雨,只是與謝傅眼神接觸一下就又驚羞的低頭。
她這番模樣可愛動人極了,謝傅不禁一笑,陳玲瓏才姍姍來遲嗯的回憶一聲。
謝傅笑道:“就親一口,用的著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陳玲瓏遲遲回應:“以前……”
謝傅替她把話說完:“以前沒有這么高興過?”
陳玲瓏用眼神瞟了謝傅一眼,算是肯定他的推測,謝傅一副疼愛說道:“真是可憐的玲瓏,活了半點輩子,連這種小小的喜悅都沒有感受過。”
謝傅的溫柔疼愛讓陳玲瓏心頭暖暖,只聽謝傅說道:“這也要怪你,冷若冰霜的模樣,有哪個男人敢親你啊。”
雖然謝傅訓她,陳玲瓏卻報予淺淺一笑,或許她已經習慣被伯伯訓話了,心中暗忖,伯伯,你不就敢么。
“既然你這么喜歡,要不我再親你一口?”
謝傅說著就嘟著個嘴巴朝她臉蛋湊近過來,陳玲瓏卻驚嚇的躲開:“不要!”
“怎么,你剛才不是說喜歡高興。”
陳玲瓏怯弱說道:“我受不了。”緊接著小聲補充一句:“親耳朵,我受不了。”
謝傅訕笑:“那就親臉蛋。”
“親臉蛋也受不了。”
謝傅退而求其次:“那就親親手。”
陳玲瓏抿唇一笑,雖然沒有口頭應下,卻輕輕把手抬了起來。
謝傅捉起她的手品鑒起來,這是一只與女子形象相符的手,雪白、柔美、細膩,如同春天的新芽,充滿著生機與朝氣。
翻轉過來,手心同樣柔和,不過卻多了幾個繭子,謝傅問:“握劍握的嗎?”
陳玲瓏嗯的點頭,就看見謝傅手指在她的繭子上輕撫,感覺就像在寬慰她曾經的不易。
謝傅就對著繭子親了下去,卻惹得陳玲瓏咯的一笑。
謝傅笑道:“怎么?”
“覺得伯伯,你好傻。”
“哦,是說伯伯有好東西不吃,卻吃又硬又老的。”
陳玲瓏干脆應道:“是哩。”
謝傅用打鬧的語氣道:“馬上就來吃好東西了。”
說著就親落在她的手指上,她的手指很修長像剝了皮的青蔥一般,指甲晶瑩白潤比象牙還要潔凈,杏仁模樣小巧可愛,就像一道精致的糕點讓人食欲大開,謝傅忍不住就晗到嘴上。
陳玲瓏心頭咯噔一下,感覺心蘇蘇的,一股說不出來的曖昧在彌漫。
謝傅突然把指尖吐了出來,陳玲瓏問道:“怎么了?”
謝傅鼓了鼓嘴:“好像吃到臟東西了。”
陳玲瓏疑惑:“臟東西,怎么臟東西?”
“就好像……”
見謝傅吞吞吐吐,陳玲瓏比他還要著急:“說啊,什么臟東西。”
謝傅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味道怪怪的,不過肯定不是毒藥。”
陳玲瓏立即應道:“我肯定不會用這東西,不過王玉渦就喜歡往自己全身涂滿毒藥,你親她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
“我又不親她,她涂不涂毒藥都跟我沒關系。”
這句話立即讓陳玲瓏喜笑顏開,只聽謝傅問道:“玲瓏,你茹廁的時候,需要不需要用到手指啊?”
陳玲瓏立即臉色漲紅,大嗔道:“不許對我說這種夏流的話,我才不像你們臭男人,抖一抖就完事,手都不擦拭一下。”
謝傅哈哈大笑:“這么說你看過男人……”
陳玲瓏哼的一聲,轉過身去:“不給你親了。”
女人靦腆,越是無聲她越是驚怯羞赧,最好是在玩笑中慢慢深入,這可是謝傅多年來的情場經驗,對付陳玲瓏這種小雛鳥還不是手到擒來。
順勢從背后貼了上去,用一只手手臂摟住她的腰肢,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說我夏流。”
陳玲瓏回了一句:“你就是夏流!”
“對了,你說過我脫光過你的衣服。”
“你不是都說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王玉渦搞的鬼。”
“人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想她那挽歌一曲只不過勾起你內心最深處的東西,你說說看,我都是如何對你的。”
“我不說,反正你就是很夏流!”
謝傅哈哈大笑:“傻玲瓏,男人不好色夏流,那男人干什么用,當一塊臭木頭么。”
陳玲瓏不應聲,其實她并不反應伯伯下流,她只是羞愧難當,讓她傷心也不是伯伯夏流,而是伯伯在得到她之后,不要她了。
“玲瓏,你說你喜歡伯伯夏流,伯伯就真實來這么對你一番。”
語氣充滿鉤引讓陳玲瓏感覺有千萬條絲線扯著她前赴,只是這話實在太難說出口了,至少對于陳玲瓏來說,跟拿把劍架在她脖子上都說不出口,并沒有什么兩樣。
王玉渦突然嚶的一聲,謝傅立即把注意力放在王玉渦身上:“弟妹。”
聽到謝傅如此關切喜悅,陳玲瓏臉上露出不快神色,將謝傅的手將她腰上拿開,不給他樓了。
謝傅本來是一手摟著一個,騰出一只手來,居然兩只手都用在王玉渦身上,將她摟住,大部分身體都靠在自己胸膛上,如今王玉渦也活過來了,謝傅懸掛在胸口上的石頭也完全落下。
如果兩女死了,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耿耿于懷。
人生除了生死,其它都是小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王玉渦虛弱叫喚一聲:“伯伯……”
“我在我在,沒事了。”
聽到謝傅的聲音,王玉渦露出笑容:“伯伯,能死在你的懷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歸宿,在那個歸宿,會感到特別的溫暖安詳,無懼痛苦,無懼死亡,謝傅大概就是王玉渦心中那個歸宿,可以不必偽裝自己的真情流露。
“傻弟妹,你不會死的。”
王玉渦感覺全身疼痛無比,鉆心的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將她淹沒,特別是整個胸腔,疼得連呼吸都要昏厥。
謝傅的確是把她從鬼門關來拉回來,但是她所受的傷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這么嚴重的傷本來該死去了。
王玉渦已經謝傅是在騙她:“伯伯,抱緊我。”
謝傅雙臂將她緊攬,讓她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讓她更有安全感一點
王玉渦吃力的睜開眼睛,眼睛半闔著看向謝傅,謝傅報予溫暖微笑,女人柔弱的時候特別動人,特別能勾引男人的保護欲,說實話她這副纖弱楚楚樣子比她風情萬種時更容易讓男人動心。
王玉渦似乎想努力睜開眼睛,只是她的眼皮似墜著一塊石頭那般十分沉重:“伯伯,我想好好看看你,我好不舍啊。”
“傻瓜,等你好了,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王玉渦嘴角淺淺一笑:“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能遇到伯伯你這樣的人,有此際遇,這一世也不算白來了。”
陳玲瓏一邊吃醋一邊安靜的學習著,其實這也是她的心聲,可她就不能似王玉渦那般柔情款款說出來了,這就是為什么王玉渦明明那么可惡,伯伯還是那么疼她。
謝傅笑道:“能有你這么一個弟妹,我也感到臉上有光。”
“伯伯,這段日子,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現在我要問個清楚。”
“你說。”
“那一次我在你的床上鉤引你,伯伯你為什么不為所動,扭頭就離開?”
一旁的陳玲瓏聽王玉渦真的干過這種事,臉色一冷,聽謝傅不為所動,扭頭就走,這才臉露暖色的看向謝傅后背,心中暗忖,不愧是我心中端莊正直的伯伯,也不枉玲瓏偷偷愛你。
謝傅額的一聲,化作一聲尷笑,卻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來他雖想仍有幾分克制,還不至于到身體想什么就做什么的放誕地步。
“伯伯你說,不喜歡玉渦嗎?”
“喜歡啊。”謝傅應得坦蕩。
“那是嫌玉渦長的丑?”
謝傅好笑:“弟妹你長的丑不丑,你自己不知道啊,名閥夫人當中當屬第一流。”
“那是覺得玉渦太過風燒放澹了?”
一旁的陳玲瓏聞言心中冷哼,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燒貨。
謝傅微笑:“弟妹,伯伯問你一個隱私的問題,你一生有過多少男人?”